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倒淌河邊的慘案(1)

鐵心源來了,尉遲灼灼就不哭了,剛才她的眼睛可一直盯著門口呢。

剛才這個殺千刀的胡說八道兩句就跑了,這讓尉遲灼灼非常的委屈。

在一個閨女的房間裏睡了一晚上,早上起來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跑了,把我尉遲灼灼當成什麽人了。

女人在受委屈的時候就不講理,還健忘,她當年一絲不掛的進入鐵心源房間的事情,自然早就被她忘記了,除非說這事對她有利,她才會重新想起。

鐵心源覺得嘴巴上似乎有漿糊,張了好幾次嘴巴才磕磕巴巴的道:“灼灼,昨晚我喝多了……口又渴,胡亂找水喝……結果就跑你房間裏來了……”

很明顯,鐵心源這是來道歉的。

尉遲灼灼又有些失望,她更希望鐵心源繼續強硬的對她說:“老子昨晚就在你屋子裏睡了,以後還來……”

咣當一聲,大門又合上了。

鐵心源揉著鼻子走了,這一回真的碰到鼻子了。

上班一樣的回到了書房。

坐在大椅子上打著哈欠整理昨晚發生的事情。

胯下的兄弟似乎敏感,到現在依舊昂首不屈,這不對啊,鐵心源低頭瞅瞅,忽然想起,鐵一,鐵二他們喝的酒水裏面似乎總是泡著各種動物的生殖器。

自己上個月還給鐵一送了兩根山豹的家夥,希望能補充一下他們日益稀少的雄性荷爾蒙。

難道說昨天晚上,去尉遲灼灼那裏是被欲望催著去的?不是僅僅為了找水喝?

鐵心源嘆了口氣,決定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

趙婉斜躺在馬車裏,兒子趴在她的胸口上似乎很享受旅程,張著滿是口水的嘴巴和母親嘰裏咕嚕的說著外人根本就聽不懂的外星話。

母子倆樂此不疲,已經說了四天了。

王柔花掀開簾子瞅瞅外面那條已經結冰,如同玉帶一樣的河流對張嬤嬤道:“又看見倒淌河了。”

張嬤嬤跟著朝外看看,咧嘴笑道:“這可是老婆子第三次看到這條河,冬日裏結冰,銀光閃閃的比春日裏好看。”

王柔花笑道:“第一次來哈密,你可沒心思看什麽倒淌河,即便是日月山,你也沒看出什麽門道來。”

張嬤嬤看結冰的倒淌河看久了有些晃眼睛,就把簾子放下來道:“那可不是,第一次來哈密,坐的馬車差點把老身的腰都給顛斷,這一次咱們坐的馬車好,竟然感覺不出顛簸來。”

趙婉給兒子擦過嘴接話道:“夫君說這輛馬車和別的馬車不同,代表著我們哈密最高的工藝成就,也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再問,還不告訴我,說是怕我把哈密的機密泄露給我父皇聽。”

張嬤嬤呵呵地笑道:“公主是我們哈密最大的福星,您懷裏的世子,肚子裏的王子,才是我們哈密最重要的寶貝,咱們到了東京之後,官家還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麽樣子。”

趙婉漂亮的嘴巴撅了起來有些不高興的道:“我父皇自然是歡喜的,我母妃也是歡喜的,至於別人歡不歡喜就難說了。嬤嬤,進宮之後您就跟著我,世子交給母親,除了我父皇可以碰,不許宮裏的任何人碰我兒子,包括我母妃。”

王柔花皺眉道:“這有些不和情理。”

趙婉苦笑著對王柔花道:“娘,你不知道宮裏的事情,那些人害人害得已經成了本能。

我母妃倒不至於害了世子,可是,我這個母妃啊,在我跟前倒是底氣十足,到了別人面前就成軟面條了。

她又是一個貪便宜的,不管什麽人不問來路都往自己的宮裏塞。

娘,孩兒放心我母妃,卻不放心我母妃身邊的人。”

王柔花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道:“這些事情我們應付不來,對這樣的事情源兒早就有安排,應該交給王漸。”

三人正說著話,馬車卻停了下來,坐在車轅上趕車的拉赫曼道:“啟稟太後,尉遲將軍下令就地紮營。”

王柔花打開前面的小窗道:“還沒到歇息的時候,為何要紮營?”

拉赫曼施禮道:“尉遲將軍說馬上要走紅崖山,這裏地形復雜,乃是盜匪出沒之地,尉遲將軍準備等斥候打探之後再做計較。”

手裏雖然有一千精兵,又有青唐兩千精銳同行,這樣的隊伍不是盜匪們敢打主意的。

平日裏大軍自然會百無禁忌的橫穿紅崖山,現在,隊伍裏有太後,王後,和世子,借尉遲雷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有任何的麻痹大意。

青色的布幔圍好,水珠兒一幹侍女在布幔裏擺好桌椅錦榻,王柔花抱著鐵喜就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