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連降兩級

嗷~

顏良怒聲大吼,突然騰空而起,連人帶手腳上的鐵鐐,惡狠狠的撞上了邊上的柵欄,只聽哢嚓一聲,竟然將那木制的柵欄撞斷,跌入邊上的一個囚號之中。

咻咻咻~

三四枝弩箭激射而出,射在墻壁之上。

接著便聽到一聲怒吼,顏良接連撞斷邊上的木制柵欄,往牢房口奔去,那些柵欄卻是年久失修,哪裏經得起他著神力的碰撞,竟然被他一路連連摧毀,眼看就要奔到牢房門口。

突然他停住了。

因為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弩箭!

哈哈哈~

高幹滿臉猙獰,指著他笑道:“顏良小兒,你真是蠢啊,我不過略施小計,你就上當了。其實主公根本沒要說殺你,只是找你問話而已。想不到你卻耐不住性子,率先反了,如今可別怪高某心狠手辣了!”

說完,得意的回過頭來,沉聲喝道:“顏良意圖越獄謀反,證據確鑿,車騎將軍面前,本將自有交代,給老子放箭!”

“且慢!”

話音未落,卻聽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吼,如同炸雷一般,驚得那些蠢蠢欲動的弓弩手齊齊回過頭來。

原本已心如死灰的顏良,緩緩的擡起頭來,卻見文醜和沮授率著一隊甲士奔湧了進來。

殺氣騰騰的文醜,雙目圓瞪,二話不說,走到高幹身旁的那名百人將身前,猛然一圈揮出,只聽一聲慘叫,那名百人將的身子登時飛了起來,口中鮮血狂噴,摔倒在地,哀嚎不已。

高幹勃然大怒,拔劍而出,指著文醜喝道:“文醜,你敢造反?”

文醜手中一晃,高幹只覺手腕一疼,接著手中的長劍便被文醜奪下,寒光一閃,那鋒刃便已抵在他的脖頸,只聽文醜寒聲道:“奉主公之命,前來請顏將軍出獄,敢傷我兄弟一根毫毛,便要你人頭落地!”

高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許久才惡狠狠地說道:“好你個文子勤,咱們走著瞧!”

說完一揮手,那些弓弩手立即撤下弓弩,隨著他揚長而去,地上的那名重傷的百人將也被人擡了出去。

哢!

牢籠被打開,文醜疾步奔入,緊緊的抓住了顏良的雙手:“兄弟,讓你受苦了!”

顏良全身都是木屑,衣裳盡破,有的地方還露出血跡,雖然他天生神力,終究是血肉之軀,在一路猛撞而來,還是受了皮外傷。

顏良滿眼感激之色,卻又充滿無盡的悲涼,望著他道:“子勤,你來救我,恐怕自己也要受到牽連了吧?”

文醜笑道:“哪裏,哪裏,特奉主公之命前來請兄出獄。”

顏良眼中一亮:“主公肯饒過我顏某?”

文醜神色微微黯然道:“是的,不過兄長你已然被降為騎都尉……”

從中郎將降為騎都尉,一次性降了兩級。

一旁的沮授急忙勸慰道“顏將軍武勇無敵,恢復原職,甚至拜將封侯那是遲早的事情,何必計較一時得失?”

顏良望了望沮授,又望了望文醜,微微嘆道:“恐怕兩位費盡了口舌,才救得顏某一命,請受顏良一拜!”

說完,對著兩人深深的一拜,兩人急忙將他扶起。

三人在一幹甲士的簇擁之下,緩緩走出了牢房,卻見大門口早已有一幹老部下牽著他的大黑馬在門外等候。

顏良不覺心頭一熱,急忙迎了上去,與諸將寒暄了一陣。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麽似的,問道:“為何不見吾弟?”

顏良的弟弟顏勇,武藝雖不及顏良,也是一員勇將,被拜為河北驍騎營軍司馬。

眾將面面相覷,不敢做聲。

顏良大驚,急聲喝問道:“吾弟何在?”

文醜喟然嘆道:“數日前過河之時,敵軍逼迫太急,部分兄弟不及渡河,便失陷在河面上,令弟便在其中。”

顏良心中一疼,虎目含淚,突然又嘶聲問道:“吾弟既為驍騎營,當先行渡河,為何反而落在了後面?”

有人低聲道:“如今驍騎營歸高將軍管轄,顏二將軍早已被高將軍貶為步兵軍侯。”

顏良的臉色變得極為恐怖,眼中殺氣騰騰,全身在微微顫抖,卻未再發一言。

許久,他才淡淡地笑道:“男兒戰死疆場,死得其所,也罷……”

眾人這才如釋重負,卻沒人注意到他那眼中一抹仇恨至極的寒光。

……

月上初更。

樓上的廂房內不時傳來一片女子的歡聲笑語。

公孫白卻滿臉的郁悶,無聊的翻著手中的《春秋》,牙根癢癢的。

在樓上的廂房內,他的一妻兩妾已經團圓,正如公孫白所料,張墨那直爽的性格自然不會對甄宓產生芥蒂,問題是可苦了公孫白。

一連四五天,三個女人成群結隊的不是在房間內下棋和彈琴,便是出去到大街上買胭脂和首飾,晚上也是睡在一起,好得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