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太傅叫我打誰就打誰

寧鄉侯府。

衣甲鮮明的白馬義從已然整齊的排列在侯府主廂房外,等候著公孫白出來。

廂房內,李薇站在公孫白身後,慢慢的給他梳著頭發,動作輕輕的、柔柔的、慢慢的。

公孫白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你已經給為夫梳了半小時辰了,還要繼續梳下去嗎?”

李薇手中的木梳輕輕一抖,輕聲的叫了一聲:“夫君……”,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公孫白拿起梳妝台上的白玉束發冠,自行將頭發束緊,站了起來微微笑道:“莫非因此後數月不能為為夫梳頭發,所以特地梳了很久?”

李薇低著頭,又輕輕的叫了一聲:“夫君……”

公孫白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道:“為夫走了之後,此後幾個月你要和雅昕一起打點好侯府裏的丫頭們。”

李薇擡起頭來,眼中充滿留戀,鼓起勇氣道:“夫君,妾身是否可跟隨軍服伺夫君?”

公孫白一愣,隨即搖頭道:“不可,為夫親征就是為了鼓舞士氣,如果隨軍還帶妻妾服伺,反而影響軍心。”

李薇再也忍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落下來。

公孫白鼻子微酸,柔聲道:“來,給為夫將衣甲穿上。”

李薇擦了一把眼淚,替公孫白穿上魚鱗鐵甲,外套一件雪白的戰袍,束好獅蠻玉帶,使公孫白霎時變得英氣勃勃起來。

公孫白從墻上取下破天劍掛在腰間,望著她那無盡留戀和哀憐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緊。

“待我君臨天下,許你一世繁華”,這句話聽者只覺得是個騙局,說者卻又是那麽無奈。若他只是一個俠客,當可攜美人縱酒當歌,飲馬江湖,可他不是俠客,他是亂世諸侯,在這天下群雄並起的日子,要麽掃蕩群雄,要麽被人屠戮,別無選擇。就像韓馥,想混個閑職,不與袁紹爭鋒也不得,最後只能自殺於廁所。既然兩世為人,他又豈能退卻和讓步,又豈能沉醉在溫柔鄉中?

他深情的望了這個與自己曾同生死共患難的美妾一眼,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安慰她一下,卻終究什麽都沒說,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李薇的肩膀,便轉身而去。

走出臥房外,他擡頭門外的婢女道:“大夫人何在?”

幾個婢女道:“大夫人一早就出去了,不知所謂何事?”

公孫白滿臉的疑惑之色的愣了一下,雖然心中微微有一股失落感,卻什麽也沒說,搖了搖頭,走到主廂房大門口。

眾白馬義從也是一身戎裝在門口等候多時。公孫白揮了揮手,說了一聲“走!”,隨即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眼看即將走到廂房門口,突然聽見一聲希聿聿的暴烈馬嘶聲,一團雪白的騎影橫在他的面前,氣勢洶洶,驚得身後的眾白馬義從差點拔刀而出。

公孫白神色一愣,擡起頭來時,不禁驚呆了。

只見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將領,頭戴鳳翅盔,身披金鳳精鋼戰甲,胯騎著他那匹被飛血寶馬換下來的雪鷹寶馬,左邊一張寶雕弓,右邊一壺利箭,手中一杆精鋼打制的紅纓長槍斜刺蒼穹,槍刃在日光下閃耀著寒光,顯得英姿煞爽,銳氣逼人。

仔細望去,卻見這小將生得唇紅齒白,艷若桃李,即便是那精鋼戰甲也掩飾不住那窈窕而婀娜多姿的身影,剪水雙瞳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三分柔媚,三分愛憐,三分英氣,還有一份霸道的挑釁。

公孫白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這小將不是別人,正是他那真命老婆張墨。瞧這全副武裝的架勢,很顯然這小姑奶奶並不是想和他玩制服誘惑,而是別有所圖。

他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神色,沉聲道:“這個……為夫要出門遠征,你作為侯府主母,理當與小薇一起打理好府中事務,不要讓那些下人們偷懶,等到為夫凱旋而歸,重重有賞!”

張墨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手中長槍一抖,鋒刃直指公孫白胸前,隨即又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神色,得意洋洋的對公孫白笑道:“為妻開得弓,騎得馬,使得槍,百萬黑山軍中,唯有家父能勝過我,就是你的部曲之中,能勝過我的也不過五六人,所以我要隨你出征殺敵。”

公訴白瞬間拉下臉來了,嫌棄似的擺了擺手道:“去,去去去……打仗那是爺兒們的事,你一個娘們插什麽手,回房玩去,回頭等夫君凱旋歸來,給你買糖吃。”

張墨見他想轟走她,當即就嘟起了嘴巴,粉面含霜,手中槍刃已然架上了公孫白的白玉冠,嗔怒道:“好你個公孫白,長本事了啊,竟敢看不起我,來來來……牽你的馬進來,我和你戰一場,看你有多能!”

公孫白刹那間都要哭了,他的武力才74,這小母老虎武力已然80了,和管亥的武力相等,他還真不是對手。兩人交戰他唯一能戰得張墨求饒的就是在床笫間了,為了保持身體健康的狀態,他對這一妻一妾是輪流服侍,昨夜陪的是小薇並非張墨。現在張墨要他上馬交戰,不是要他丟人現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