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特別警衛連(第3/4頁)

在我們實施反突擊時,由於地形的限制,我不主張動用們不動用大部隊或者很多分隊去進攻。我們師組建後的第一次戰鬥,就是奪取一個被德軍占領的居民點。當時我們組織了若幹支強擊隊,雖然人數不多,但攻擊力很強,作戰勇猛而又像蛇一樣靈活。被法西斯占領的目標都立即遭到各強擊隊的襲擊,法西斯分子很少能經受得住炮火、炸藥、繼而是手榴彈、刺刀和工兵鏟的突擊。雙方激烈地爭奪每一座樓房。而在樓房裏,則爭奪每一個地下室、每間房屋、每一段走廊。街道反而空無人影了,廣場也空了。

我們的戰士和指揮員應該學會在敵人航空兵火力準備和炮火準備的時候盡量接近敵陣地,從而保存自己不受傷亡。德國飛行員和炮手都怕傷著自己人,不願意冒險攻擊我戰鬥隊形。因而,我們經常采用近戰的戰術,至少要進入手榴彈的投彈距離。

法西斯侵略者不喜歡近戰,確切地說是不熟悉近戰。他們的神經受不了,他們沒有足夠的勇氣面對面地注視身穿紅軍戰士軍服的軍人。我們可以在很遠的地方看見敵前沿哨所的士兵,尤其是在夜間,因為他們總是每隔5-10分鐘就用沖鋒槍打幾個點射,為自己壯膽。我們參與夜襲的部隊可以輕而易舉發現他們,然後爬到他們跟前,用一顆子彈或一把刺刀就能把他們幹掉。”

雖然我說的很多話都是老生常談,但不得不說,因為師裏的各級指揮員更換得太多了,他們很多都是從別的部隊抽調過來的,對獨立師獨有的一些戰術和打法不熟悉也不適應,我只能利用這樣的機會,把自己的想法強行灌輸給他們。

我回到桌邊,端起桌上的茶缸喝了幾口水以後,又接著說:“夜晚是我們的天下,而夜戰更是我獨立師的拿手好戲。法西斯侵略者不善於夜戰,我們卻學會了在夜晚本著以牙還牙的法則對敵人采取行動。白天,法西斯的飛機在我戰鬥隊形上空耀武揚威,使我們擡不起頭來。可到了晚上,我們就不怕它們了。白天,我們更多進行的是防禦,努力擊退敵人的每一次進攻。

而敵人沒有飛機、坦克的掩護,就很少向我們發起攻擊,在這種時候,就輪到我們來用各種辦法消滅他們了。比如,我們知道,不是所有的法西斯分子都在窗口和射擊孔監視我們,他們大部分人都在掩蔽部裏休息。為了把他們從掩蔽部叫到窗口和射擊孔,我們應該組織小分隊,經常晚上在德軍的防區附近大喊‘烏拉’,並不時地炸響幾顆手榴彈,搞得像我們發起了進攻似的。這時,敵人就會驚恐地奔向窗口或碉堡的射擊孔準備反擊。只要他們一開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我們隱蔽在附近的狙擊手就可以果斷地開火,清理敵人的這些火力點,讓他們遭到很大的損失。”

我在上面講話時,下面坐著的指揮員們都掏出了本子和筆,將我所講述的內容認真地記錄在本子上,準備散會回去後再進行消化。

當我一口氣將自己所掌握的城市戰常識講完後,我擡手看了看表,發現已經是十一點了。於是我對在座的指揮員說道:“指揮員同志們,今晚的會就開到這裏。大家都回各自的部隊去吧。”見大家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要離開時,我又強調一句:“今天所學的內容,我希望大家不要僅僅記在本子上,還要記在心裏,同時努力把它付諸實施,這樣我們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才能保持始終的優勢。”

等指揮部裏重新安靜下來後,我正在和班台萊耶夫討論如何更好地在夜間的騷擾行動中使用狙擊手時,剛剛出去的巴斯曼諾夫少校一路小跑了進去,慌慌張張地向我報告說:“師長同志,有一支部隊剛從東岸過來,據帶隊的指揮員說,他們是奉命加入我師的。”

我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巴斯曼諾夫打斷了,所以我有點不耐煩地揮揮手,不以為然地對他說:“少校同志,目前二團減員厲害,你把新來的部隊補充給奧列格中校,以後這種小事就別來煩我了。”

沒想到巴斯曼諾夫還站在原地沒動,喃喃地說道:“師長同志,這支部隊是上級給您派來的特別警衛連,可不能補充到別的團裏去。”

“特別警衛連?!”前段時間赫魯曉夫曾經通過巴斯曼諾夫傳話,說要給我配備一支精幹的警衛連,我本來沒當真,沒想到現在居然真的來了。我連忙吩咐巴斯曼諾夫:“少校,你立即去把警衛連的連長請進來!”

巴斯曼諾夫答應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不一會兒,他帶著一名帶著鋼盔的指揮員走進來,快步地來到了我的面前報告說:“師長同志,警衛連的連長來了。”

我擡頭向特別警衛連的連長望去,沒等我看清來人的長相。他已經繞過巴斯曼諾夫,走到了我的面前,來了個立正,語調有些顫抖地說道:“報告將軍同志,內務部上尉尤先科向您報告,我奉命率領內務部的一個連前來向您報道,請示您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