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告禦狀(第2/2頁)

張太後卻只是很有深意地看了葉春秋一眼,抿嘴笑著,她似乎並沒有過於去追究這件事,就仿佛葉春秋不是翰林了,似乎也不算什麽緊要的事,她只是噢了一聲,輕描淡寫地道:“其實,哀家也是人,人就有人的難處,你做臣子的難,阡陌田埂之間的農夫也難,內閣的諸公難,天子也有天子的難,哀家也有哀家的難,哎……所以呀,你們總是說哀家與人不同,哀家非常人也,哀家如何如何……呵……你們呀,這是要將哀家當做神怪了。”

這番話,聽著似乎是某種嘆息,就仿佛訴說心事一樣。

可是……

這背後更深的恐懼已使朱德海幾乎要嚇癱在地。

訴說心事……

怎麽可能一個太後和一個新晉的官員訴說心事呢,而且……真要訴說心事,又怎麽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這……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他的腦子已是徹底亂了,心更亂得厲害,此刻他感覺自己仿佛是被押赴刑場的死囚,唯一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絕望,整個人跌入了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