第1010章 馬其諾防線

可以說自從法國開放入籍的那天起,秦致遠就預料到了現在這種情況。

必須要說,這其中有秦致遠的責任。

在北非的突尼斯和利亞比,以及埃及的廣袤區域,楊德山領導的兄弟聯盟勢力越來越大。

楊德山雖然名以上是波斯人,不過對於波斯教,楊德山是有嚴格限制的,特別是在祈禱方面,早在兄弟聯盟還只有古達米斯一個落腳點的時候,楊德山就開始簡化宗教程序,不管是多虔誠的波斯教信徒,每天的祈禱次數被嚴格限制在一次,時間必須是在日出之前,而且祈禱過程不得超過十分鐘。

的確,很多人不滿兄弟聯盟的嚴格規定,認為兄弟聯盟這種做法是對波斯教的背叛,是對“主”的褻瀆。

楊德山不在乎那些任何反對聲音,想要在兄弟聯盟的地盤內生存,就必須按照兄弟聯盟的規定進行宗教儀式,否則要麽滾出兄弟聯盟的地盤,要麽接受宗教法庭的審判。

楊德山手中是有宗教法庭的,而且擔任法官的還都是波斯教內地位較高的那群人,由他們去闡釋教義最合適不過。

很有意思的一點,越是社會地位較低的人,對於宗教傳統越是堅持,反而地位較高的那些既得利益獲得者並不是很在乎,楊德山怎麽要求,他們就怎麽做,基本上沒什麽抵觸。

兄弟聯盟的地盤越來越大,也就意味著那些虔誠波斯教徒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生存空間越來越小,當兄弟聯盟開始涉足蓋爾揚油田的時候,大規模移民開始湧現,很多波斯人為了躲避兄弟聯盟的“異化”,選擇移民法國尋找自由。

法國政府確實是給了那些波斯人自由,其實一直以來北非還差不多是出於半封建半奴隸社會狀態,法國和北非相比確實是自由得多。

說到這裏又不得不提及“民主政治”,“民主政治”的一個表現是人人都擁有投票權,而這個“票票”是決定政黨能不能上台執政的基本條件,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雖然法國國內很多人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但所有人卻都閉口不言,因為沒有人願意得罪這些波斯人,得罪他們就等於是放棄了這部分選票,這有可能導致在大選中全盤皆輸。

和上台執政相比,這都是纖芥之疾而已。

就連皮埃爾也不會這麽做。

巴斯蒂安苦惱的地方就在這裏,巴斯蒂安是不可能去競選總統的,所以巴斯蒂安可以肆無忌憚的指出問題所在,而偏偏巴斯蒂安作為一名軍人,他的話在政界沒有任何作用,這可真讓人絕望。

就在巴斯蒂安絮絮叨叨的時候,秦致遠已經烤好了兔子,金黃色的兔子“滋滋啦啦”的泛著油光,看人忍不住食欲大開。

秦致遠不等巴斯蒂安,自顧自把兔子一分為二,把巴斯蒂安的那一半放在帶來的餐盤裏,自己就著小酒吃個痛快。

巴斯蒂安氣得頭上都有點冒煙:“我說你就不能幫我出個注意嗎?”

秦致遠在巴斯蒂安心中就是無所不能的“神”,這麽形容可能有點瀆神的意思,但事實上就是這樣。

秦致遠剛到法國的時候地位遠不如當時已經擔任少校的巴斯蒂安,巴斯蒂安甚至比皮埃爾認識秦致遠還要早,可以說巴斯蒂安一步步看著秦致遠是如何加入外籍軍團,如何青雲直上,如何折騰出來“LLL”和“聯合石油”,又如何成為蘭芳國王——

在巴斯蒂安心中,秦致遠根本就不是什麽“天使”,秦致遠就是穿著外籍軍團軍裝的上帝本人。

“我能說什麽?你擔任過印度支那總督,你知道我是怎麽對待波斯人的,問題是你不可能在法國復制這一切,除非你現在是法國總統,這就是問題的症結。”秦致遠又能說什麽呢,解決問題的辦法有,但在法國不可能實現,所以秦致遠只能眼睜睜看著巴斯蒂安痛苦不堪。

“操!”巴斯蒂安不再廢話,拿起烤好的兔子狠狠咬下去,把手中的餐盤重重摔在身邊的石頭上。

等巴斯蒂安吃完,秦致遠施施然點燃一根雪茄,這才慢悠悠的說到:“想要解決波斯人的問題,只靠你自己是不行的,你必須要擁有政治上的盟友,更多的盟友,只有你們齊心合力,才能遏制斯坦的蔓延。”

“我當然有盟友,皮埃爾,我們早就是。”巴斯蒂安也不傻,要不然巴斯蒂安也不可能爬的這麽快。

秦致遠離開法國的時候,把自己在“LLL”中的股份全部轉給了皮埃爾,“LLL”公司可是秦致遠和巴斯蒂安兄弟聯合創辦的,所以這些年,皮埃爾和巴斯蒂安兄弟的關系一直非常好。

“那就是你還需要更多,你當然是支持皮埃爾的,不過支持的力度有多大你自己清楚。”秦致遠有不滿,如果巴斯蒂安兄弟全力支持皮埃爾,皮埃爾現在應該更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