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俄版“花木蘭”(上)(第2/3頁)

不多一會兒,我們的車忽然停了下來。我朝窗外看了一眼,見原來已到達了戰場,便笑著對還在爭論不休的兩人說道:“行了,不要再爭論了。戰場到了,我們先去看看吧。”說完,率先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放眼望去,到處是一人多深的大彈坑,裏面還冒著縷縷青煙。而翻倒在彈坑旁邊的坦克或者裝甲車的殘骸,還在熊熊燃燒,傳來一陣陣嗆人而難聞的氣味。

三營長吉爾金少校發現了我們的到來,連忙從遠處跑了過來。我等他敬禮後問道:“少校,你們營有傷亡嗎?”

“沒有,一個都沒有。”吉爾金在回答完我的問題後,又接著匯報說:“我營正在打掃戰場,抓了大概三十名俘虜,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重傷,請問我們該怎麽做?”

聽到吉爾金的請示,我還沒想好該怎麽答復時,旁邊的塔瓦爾特基拉澤已開始向自己的部下發號施令:“少校,這樣的事情還需要請示嗎?除了沒負傷或者輕傷的,剩下的重傷員一人補一槍,和其他的屍體就地掩埋。”

“是!”吉爾金雖然答應得很爽快,可他腳卻沒有動地方,還把征詢的目光投向了我,似乎在等待著我進一步的命令。

對於塔瓦爾特基拉澤這個聽起來有點不近人情的命令,我聽了心裏很不舒服。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塔瓦爾特基拉澤的這道命令,在這種情況下,還是非常正確的。畢竟那些德軍的重傷員以燒傷者居多,就算把他們帶回俘虜營,估計最後也沒有幸存下來的可能。與其讓他們浪費我軍寶貴的藥物,還不如一人給一槍,讓他們從痛苦中解脫。想到這裏,我沖著還站在我們面前磨蹭的吉爾金說:“少校,您站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執行你們師長的命令?”

在得到了我的許可後,吉爾金答應一聲,轉身就要走。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又叫住了他:“少校,你知道剛剛被德軍坦克炮擊中的坦克,在什麽地方?”

吉爾金朝百米開外的山坡下,停得整整齊齊的一排坦克一指,說道:“司令員同志,從這邊數過去,第二輛就是。”說到這裏,他忍不住感慨地說,“在那麽近的位置被德軍坦克命中,換了別的坦克早就被擊毀了,沒想到這種新型坦克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們幾人來到坦克縱隊前時,坦克兵們正在清理坦克車身上的草皮和泥土。兩名坦克兵上尉走到我們的面前,擡手敬禮說:“司令員同志,第82(101)坦克旅連長上尉巴斯杜霍夫(盧克巴斯)向您報告,坦克連已完成作戰任務,正在進行休整,請指示!”

我聽到82和101這兩個坦克旅的番號時,不禁啞然失笑,心說真是太巧了,居然和美軍最著名的兩個空降師同名,就是不知道他們在庫爾斯克會戰中,能否立下赫赫戰功。我笑著沖兩人點點頭,問道:“剛剛被德軍擊中的坦克在什麽地方?”

左邊那位寬肩膀、矮胖的盧克巴斯上尉立即回答到:“報告司令員,被擊中的坦克是我們連的坦克。雖然在近距離被德軍的坦克擊中了炮塔,但一點事情都沒有。”

我早就知道那輛坦克沒什麽事兒,但是擔心有乘員被炮彈那巨大的沖擊力震傷,所以一聽說那輛坦克是屬於101坦克旅的,就趕緊問盧克巴斯:“上尉同志,坦克中彈時,乘員有傷亡嗎?”

“坦克中彈時,車長羅斯楚金上士的頭部不小心撞了一下。”盧克巴斯在報告時還特意強調說:“不過傷勢不重,已包紮好了。”

聽完盧克巴斯的報告,出於對自己部下關心的考慮,我還特地吩咐他說:“把他叫過來,我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盧克巴斯聽到我這麽說,立即扭頭沖著不遠處正在忙碌的坦克兵們喊道:“喂,羅斯楚金上士,到我這裏來一下。”

隨著他的喊聲,一名正在清理泥土的矮個子坦克兵,從坦克車身上跳了下來,小跑著來到了我的面前。擡手向我敬了一個軍禮,用尖細的聲音向我報告說:“您好,司令員同志,坦克兵上士羅斯楚金奉命前來,請指示!”

看著面前這位瘦弱英俊的坦克兵上士,我的心裏忽然湧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我看了一眼他纏著紗布的額頭,關心地問道:“上士同志,您的傷勢嚴重嗎?”

羅斯楚金微笑中回答說:“就擦破了點皮,傷勢不重,衛生員已為我包紮好,要不了幾天就能痊愈的。”

從他的笑容裏,我察覺到了一絲嫵媚,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變得更加強烈。我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後,將目光停留在他的脖子處,意外地發現居然沒有喉結。見此情形,我的腦子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於是開口說道:“上士同志,我有話要對你說,你跟我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