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奢華的帳篷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指揮我燕軍作戰。伏擊趙軍,還要殲滅趙軍一支偏師?”

無論做好了怎樣的準備,寧辛與鞠武聽了雲玥的話都是勃然變色。除去車禍失憶意外中風等不可抗力因素,這二位將軍相信雲玥所說的幾率為零。

不過雲玥緊接著說的這句話成功使他們轉變了態度。“我跟丘福有仇,我只有借助你們的手才能幹掉他。”

對於戰國來說,雲玥是個標準的外來戶。國家的概念基本為零,趙國也好燕國也罷。他覺得沒有任何不同,幫著趙國打燕國或者幫著燕國打趙國。如此反轉的劇情,在雲玥看來絲毫不顛覆。

坑我兄弟就不行!丘福那老王八蛋不是第一次坑雲玥,這一次連雲玥手下都開始坑。一向不喜歡爭鬥的雲玥也怒了,泥人還有三分尿性。你當老子是軟體動物?

原來是有私仇這就好理解了,政治是們妥協的藝術。混官場的選手基本上都保持這一原則,平時你好我好大家過年。偶爾有意識形態分歧,不要緊,只要日子還能湊合著過,犯不著掐架死磕。

有一種情況比較例外,那就是有私仇。私仇的種類繁多,從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到上廁所沒打招呼不一而足。但有仇必報是絕大多數官員的固有性格,敢欺負老子擼胳膊就上,二話不說抽你丫的沒商量。

軍隊的官也是官,朝廷裏玩政治。軍隊裏玩軍事政治,基本上換湯不換藥,朝廷裏怎麽玩,軍隊裏也基本怎麽玩。

在問清楚雲玥與丘福的仇恨之後,寧辛與鞠武對雲玥表示最深切的慰問。並且表叔兄弟你挨了欺負,兩位新朋友感同身受。希望雙方加強傳統的革命友誼,出其不意幹他一梭子。用丘福的人頭,慰藉雲玥那副受到極大傷害的小心肝。

經過燕國老中兩代狐狸的摸底,基本認定雲玥這個人不是在胡說八道。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由鞠武進行監控。具體表現為同吃同睡同勞動,只要你出的不是餿主意,大家還是和諧社會。本著幹掉丘福這一共同原則,互惠互利和諧共贏共創美好的未來生活。

吃吃喝喝談事情,一向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有朋自遠方來,不招待點酒菜怎麽好。

雖然打了敗仗,但寧辛軍中的夥食不錯。沒多長時間,一只烤得油黃的全羊被端了上來。

“雲先生既然說有辦法對付丘福,不知雲先生有何高見。還請賜教!”稀的篦出去了,那就撈幹的說。寧辛放下酒盞,懷著殷切的眼神望向雲玥。

“其實方法很簡單,現在廉頗率領趙國精騎急急追趕燕軍。而燕軍且退且戰,已然阻住了敗退的勢頭。現在趙軍分為左中右三路進軍,我覺得上將軍可以派人據險阻住另外兩路。同時放丘福進來,集中優勢兵力幹掉他。”

“哦,如何據險又如何幹掉丘福。”鞠武玩味的把玩著酒盞。心道:趙國怕是又出了一個紙上談兵的家夥。就知道胡吹亂侃,關鍵時候蛋用都不頂。

“二位將軍且看!”雲玥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方錦絹來,展開之後寧辛與鞠武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怎樣的一幅圖啊!燕國的土地,山山水水標注得一清二楚。哪處有山脈,哪處有河流。大型城邑標注得更是一目了然,甚至比寧辛自己用的地圖都要完備。難道趙國對燕國的偵察已然到了這個地步,寧辛與鞠武的心都在緊縮。有這樣一幅圖,加上探馬燕國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先生此圖從何而來?”寧辛瞪大了眼睛詢問,驚愕完全寫在了喜怒行於色的臉上。

“此圖乃是邯鄲烏家慣常行走北地的販馬商人所繪,不但有燕國的還有齊國的楚國的韓國魏國秦國都有。”實際上這地圖是從雲玥帶過來的地圖冊裏描出來,只是依照老姜的指點標注上燕國城市而已。雖然山川地理不差,不過河流有許多還是不甚準確。畢竟歷史上河流改道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光黃河就改了多少次。

即便如此,寧辛他們乍看之下仍然被震驚得無以復加。作為軍事將領,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詳盡周到的地圖,戰國年月根本沒有比例尺這玩意。地圖更是一個沒譜的事情,趙軍的行軍地圖雲玥見過。地圖上短短的一條溝,走兩天都不見得走完。長長的一段路,他娘的半天就完事了。

烏家!寧辛與鞠武對望了一眼,眼神中均是大有深意。雲玥無奈的苦笑,自己也是沒辦法將此事推在烏家身上,否則解釋不了這樣詳盡地圖是怎樣弄來的。看來自己將老丈人給坑了,以後烏家商隊經過燕國,恐怕不容易了。

“惡陽嶺與鎖龍峽是絕佳的易守難攻之地,趙軍多騎兵少步卒。必然要循著大路進擊。這兩處地方他們是必經之路,而左路的丘福軍我們則放進來。看看這裏,四面環山極大縮小了騎兵活動空間。只要誘他進來,嘿嘿!就他那幾千騎兵,看看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雲玥在地圖上指點江山,完全一副軍事老手的架勢。實際上,後世的即時戰略遊戲在這裏起了很大作用。雲玥玩中世紀全戰戰爭,可是有十年的歷史。雖然跟寧辛與鞠武比是個小白,但這只小白絕對不白。很是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