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地下協定(第2/3頁)

而這一次席卷世界的經濟危機,又怎麽可能和國際金融資本勢力無關呢?

“您的意思,是米國會幫助支那渡過難關,是這樣嗎?”裕仁又問道。

“我只知道,米國不會讓支那陷入混亂。因為米國需要支那這個巨大的商品傾銷地。”高橋是清說道,“我能夠肯定的是,米國會借此機會加強對支那的經濟控制。”

高橋是清沒有告訴天皇,日本兩次“征支”的失敗,並不是因為日本不夠強大,而是因為日本背離了以羅特希爾德家族為首的國際金融資本勢力的意圖!

“米國……米國……”

高橋是清的一番話讓裕仁從剛才的激動和興奮當中恢復了過來,他輕聲的自言自語著,眼神竟然變得有些恍惚。

“支那和日本,兩強不能並立,將來必有一戰……”裕仁喃喃地說道,“可支那的背後,是米國啊……”

“所以,日本才不能輕舉妄動,一定要等待最為有利的時機。”高橋是清說道。

“謝謝您告訴我這些。”裕仁象是突然覺得有些疲倦的擺了擺手,結束了和大藏大臣的這次簡短的對話,“朕有些累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高橋是清起身向天皇鞠躬,然後告辭,在侍衛官的帶領下離開了禦書房。

目送著大藏大臣離開,裕仁的目光盯在了墻上地圖上美國的位置,久久沒有離開。

山西,太原,“大德銀行”總部。

此時,在一間不大的辦公室內,晉商集團喬氏家族的掌門人喬映霞,顯得有些坐立不安,而坐在他對面的大德銀行行長閻維藩,卻顯得鎮定自若。

“京裏那邊兒還有別的消息麽?”喬映霞嘆了口氣,問道。

“再沒有了。”閻維藩說道。

“會不會已經發生了什麽事,咱們卻不知道?”喬映霞有些神經質似的問道,“或者是‘人和’那邊兒有意不告訴咱們?”

“不會的,咱們和京裏財政部還有省府那裏是有‘直線’的,那邊兒只要有了消息,咱們肯定馬上就能知道。”閻維藩明白喬映霞在擔心什麽,安慰他道,“要說‘人和’,他們儲備的銀子,肯定比咱們只多不少,如果財政部真的要將白銀收兌,他們‘人和’的損失肯定比我們大得多,要知道‘人和’可是楊總長的,他是不可能做不利於‘人和’的事的。”

“唉!要我們儲備銀子的也是他小楊,天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麽?”喬映霞嘆息了一聲,坐了下來。

“東家難道是信不過楊總長了?”閻維藩象是開玩笑似的說道,“可到現在為止,他小楊做的事,可都沒錯過,咱們跟著他走,從來就沒吃過虧。連咱們的省長大人(指山西省長閻錫山),都聽他的呢。”

“這我知道,喬家能有今天,他沒少幫咱們的忙。”喬映霞說道,“但這一次,我怕他會把以前給咱們的好處,全都收回去。”

聽了喬映霞的話,閻維藩心下頗不以為然,但他嘴上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自從喬映霞離異後,精神受了很大刺激,已經大不如前了。

喬映霞字錦堂,乳名成義,因而人稱“成義財主”,是喬氏家族同輩兄弟中排行中的老大。他為人精明強幹,敢作敢為,思想激進。民國初年,喬氏“在中堂”由他當家。他治家亦嚴,兄弟成家後均讓其另立門戶,獨立為生。他還自命齋名,如“自強不息齋”、“退思補過齋”、“知不足齋”、“昨非今是齋”、“不得不勉齋”、“日新齋”、“習勤齋”、“時新齋”等勉勵自己及家人。在他執掌家務期間,還對其所屬商號進行過大力整頓,使“在中堂”的生意買賣又有了一個大的飛躍。民國二年,他出任祁縣第三區區長。當時,他竭力禁種鴉片。因強行鏟除煙苗,與農民發生爭執,結果釀成人命案,遠走避禍於天津。

喬映霞深受乃祖薰陶,脾氣乖僻,又具有其父逞勝好強的性格。他事業心很強,治家極嚴,家人對其非常敬畏。他不甘喬家大業在他手中破落,因此力圖振興,以維護大家族的統一和完整,事事按乃祖父的遺訓行事。映霞原配程氏是祁縣東觀村人,因難產早亡。繼娶楊氏,是太谷縣名士楊次山的胞妹,光緒二十四年嫁到祁縣喬家。婚後兩人情深意綿,但多年不育或育而夭折,直到光緒二十九年始得一子。全家高興至極,對小兒捧若珍寶。而楊氏卻因產後生病,不久去世。楊氏去世後,喬映霞失去愛妻,慟哭流涕,日思夜想,誓志不再續娶。誰知十年後,喬映霞在天津躲難,偶因小病去協和醫院,遇見正在醫院病房實習的大家閨秀劉秀菊,兩人一見鐘情,情投意合,陷入情網,一來二去打得火熱。雖然喬映霞以年齡懸殊固辭,但劉秀菊為了喬家的錢財,最終說服其父,和喬映霞宣布結婚。二人婚後生有一子,五年後,兩人因個性不合,年齡懸殊,夫妻生活淡化,裂痕愈來愈深,最後以離異收場。離婚後,喬映霞痛不欲生,曾跳樓自殺,致使髁骨斷裂,造成終生跛腿。又因受刺激太深,1921年曾一度精神失常,遂在天津、北京及家鄉三處往返休養,將大權下放。伴隨著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中國經濟的起飛,喬氏家族的事業也有了很大的發展,楊朔銘實施首次幣制改革後,大力扶持中國國內的金融業,喬家順應時勢,將原有的錢莊票號改組為更為先進的商業銀行,在改組過程中,喬家得到了財政部的支持和幫助,而喬家在資金周轉困難時,也經常得到財政部和“人和集團”的幫助,而對於楊朔銘本人的一些“指示”,喬家也言聽計從,象這一次的“秘密儲銀”,就是在楊朔銘的要求下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