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屁股最大的是袁紹!

河北先登,這只歷史上覆沒了白馬義從的奇兵,此刻卻因公孫白的到來,被白馬義從無情的碾壓。

由於剛被城頭上的攻擊擾亂了秩序,這只敢死精兵還沒來得及列陣相迎,便被洶湧而來的白馬義從撞散。人數的巨大差異,步兵與騎兵的短兵相接的巨大劣勢,使這只平均武力在65以上的敢死精兵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但饒是如此,先登死士依舊激發出悍不畏死的拼命精神,哪怕是在如此巨大的劣勢之下,依舊傷了上百名白馬義從。

然而,這並沒什麽卵用,由於敵軍人數少,白馬義從受傷的人數也少,公孫白索性夾雜在人群之中四處觀望,一見到有人身受重傷,立即施展命療術給予治療。

終於,幾番來回碾壓之後,西門之外的河北先登只剩下不足百人,被白馬義從團團包圍在中間,一杆杆鋒芒凜冽的長槍將他們抵在包圍圈內,隨時遞出鋒刃,將他們刺穿。

數十名河北先登,緊緊的圍著麴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猶如垂死掙紮的猛獸一般,滿臉兇狠的神色,很多人已經站立不穩了,卻依然用手中的長槍插入地面,強自支撐著身體站立著,真正保持戰鬥力的不足二十人。

河北先登,竟然勇悍如斯!

公孫白忍不住從心底裏贊嘆。

公孫瓚催動白龍馬,排眾而出,手中長槊一指人群中的麴義,沉聲喝道:“麴將軍,袁紹並非賢主,可願降否?”

衣甲殘破、全身是血的鞠義,滿臉的猙獰之色,指著公孫白哈哈大笑,語氣之中充滿狂妄和不屑,激聲吼道:“公孫瓚匹夫,豈敢招降我?韓馥不仁,故此叛逃,袁公待我恩重,豈有再叛之理?只有戰死的河北英雄,絕無苟且偷生的麴義!”

他喘著氣,緩緩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的先登死士,嘶聲吼道:“先登死士,血不流盡,死戰不止,殺!”

“殺!”

數十名先登死士和四周的白馬義從齊聲大吼。

噗噗噗!

四周數百杆長槍齊齊刺出,只聽到鐵器紮入骨肉的聲音,鮮血四濺,數十名先登死士剛剛啟動便被紮成了刺猬一般。

撲通撲通!

先登死士一個接一個的如稻草一般倒下,屍橫遍地,整個包圍圈內只剩下麴義一人尚自挺立。

他之所以還能挺立,並非悍勇過人,而是在他的身上前前後後被紮上了六七杆長槍,將他的身子定格在場內,身上的鮮血如同泉水一般湧出。

哈哈哈!

麴義吐出一口鮮血,露出一口帶血的白牙,仰天慘烈的大笑:“能夠戰死在疆場,麴某死得其所,快哉!”

笑罷,他眼中再次湧出濃濃的戰意,手中長槍一舉:“血不流盡,死戰不止,殺!”

長槍剛剛遞出,他身前的幾名白馬義從齊齊大吼一聲,長槍猛地往上一撩,他的身軀便被幾杆長槍撐舉到高空之中,鮮血一滴滴如瀑布般流了下來,然後被狠狠的摔落在地,登時斃命。

公孫白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這只在歷史上完美的覆沒了白馬義從的精兵,終於被白馬義從完美的覆沒。

公孫瓚長槊一指,高聲喝道:“追,殺袁紹者,重重有賞!”

嗬!

剛剛經歷了血戰的白馬義從,氣勢如虹,齊齊驅動著胯下良駒,跟在白龍馬的背後,滾滾向西面殺去。

……

冀州平原,天地蒼茫,朔風獵獵,殘陽如血。

叩嗒嗒~

隨著如雷的馬蹄聲,無數迎風招展的旌旗自東面方冉冉而來,一片如雪如雲的幻影,遮蔽了曠野原有的灰黃色。

白馬義從!

被麴義阻擋了一陣,一路上只見到河北軍的殘兵敗將,卻未發現袁紹一行人的蹤影,公孫瓚依舊緊追不止,想要一戰擒獲袁紹,徹底結束這場戰爭,入主冀州。

“追!前方二十裏外就是漳河了,袁紹急切之間必然找不到渡船,應該尚未渡河。”公孫瓚高聲吼道。

背後的白馬義從眾將士精神大振,狠夾著馬腹,鞭馬如飛,向前滾滾奔去。

眼看即將奔近漳河邊,遠遠的一片滾滾的煙塵映入他們的眼簾,數百名精騎正在眾人前面數百步之外亡命逃竄。

“是袁紹,兒郎們,取袁紹人頭者,薦報朝廷,封千戶侯,賞錢千萬,殺!”公孫瓚激動得聲音都變調了。

嗬嗬嗬!

數千白馬義從怒發欲狂,激烈的響應聲崩塌了雲霄,連連舞動著鞭杆,催得胯下的駿馬都快飛了起來,如同一枝枝離弦的弩箭一般向前疾奔而去。

很顯然,前面這只數百人的河北騎兵馬力整體不如白馬義從,袁紹和顏良等將的坐騎雖然速度快,但不能扔下這群騎兵獨行,所以眾人雖然一路狂奔,終究是被白馬義從追了上來。

眼看背後塵土漫天,數千匹白馬如同瘋了一般的追了過來,驚得顏良等人大喊:“快跑!白馬軍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