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圍捕

旮旯韓毫不在意的走進了張良的官署,今天他是接了張良的帖子來處置毆打羌兵的事情。不就是打斷兩名羌兵的腿麽?有什麽大不了的,現在的自己可是農會的一把手。就算張良,也不敢動他。農會,那可是有十數萬會員的組織。旮旯韓認為,他已經有了同華夏人對抗的本錢。

剛剛走進官署,身後的大門“咣當”一聲就關上了。感覺到不對的旮旯韓立刻緊張起來,盡管身邊有三十多名護衛。可他進的是張良的官署,這裏可是重兵雲集之地。而且還不是羌兵,那是真真正正的華夏軍卒。

“嘎子……!”旮旯韓一聲大吼,他的身後就竄出一條大漢。這條大漢生得虎背熊腰,一張臉上滿是疙疙瘩瘩的肉瘤麻子,看上去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一巴掌寬的板帶紮在腰間,上面別著匕首。這家夥的武器是一柄巨大的狼牙棒,看上去跟窮奇那個不相上下。

這家夥是旮旯韓的遠房親戚,自從旮旯韓飛黃騰達之後。他就成了旮旯韓的保鏢,平日裏跟著旮旯韓吃香的喝辣的。晚上還有豪門貴婦可以睡,這半年可謂是他人生最暢快的半年。這一切都是旮旯韓給他的,所以嘎子對旮旯韓那是忠心不二。如今遇到危險,自然第一個就站了出來。

旮旯韓身邊的三十多名保鏢也各自抽出了兵器,所謂的兵器其實都是一些狼牙棒或者斧子柴刀一類的東西。範增對刀劍管理很嚴格,就算你當街殺人,華夏軍和羌兵都可以無視。但若是當街佩戴刀劍,就會被他們毫不猶豫的射殺。這件事情上,範增執行得相當堅決。

“張良,你要幹什麽?”這半年來,旮旯韓已經學會一些華夏語。只不過西北人特有的硬舌頭,讓他說話的腔調有些怪異。

張良站在雨達之下,臉上沒有半分表情木然的拿起一張文書念道:“查!農會頭人旮旯韓,本系奸邪小人。蒙蔽上官,騙獲高位。在位期間貪瀆銀糜無惡不作,以致民怨沸騰。幸得範增大人及時發覺,匡正過失。現逮捕旮旯韓入獄待審,眾議會將擇日公開審理旮旯韓一案。望爾等不要做無謂抵抗,若有公然抗法者殺無赦。”念完了文書,張良冷冷的看了旮旯韓一眼,轉身對窮奇說道:“窮奇將軍,動手吧!”

旮旯韓表情鎮定,面對張良不卑不亢。直直的站在保鏢中間,看著張良說話一聲不語。他……沒聽懂。

從小就是放羊娃的旮旯韓根本就是一個純文盲,別說華夏語連月氏語都勉強說明白。就這麽個貨,靠著敏銳的嗅覺和一點小聰明。在農會剛開始組建的時候,表現得積極賣力這才得到了範增的賞識。這半年來雖然學會了幾句華夏語,可畢竟底子太潮。張良說的話他有一大半兒都沒聽懂說的是啥。

沒聽懂沒關系,窮奇聽得懂就行。旁邊一瞬間就出現了數百名弓弩手,窮奇大踏步的走了過去。他對那個叫做嘎子的家夥很感興趣,這家夥居然能夠手持跟自己這根差不多大的狼牙棒。看起來很有點力氣,如今就比拼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帶著風聲的狼牙棒狠狠砸了下去,嘎子的狼牙棒一下子就被拍成了八瓣。窮奇的狼牙棒去勢不減,帶著尖刺的大棒子砸在嘎子的胸口。直直的就將人拍得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悶響就砸在了柱子上大口噴血,眼看是不活了。

窮奇看了看碎裂成八瓣的狼牙棒,撓了撓頭啐了一口。“他娘的拿個木頭的嚇唬人,活該!”這一棒子,窮奇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嘎子的胸口凹陷下去一大片,估計連脊椎骨都砸碎了。現在大口吐的就不是鮮血,而是被震碎的內臟。落在地上暗紅色的一塊一塊,看起來觸目驚心。

三十余名保鏢都嚇傻了,沒想到華夏人居然這樣辣手。難道準備就在官署裏面幹掉自己?原先都是貧苦的農奴,跟著旮旯韓混口飯吃。在這之前,根本沒有見過什麽大陣仗。加之語言不通,現在都不知道怎麽做才好。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張良的一聲暴喝,那些保鏢卻佁然不動。只是面露驚恐的看著那些張弓搭箭,還有兇神惡煞一樣的窮奇發抖。張良隨即反應過來,這幫混蛋就沒聽懂自己說啥。旮旯韓有點兒小聰明,這幫混蛋連小聰明都欠奉。腦子裏裝的都是漿糊,張良說的華夏語他們是一個字都不明白。

“射腳!”張良一聲令下,羽箭好像雨點兒一樣的射向了這些月氏人。慘叫聲此起彼伏,偶爾有倒黴的家夥被射死,也沒有人關心。這些都是跟著旮旯韓作惡多端的家夥,若不是還要開公審大會。張良恨不得現在就將這些人渣全部幹掉。

只射了一輪箭矢,地上就躺滿了哀嚎的月氏人。旮旯韓的大腿上也挨了一下,這家夥疼得鼻涕眼淚流了滿臉。一邊哭還一邊用華夏語大聲的求饒,任誰見到此時的旮旯韓,也難以將他同那個將未滿月嬰孩扔給狗吃。抓著兒童的雙腳,將孩子活活摔死在樹上的惡魔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