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險殺馬超的西涼猛將

冀城,漢陽郡治所。

縣衙大堂之中,馬騰、韓遂、馬超、閻行以及侯選等人正在議事。

十二萬鐵騎,氣勢洶洶而來,不過打了一個照面,連對手都沒挨著,就被打了個落花流水,折損三萬兵馬,使得眾人無不垂頭喪氣。

韓遂麾下第一戰將閻行苦澀地說道:“我看那神雷雖然有鬼神皆驚、天崩地裂的效果,但是似乎數量不多,傷害終究有限,最可怖的還是賊軍的強弩,我軍撤出三百步之外還能被射倒不少……賊軍有此神弩,實為騎兵的克星!”

一旁的侯選忍不住道:“西涼之大,草原莽莽,我等騎兵來去如風,他能奈我何?當年段煨、皇甫規和張奐號稱涼州三明,都未能臣服涼州之地,難道公孫白比涼州三明還厲害?”

閻行朝他翻了個白眼,冷聲道:“公孫白將南匈奴滅族,鮮卑和烏桓也是名存實亡,威名遠遠超過當年的霍去病,涼州三明豈可比之?依公孫白以往之脾性,若是涼州之地不能臣服,我擔心其必將掀起滔天殺戮,殺到整個涼州的人受降為止,匈奴、鮮卑和烏桓人就是前車之鑒!尤其是我等……”

馬超目光一凝,喝問道:“我等則會如何?”

“當年公孫白閹人無數,若是將其逼急,我等一旦落入其手,恐怕……”閻行沒有繼續說下去。

眾人想起那些關於公孫白的傳說,不覺心頭一陣膽寒,這些西涼將領,都是個個悍不畏死,但是想到那活兒被閹割而死,卻是心存恐懼。

馬超驀地轉過神來,眼中殺機陡現,冷聲問道:“彥明(閻行字)兄如此敬畏公孫白,莫非欲投公孫賊乎?”

閻行神色絲毫不懼,迎向他的目光道:“正有此意!”

話音未落,眾人頓時嘩然,馬超、馬休和馬鐵齊齊拔劍而出,就連韓遂也氣得七竅生煙,指著閻行怒道:“放肆!”

閻行淡然道:“如今我等雖有九萬大軍,但是在公孫白的強弩之下,幾無還手之力,遲早被公孫白所敗。而公孫白身後有九州之地的錢糧輜重為後盾,就算打上幾年也不在話下,我等又能堅持多久?不如就此與公孫白言歸於好,向其投誠,化幹戈為玉帛,又有什麽不可?”

韓遂怒道:“事已至此,公孫白會接受我等投降嗎?”

閻行道:“顏良、文醜、高覽、張郃、徐晃、樂進、賈詡等人,無一不是其昔日敵對之將,今日盡為公孫白麾下重將,幾位將軍又有何不可?”

馬超嗤的一聲冷笑道:“與人為狗,豈能比得上自家在涼州逍遙快活?而且你可投公孫白,或許可為龐德之副手,而我父和韓公,必然打發入京做個文官,每日虛度時光,至於其他諸位兄弟,要想獨領一軍是不可能的了,恐怕地位連周倉、廖化、管亥之輩都不如。”

馬超話音一落,馬騰和韓遂以及其他八部將領紛紛色變,韓遂當即拔劍而出,哢的一劍劈掉面前的案幾,怒聲喝道:“歸降之事,休得再提起,否則如同此案!”

馬超等人這才收起了佩劍,閻行見得韓遂如此態度,當下不再做聲,眼中卻摸過一絲奇異的神色。

就在此時,一名將領急匆匆的奔了進來,高聲報道:“報~公孫白賊軍,以通敵為由,連掃安定郡西北部諸羌部,其中往利氏部落,昨夜被賊軍周倉部偷襲,部落中五千名精壯男子盡皆被斬殺,其余婦孺七八千人盡皆被俘,送與親賊軍的房當氏部落為奴。”

“什麽?”眾人嘩然大驚。

“強盜,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強盜!”馬騰滿臉怒容,狠狠的抓著劍柄,怒聲吼道。

韓遂驚問道:“公孫白如此暴虐不仁,安定郡內羌人豈可忍之,如此豈不是整郡大亂?”

安定郡內羌人占了六成以上,羌人歷來好鬥,而且悍不畏死,當然的段煨拼命的屠殺,卻依舊沒有完全征服羌人,反而四處動亂不斷,如今公孫白又以血腥鎮壓為主,難免會走段煨的老路。

那將領無奈地說道:“臨涇城一戰,整個安定郡都為之震動,如今安定郡內羌人都稱公孫白為‘神威大天王’,視若神明。公孫白並非對羌人全部打壓,而是對於主動示好者、中立者皆予以安撫,對於與我軍尚有聯系、不願屈服的部落才予以殺戮,其甚至揚言要在涼州各地增開互市,讓羌人和漢人公平交易,用牛馬換取糧食,避免過冬糧草不繼之苦,故此非但未有大亂,反而投向公孫賊的部落越來越多!”

羌人和其他草原民族一樣,一到冬天草枯馬瘦,過冬之糧難以為繼,再加上漢人官員的盤剝,便會趁機起事為亂。如今臨涇城一戰,被傳得神乎其神,再加上公孫白連平鮮卑、烏桓和匈奴三族的赫赫兇名,使得安定郡內的羌人對公孫白無不震服,這時公孫白再實行“扶一派、拉一派、打一派”的策略,又給羌人畫了一個大大的餅,羌人哪裏還敢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