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四章 捕殺(第2/2頁)

一個經受過嚴刑拷打奄奄一息的囚犯,又如何能有如此銳利的目光?而且此人雖然衣衫殘破,血跡斑斑,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傷痕。

便聽得那囚犯低喝一聲,已經長身而起,手中卻已經多出一件古怪的利器來,那利器如同長劍,卻顯然不是長劍,倒似乎是一根鋼條,小拇指粗細,宛若雷霆般已經是刺向了裴績的胸口。

毫無疑問,這把利器,乃是藏在那幹草堆之內。

此人動作極快,在他動作的一刹那,裴績臉色已經沉下去,身體並未動彈,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獄官已經拔出刀來,目光犀利,盯著囚犯,他拔刀的動作快極,速度絕不弱於囚犯,當囚犯手中利器刺向裴績之時,獄官也已經橫刀便砍。

利器刺向裴績,獄官的大刀,乍一看似乎是砍向那囚犯,可是一個弧度變幻,竟已經是攔腰往裴績砍了過去。

兩人出手,都是快逾閃電,配合得更是默契十足,天衣無縫,囚犯正面刺裴績胸口,獄官側腰出刀,裴績幾乎沒有閃避的余地。

只是裴績似乎也沒有閃避的打算,當囚犯利器刺來之時,他卻是擡起手,張開手掌,令人意外地以掌面迎向了那把奇怪的利器。

囚犯雙目顯出驚訝之色,心想裴績難道想用手掌抵擋鋒利無比的利器?又或者是無可奈何之下的選擇?

獄官的刀眼見便要砍在裴績腰間,卻陡然感覺一陣淩厲的勁風從側面襲來,眼角余光卻是瞥見,跟隨裴績進到大牢之內的那名隨從,竟然如同閃電般欺身上前來,速度之快,當真是駭人聽聞,而且這名隨從並沒有拔刀,而是右手呈刀狀,朝著獄官的肩頭砍了下來。

那隨從本來距離裴績有幾步距離,在兩名刺客的眼中,即使那名隨從反應過來,但是以他們出手的速度,那名隨從也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可是現在的事實相反,那名隨從不但以常人不可想象的反應力做出反應,而且更是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欺身上前來,在獄官的大刀砍中裴績腰間之前,掌刀已經重重切在了獄官的肩頭。

獄官發覺隨從襲擊過來之時,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掌刀切在他的肩頭,發出“哢嚓”一聲響,肩骨在瞬間就被切斷,整條手臂一個抖動,一陣酸麻,瞬間無力,隨即從肩頭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迅速蔓延到整條手臂,而手中的大刀已經是脫手。

囚犯此時根本無心去顧獄官,他手中的利器如同毒蛇一般,鋒尖已經是刺在了裴績掌心,他知道這件武器的鋒利,莫說是血肉之軀的手掌,便是一道堅硬的墻壁,也能夠輕易刺穿。

可是當鋒尖刺在裴績掌心之後,囚犯才駭然發現,自己手中的利器,卻是難以再向前分毫,就宛若刺在堅硬的銅壁之上。

他又如何能知道,裴績乃是出自太平正源的三十六房家族,非但如此,而且還是五大核心家族之一。

自天公將軍張角傳下來的五行道術,由這五家分別傳承下來,而裴績的裴氏家族,便是厚土術的持有者,而裴績更是裴氏家族中唯一繼承厚土術的傳人。

五行道術,各有其玄妙之處,比起銳金術、枯木術、寒水術和烈火術,厚土術的攻擊力是最弱,可是論起防禦,另外的四行術,卻是完全不能和厚土術相比,其中枯木術也是偏重於防守,但是比之厚土術還是略遜一籌。

裴績神情冷然,五指已經合上,將那鋒尖抓在手中,囚犯知道大事不妙,想要抽出,那利器便如同被牢牢箍住,囚犯卻是難以再抽出分毫。

“砰!”

一聲巨響,卻是從邊上的牢房之中傳過來,只見到隔壁牢房中身影閃動,卻是有人已經劈開了中間的兩根木欄,兩道身影從缺口處沖了過來。

那囚犯發出一聲冷厲的聲音:“殺死他們!”

牢門之外,兩名裴績的隨從也已經沖入進來,拔刀便迎了上去,而過道之處,一陣腳步聲響動,幾道身影都是手持兵刃,飛奔而來,卻正是先前待在審訊室的那三名獄卒,他們健步如飛,神情冷峻,瞧那身法,絕非普通的獄卒所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