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法蘭西不哭(三)(第2/2頁)

“交給我們?”那名荷蘭軍官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麽一道命令“好吧,把他們押過來吧。”然後他又用德語對那幾個沖他走來德國軍人說:“兄弟們,不要擔心,我們荷蘭人沒有敵意。只是出於《中立條約》不得不把你們監護起來,不過這對你們沒有壞處,至少你們不會被法國人的炮彈打死了……咦,你們不是被繳械了嗎?為什麽還拿著槍?為什麽把槍口對準我,這是不允許的……”

這位倒黴的荷蘭軍官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支德國的毛瑟手槍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面。和他站在一起的幾個荷蘭士兵也全都被繳械。

“你們,你們是德國人?”他仿佛明白了什麽,驚恐地看著威廉·沃爾瑟,用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問,“你們德國要入侵荷蘭?”

“不,我們不會入侵的,我們和荷蘭是朋友。”威廉·沃爾瑟一邊說話一邊揮手,讓幾個勃蘭登堡隊員沖進哨所去控制炸彈起爆裝置。

“不是入侵?”荷蘭少尉問,“那現在發生的是什麽?”

“上尉,我們切斷電線(引爆裝置)了。”哨所裏面傳來了一名勃蘭登堡隊員的聲音。

威廉·沃爾瑟吐了口氣,對幾個荷蘭官兵說:“什麽都沒有發生!對荷蘭來說,最好的情況就是現在什麽都沒有發生!”

說著話,他摸出了一支信號槍,沖著夜空打出了一枚紅色的信號彈。

……

“喂,魯道夫,聽人說你爸爸是部長?”

在靠近盧森堡邊境的一條公路上,這個時候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輛,一眼望不到邊。在其中一台屬於“大德意志”旗隊(並不是大德意志步兵團,在這個時空柏林衛戍團被改編成了皇家衛隊團)的歐寶牌卡車上,曾經給裝甲邁爾當過炮手的古斯塔夫·施瓦辛格正在和一個名叫魯道夫的相當英俊的年輕人說話。這個魯道夫當然不姓海因斯貝格·赫斯曼,而是姓裏賓特洛甫。

“是的,我父親是外交部長。”魯道夫·馮·裏賓特洛甫低聲回答。他的父親是部長,但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士兵——他不是利希特費爾德軍校這樣的軍官學校畢業的職業軍人,而是在世界大戰開始前被征召入伍的補充兵。現在剛剛完成新兵訓練,補充到“大德意志”旗隊的第11連。

古斯塔夫·施瓦辛格在波蘭戰役結束後則回到了布倫瑞克市的黨衛軍軍官學校(他在戰爭爆發前就進了這所軍校,中途又下了部隊),完成了作為排長所要接受的訓練,現在成了“大德意志”旗隊的第11連2排的少尉排長。

“你真是裏賓特洛甫部長的兒子啊。”古斯塔夫·施瓦辛格稍稍有些驚訝——也僅僅是“稍稍”。

在如今的德國,大人物的兒子和普通人一樣參加戰爭是天經地義的。連皇帝的長孫威廉·弗裏德裏希·弗朗茨·約瑟夫·克裏斯蒂安·奧拉夫(他因為和平民通婚失去了繼承權)現在也上了前線。更不用說那些元帥、大將、部長、議員的子孫了。

“害怕嗎?”古斯塔夫·施瓦辛格將一支點著的香煙遞給了外交部長的兒子。“說不定再過幾個小時就會有一場血戰了。”

“再過幾個小時不會有血戰的。”魯道夫·裏賓特洛甫接過煙,吸了一口,“幾個小時後我們只會在這輛歐寶卡車上被顛散了骨頭,想打仗得等到了比利時。比利時人或許會和我們打,盧森堡人不會和我們打的……他們和我們德國人是一家子!”

外交部長的兒子分析的不錯。盧森堡本來就是德意志邦聯的成員,直到1867年才因為普奧戰爭的後果脫離了邦聯,但是仍然是德意志關稅同盟的一員,直到1919年。所以盧森堡國內一直有比較強大的親德勢力存在,是不可能拼死抵抗德國的。而比利時人實際上也不會在南部荒涼的阿登森林地區抵抗德國,所謂的冒險奇襲實際上是從無人防禦的地帶安全通過。

而奇襲能否成功的關鍵,則是B集團軍群對比利時的進攻能否吸引法國北部的聯軍第1集團軍群增援比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