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一章 黑玉王符

楚歡若有所思,邊上士兵都不敢出聲,片刻之後,楚歡才將玉牌收入懷中,站起身來,吩咐道:“這是潛入城中的奸細,想要刺殺本督,你們幾個找一個地方,將他埋了……莫要讓別人瞧見。”

兵士們答應一聲,上前七手八腳擡起了夜叉王的屍首,匆匆離去。

楚歡等到兵士們離開,這才想到玉紅妝,夜叉王逃竄,楚歡知道此人若是不除,終究是個禍害,趁他受傷之際,自然是要追殺出來,如今夜叉王已除,便想到飯館之中如今是玉紅妝孤身一人,可別又出了別的變故,即刻返回了小飯館。

飯館堂內依然閃爍著昏暗的燈火,楚歡從窗口翻入進去,並沒有瞧見人,不但沒有玉紅妝和黃如虎的蹤跡,便是那兩名因為進入幻境而死的夜叉屍身,也都沒了蹤跡,只是地上兀自血跡斑斑,自然是來不及清理。

屋內依然飄散著那股子香氣,只是窗口破裂,寒風吹進,倒也驅散不少,味道也不似之前那般濃郁,楚歡含在口中的那顆藥丸已經化去,口中那股子腥臭味也已經淡了許多,但是這股子淡香飄進鼻中,卻還是讓人心神蕩漾。

沒見到玉紅妝的蹤跡,楚歡心下一沉,急忙往後院而去,掀開簾子,徑自到了後院,他此前到過後院,對後面有些熟悉,瞧見一間屋子裏亮著燈火,閃身過去,從窗口望進去,倒是瞧見玉紅妝的身影在裏面,這才微微寬心,只是瞧見玉紅妝的身上依然是衣裳殘破,背對窗戶坐著,坐在一張床榻邊上,因為衣裳被夜叉王撕裂,那雪白如玉的玉背若隱若現,只是玉背之上被夜叉王抓出多道血痕,雪白的肌膚帶著殷紅血痕,極其顯眼,卻也是觸目驚心。

屋門沒有關上,楚歡推門進到屋內,玉紅妝回頭看了一眼,美艷的臉上卻是一片黯然,瞧見是楚歡進來,也沒有多說,只是手上卻是拿著一方錦帕,旁邊放著一只木桶,木桶裏面裝著水,在那床榻之上,被夜叉王所說的黃如虎此時躺在上面,上面的衣裳已經被玉紅妝褪下,她正小心翼翼為他擦拭身上的血跡。

楚歡走到旁邊,見到黃如虎的脖子已經被錦布包裹起來,知道黃如虎脖子被夜叉王的利爪撕裂,慘不忍睹,玉紅妝顯然是不忍多看,將其包上。

“夜叉王已經死了。”楚歡微一沉吟,終於道:“我從他身上發現了一件東西……!”說話間,已經從懷中取出了那件黑玉玉牌,亮在了玉紅妝面前。

玉紅妝瞧了一眼,俏臉依然是淡定無比,“那是他的王符!”

“王符?”楚歡見玉紅妝主動說出這玉牌是王符,心下頓時生起希望,只盼從夜叉王口中未能得知的答案,能從玉紅妝口中知曉。

玉紅妝擦幹凈黃如虎手臂上的血跡,這才將手中的錦帕丟進水桶之中,扭頭看了楚歡一眼,道:“他是夜叉部尊,也是夜叉王,自然有王符在身!”

“夜叉部尊又是怎麽回事?”楚歡拉過邊上的一張椅子,“他是夜叉部的部尊,是否就是夜叉部的首領?”

玉紅妝淡然一笑,“既然是夜叉王,當然是夜叉部的首領。”

“夜叉部又是怎回事?”楚歡皺眉道:“我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組織存在……他稱你為乾闥婆,那又是怎麽回事?”

楚歡無論前世今生,對於佛學從沒有涉獵,知之甚少,夜叉這字眼,他倒是聽過,但是乾闥婆卻是知之甚少。

玉紅妝凝視楚歡,片刻之後,終於問道:“你似乎對佛學一無所知,莫非沒有聽過乾闥婆?”

楚歡有些尷尬,玉紅妝幽幽嘆道:“其實你現在知道的不多,也並非什麽壞事,真要是知道的太多,恐怕也沒有現在這般安寧了。”

楚歡皺眉道:“夜叉王一年前就盯上我,我幾次差點命喪他手,有何談安寧?”

“你是說,他一年前就已經到了中原?”玉紅妝蹙眉道:“今日之前,他就已經見過你?”

楚歡點頭道:“不錯,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經向鬼魅一樣纏著我。”

“這就奇怪了。”玉紅妝迷人的眼眸子裏顯出疑惑之色,“難道他已經知道……不對,如果他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要問我她的下落?”猶豫了一下,問道:“他找你所為何事?是否為了向你詢問一個人的下落?”

楚歡心想原來玉紅妝並不知曉夜叉王是為了【鎮魔真言】前來找尋自己,不動聲色,反問道:“你們說的那個人,又到底是誰?他似乎對那個人的下落很在意,你也似乎已經知道那個人的下落,那人是男是女,又是何方神聖?”

玉紅妝輕嘆道:“你也不必多問,有些事情,如今並不能告訴你,這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楚歡忍不住惱怒,“就是你們這夥人,幾次三番尋我麻煩,好幾次我差點死在你們這夥人的手中,如今你卻說是為了我好?我一無所知,以後再有人找過來,我連防備也不知從何防備起……玉紅妝,不對,乾闥婆,今日你定要給我說個清楚,免得讓我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