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虐殺

鐵心源打了一個冷顫,不由自主的縮縮身子,對藤原一味香道:“能給我一床被子嗎?有些冷。”

藤原一味香拍拍手,立刻就有一個倭女抱著一床薄被遞給了鐵心源。

鐵心源笑著感謝了那個倭女,然後就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腦袋和一只被鎖住的手。

藤原一味香就坐在一張坐墊上,再次閉目沉思。

一聲女人的尖叫打破了地窖裏的平靜氣氛,藤原一味香握著長刀霍然站起,卻看見一個倭女正在毆打一個傷號。

看到倭女被撕開的裙子,藤原一味香怒喝一聲,那個倭女就悻悻的放開了那個傷號,也不用破裙子遮蓋自己肉光致致的大腿,怒氣沖沖的回到她的姐妹群裏去了。

鐵心源小心的把身子往陰暗的角落裏縮縮,這一次,他連腦袋都遮蓋起來了。

一個傷兵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路過倭女的時候,竟然低聲吼了一下,然後就死死地將倭女壓在地上,一時間裂帛之聲傳來,傷號的低吼聲,倭女的尖叫聲充斥了整個地窖。

藤原一味香大怒,提著長刀快步走了過去,用刀背重重的砍在那個傷號的後腦上。傷號的腦袋一歪,就昏死過去了。

正當藤原一味香打算把倒地的倭女拉起來的時候,身子猛地一僵,一只黑黝黝的大手扣在她豐隆的臀上正在來回摩挲。

“八嘎!”

藤原一味香手裏的長刀向後斬落,只聽哢嚓一聲,那只手就被長刀斬斷,殷紅的血激從血管裏激射而出,噴了那個剛剛坐起來的倭女滿臉。

那個被斬斷手的傷號竟然不知道疼痛,嗓子裏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用另外一只手緊緊地捉住藤原一味香的腳腕子,拼命地向自己懷裏拉。

暴怒的藤原一味香手裏的長刀連斬,噗噗幾聲之後,傷號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的被她給砍開了。

四處亂濺的血液澆滅了蠟燭,只有火盆裏的炭火發出明滅不定的紅光。

藤原一味香激動地用倭語說了一長串的話,那些倭女也跟著嗨嗨的應答個不停。

地窖裏的血腥味濃重的幾乎讓人無法呼吸,藤原一味香想打開地窖的大門,命人將裏面的屍體拖出去。

才走了一步,她的腿就被一雙健壯的胳膊死死抱住,一個斷了腿的傷兵,嘴裏發出呵呵的怪笑,十指如鉤扣住她的裙子就用力的往下拖拽。

藤原一味香冷冷的看著這個撕扯自己裙子的傷號,長刀已經落在那個傷號的脖子上,卻沒有砍下去。

“長谷川,松手!”藤原一味香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家奴竟然敢如此的無禮。

大腿上浸濕了一大片,那個該死的長谷川竟然把口水流在自己的腿上。

緊接著一陣劇痛傳來,藤原一味香的臉抽搐一下,然手手裏的長刀就狠狠地切了下去。

身子掉了,腦袋卻依舊掛在她的腿上,她費力的甩掉那顆頭顱,借著火盆昏暗的火光,藤原一味香發現地窖裏的那些傷號竟然都如同鬼魅一般的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撲向屋子裏不多的幾個倭女,這地獄一般的場景,讓她肝膽欲裂。

鐵心源很忙,正在發瘋一般的用藏在鞋子裏的小鋸子鋸頭頂的鐵環。

鎖住左手的風磨銅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制成的,自己的小鋸子竟然一搭上去就滑掉了,他不得不把目標定在那個粗大的鐵環上。

今天蘑菇粉的分量下的很重,這種最能催發人心中最陰暗意願的藥粉,一旦進了人的腸胃,它會在最短的時間裏使人發狂。

鐵心源非常慶幸自己被鎖在距離門口較近的地方。如果被藤原一味香鎖到最裏面,天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淒慘下場。

好在,那些倭人對倭女和藤原一味香的性趣比對自己的性趣大多了。

地窖裏已經亂了,到處是刀光,到處是慘叫,到處是哀嚎。

藤原一味香的頭發散亂,長刀左支右擋的應付那些發狂的傷兵,眼看著那些倭女被傷兵一一的砍死,她怒號一聲,拼著挨了一刀,劈死了面前的傷號,沿著墻壁準備摸索出去。

鐵心源終於掙脫了束縛,俯身端起火盆朝靠在墻邊的藤原一味香潑灑了過去,看著滿身都是火星的藤原一味香在那裏又跳又蹦的抖落火星,他又把兩盞油燈丟了過去。

眼看著火焰騰空而起,鐵心源轉身就竄到了地窖門口。

“鐵心源——”藤原一味香淒厲的呼喊一聲,馬上就被瘋狂的倭人傷號給死死地纏住。

鐵心源看了一眼這傷號在著火的地上翻滾廝打的藤原一味香,獰笑一聲就拉開了松松垮垮的木門,順手取走自己掛在墻壁上的短劍。

拉開門閂之後,翻滾出地窖門,反手就把地窖門重新關上,取過一根粗大的木柴塞進門栓。

大島已經去了母親那裏,鐵心源心急如焚,知道自己現在去無論如何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