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澤瑪的勝利

一個悲苦的公主被魔王囚禁在高塔內,總有些想要救出公主一親芳澤的悍勇之徒。

澤瑪在大開窗戶的房間裏悲嘆,哀愁,哭泣,祈求天神賜給她一個能救自己於苦海的勇士。

窗外的白狼原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只可惜,拴在他脖子上的鐵鏈子被他掙得嘩嘩作響,卻不能靠近澤瑪一步。

母獅子就在他的身邊,它的脖子上也帶著鐵鏈子,也似乎在為自己的主人感到悲傷,同樣憤怒的抖動著身上的鎖鏈,掙紮不休。

一柄鐵錘重重的敲在咆哮不已的母獅子的頭上,母獅子掙紮兩下就一頭倒在地上,耳孔裏有血流淌出來。

鐵錘錘暈了母獅子之後,再一次錘擊在白狼原的背上,他不甘的倒在地上,翻過身看著那個拎著錘子的回鶻武士道:“勇猛的回鶻人也要靠女人來避免戰爭了。”

回鶻武士笑道:“又不是我們的女人,送出去有什麽關系,獅子王也從來不缺少女人。”

“割掉翅膀的雄鷹就再也飛不起來了,拔掉爪牙的獅子也就不再是百獸之王,沒了尊嚴的武士怎麽還能算得上是一條好漢?”

拎著錘子的回鶻武士嘆一口氣道:“他如今是王,不再是武士了。

白狼原,你也是威名赫赫的武士,如今被人像狗一樣的用鐵鏈子拴著,你的武士雄風又在哪裏?

白狼原,我們以前就有交情,自從你跟了這個女人之後我們也就不再是朋友了。

剛才那一錘子是要你記住,猛士可以成為王的爪牙,把名字留在戈壁沙漠上是我們的榮耀,蜷伏在女人的腳下才是最丟人的。”

說這話,回鶻武士丟下手裏的錘子,取下自己背上的弓箭,閃電般的射出一箭。

黑暗裏傳來一聲慘叫,馬上就沒了動靜。

武士把弓放回背後的弓囊,重重的一腳踩在白狼原的臉上,直到把他的臉孔踩進沙土裏面才松開了腳。

對於這個死不悔改的白狼原回鶻武士非常的看不起,居然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別人動手,如果不是因為顧忌那個女人發瘋,自己一錘子就能把白狼原的腦漿子砸出來。

一口濃痰吐在白狼原的臉上,回鶻武士走向箭矢飛去的方向。

粗大的羽箭穿過一個不斷嘔血的青年人的胸膛,牢牢的釘河邊的一棵柳樹上。

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西域人,在火把的照耀下,那張臉慘白的如同紙張,倒是嘔吐出來的血在火光下泛著黑色的光澤。

回鶻武士冷笑道:“又是一只發情的小馬駒!”

出於憐憫,回鶻武士揮刀割斷了他的咽喉……

年輕夥計的腦袋耷拉了下去,不遠處,半裸的澤瑪依舊在屋子裏揮舞著那襲紅色的嫁衣起舞。

她知道,在無窮的黑暗裏她並不缺少觀眾。

鐵三百就趴在不遠處的一個草叢裏,不論是獅子被砸暈,還是回鶻武士調侃白狼原,亦或是回鶻武士射殺了那個想要拯救公主,滿腦子都是桃色幻想的年輕人,都落入了他的眼簾。

他還知道,距離他不遠的地方,還趴著三個年輕的夥計,被殺的那一個年輕人,是他們中間最單純的一個小家夥。

死了人之後,那三個被欲望沖昏腦袋的家夥們終於知道害怕了。

在草叢中嘰嘰喳喳一陣,就想慢慢的退回去,打算忘記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看到那三個夥計站起了身子,鐵三百就小心的把腦袋藏進草叢,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極為緩慢。

三個年輕人緩緩走了兩步,然後就在恐懼的驅使下狂奔了起來。

三只白色的羽箭從黑暗裏飛出來,不緊不慢的追上了三個年輕人,輕易的刺透了他們的身體,帶起了一串血珠子。

兩個彪悍的回鶻武士從黑暗裏鉆出來,站在三個年輕人的身體邊上等待了一會,直到第三個回鶻武士走出黑暗之後,他們才揮刀結束了三個年輕人的痛苦。

“使者大人說再有三個時辰我們就要離開哈密,那個鬼女人卻在不斷地消耗我們的精力。”

“我其實更喜歡這個女人在床上消耗我們一下,即便是明日進沙漠會很累,老子也心甘情願。”

“別想了,即便那個女人是王不要的,也不是我們可以觸碰的,除非你們不想繼續留在獅子王的麾下了。女人沒有,但是錢財還是有的,把這三個蠢貨的屍體帶回去,請使者大人問他們的族長要賠償。”

“那個開店的宋人才是有錢的人,為什麽不找他要,這些人都是他店裏的夥計,宋人膽子小的跟麻雀一般,問他要他不敢不……”

武士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枝弩箭就刺穿了他的腦袋,話都沒有說完,就軟軟的倒在屍體上。

其余兩個武士迅速的朝地上撲去,黑暗中還有人。

動作迅捷,依舊沒能躲過暗箭,兩個武士勉強避開要害,弩箭依舊射中了他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