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騷客驚四座

楚歡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日也會當眾寫詩詞,更沒有想過詩詞還有救人的時候,他沒有立刻落筆,而是迅速地轉動著腦子。

這段歷史,他記得清楚,三國爭奪天下時候,與自己所了解的歷史出現了差錯,最後是東吳一統天下,建立吳國,幾百年後,又被大華國取代,大華末期,諸侯割據,天下紛爭,陷入水生火熱的亂世,而秦國國主瀛元在中原爭霸中,憑借強悍的騎兵軍團,東征西討,滅亡十八國,最後建立了大秦帝國。

三國之後的歷史,完全改變。

換句話說,三國之後,自晉朝開始的諸多朝代便已經不存在,而唐詩宋詞元曲自然也沒有出現在這個時代。

他前世就算沒有精心鉆研詩詞,但是那些耳熟能詳的文人大家卻是歷歷在目,那些膾炙人口的詩詞歌賦卻也是記憶猶新。

他現在不是寫不出來,而是腦海中的詩詞歌賦太多,腦子就像一個詩詞庫,任他予取,他現在只是在思索選擇而已。

羅鼎見楚歡也出來,眼中怨毒之色更深,不過看到楚歡也沒有立刻下筆,以為楚歡也是不通文墨,頓時滿心歡喜,臉上的嘲諷之意更濃。

先前的文人才子上前,都是在下面已經思索好,上去很快就能下筆,像楚歡這般思索卻並不動筆,那是很為少見,文人們頓時竊竊私語,不少人已經顯露出不屑之色,在他們眼中,瀛仁和楚歡應該是富家少爺,不知天高地厚出來奪文花,卻又遲遲寫不出東西來,那是自討其辱。

蘭先生輕撫胡須,倒是顯得淡定自若,他微微打量楚歡,楚歡皮膚微黑,棱骨分明,看上去帶有英武之氣,看上去不像飽讀詩書的文人學子,也不像他穿著一般是紈絝富家子弟,倒像是鐵血鏗鏘之中走出來的鐵血之士。

論起緊張,瀛仁緊張,另一人卻更為緊張。

選花台上的莫淩霜一雙水汪汪的妙目目不轉睛,直直看著楚歡,芳心已經升到了嗓子眼。

楚歡這個時候能站出來,讓她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可是正如所有人看到的一樣,楚歡看上去實在不像一個吟詩弄賦的人。

先前那麽多飽讀詩書的文人才子上前奪文花,能領到文花的卻是屈指可數,淩霜實在難以相信楚歡能做出才驚四座的詩詞來。

庭院一陣沉寂,羅鼎幾乎想出言譏諷,卻是極力克制,心中卻已經是嘲笑不止。

便在此時,終見楚歡狼毫落下,所有人便看到楚歡縱筆疾書,與方才沉默靜態完全不同,右手縱橫揮毫,頗有氣勢。

瀛仁已經湊上前去,一開始還是皺著眉頭,但很快就顯出吃驚之色。

卻見楚歡奮筆疾書,倒真似靈感大爆發,片刻間,竟然已經寫了好幾張紙,瀛仁倒也沒閑著,楚歡寫完一張拿開一張,瀛仁便立刻上前拿起,平鋪到旁邊。

他堂堂皇子,此時為楚歡打下手,非但沒有絲毫不甘,反倒是勁頭十足。

他也不知道這些詩詞能否過關,但是楚歡能夠書寫出來,已經讓他十分歡喜,他只希望楚歡寫得越多越好,如此一來,選擇面就廣,總有幾首能過關。

楚歡埋頭疾書,他自己只是覺得腦海中的詩詞一首接一首而來。

李白、杜甫、白居易、辛棄疾、李商隱、柳永、劉禹錫、王維、李煜、蘇軾、唐伯虎……這些詩詞大家此時就似乎都幻化在楚歡的身上。

這一刻,楚歡不是一個人,唐宋元明的無數詩詞大家靈魂附體,他融合了這些一流文人的靈感,縱情揮毫,下筆如飛。

“身無彩翼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眾裏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楚歡腦海中的佳句如同海浪奔騰,每當寫完一首,腦海中便會又湧出好幾首,等這些寫完,腦中的詩詞歌賦不但沒有掏盡,反而越來越多。

這些詩詞歌賦,都是後世流傳數百上千年的佳詞名賦,許多都是膾炙人口,在穿越前,許多詩詞連幾歲孩童都是能夠誦讀。

那個時代,群星璀璨,中華文字的精華在那個時候達到了巔峰,無數的文人用他們的智慧和天賦,為人類留下了諸多的文字精華。

此刻,那些或許要被埋沒的詩詞歌賦,卻被楚歡拉到了這個時空的文化舞台上。

楚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寫了多少首,他心裏其實也明白,兩個時空的文化理念不同,自己這些後世名句,也不知道是否每首都能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