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大晚上了您還不卸甲(第2/2頁)

“這個時間了,趙曹官是要去哪?”高方平好奇的問道。

趙鼎道:“治下祥符縣發生大事,為了爭奪春耕用水,幾個村進行械鬥,死了五人……這些棒槌真不知道戾氣為何如此之重,都是跟你學的,我這得急忙去處理,否則還要發生大事!”

“跟我學的?你好好的說?”高方平一臉黑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少來饒舌,本官沒空跟著你紈絝,得去處理了。本官命沒有你好,永樂軍的相公可以在京師帶薪玩樂。”趙鼎帶著差人騎馬而去。

高方平指著他離開的方向道:“會者不難難者不會,那說明你執政水平不如我。”

跟著是一陣香風襲來,趙鼎的夫人趙樊氏迎出大門來一福,笑道:“夫家就這牛脾氣,若是對大人有冒犯之處,我這裏代替他賠罪了,大人裏面請,夫家吩咐了要招待您吃酒的。”

趙鼎家的飯菜還行,偏於清淡,合口味,三菜一湯,又淺喝了兩杯小酒。

唯一就是美女趙樊氏不同桌,只在身邊伺候,讓高方平渾身不自在。

趙樊氏見高方平拿著酒杯使勁觀察,便問道:“大人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你不會用蒙汗藥把我藥翻了對吧?”高方平神神叨叨地說道。

趙樊氏直接昏倒……

晚飯過後已經是天色黑了。陪著趙樊氏進入內堂,見她家寶貝兒子趙汾咳的不嚴重了,但很虛弱。

詢問了幾句符合安道全說的症狀,高方平便掏出藥力小毒性小的六個丸藥遞給她道:“安先生吩咐依舊一天三次,一次一顆。這次的藥力緩和些,所以進度不如之前,不過你們也不要擔心,循序漸進就可以。”

聽說藥力降低,趙樊氏擔心的道:“會不會治不好小兒的病?”

“安先生說了,既然起效了就說明趙汾的體質較好,這個藥方是證明有效的,那麽痊愈就只是時間問題,既然如此,就犯不上冒險了。須知藥力強的同時副作用也就大,孩子太小,若為了致命造成不可修復的肝損失就得不償失,慢慢來。”高方平說道。

趙樊氏待要大大的感激救命恩人,卻是高方平已經溜走了。要是趙鼎在,還可以留著和他吵架一下娛樂娛樂,不在的話最好離她夫人遠些……

晚上了,陶節夫依舊穿著精鋼鎖子甲不脫下來,有點緊,勒著他的大肚子,感覺是在塑身。因為他家夫人到了年紀也有點發胖,也學會用布裹著身上塑身。

是的,陶節夫當時在樞密院答應了高方平的條件之後,愣是不還高方平的盔甲,把這套明顯尺碼不對口的精鋼鎖子甲據為己有了。

老陶不覺得這是受賄,算是回收一些損失,當初為了回京,陶節夫把壓箱底的寶貝——吳道子的手跡,當做重禮送給了高方平的,結果被他小子轉手送給了趙挺之。陶節夫之前想了好多辦法想弄回來,但還來不及實施,現在趙挺之人不在了,那就不好意思去把畫弄回來了。

吳道子的畫應該是落在最愛金石字畫的趙明誠和李清照手裏了。換個大奸賊的話,顯然趙明誠夫婦就會“懷璧其罪”的被迫害下獄、沒收家產,古往今來這種事不要太多啊。不過陶節夫還不屑於這麽做。

倒是聽說了一些小道傳言消息,東南應俸局提舉朱勔打過趙明誠的主意,想謀奪趙明誠李清照手裏的金石字畫,獻給皇帝討好。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那是因為宗澤在給二人撐腰,一般人不敢去拉這種仇恨。

“爹爹,都大晚上的了您還不卸甲?這套盔甲好古怪啊?爹爹辛苦了,快些脫了休息吧?”老陶的小兒子乖乖地說道。

“無妨無妨。”陶節夫霸氣的揮手道,“離開戰場後老夫身上贅肉太多,穿著盔甲睡覺又安全,不會被人刺殺,又能塑身瘦身。”

小兒子依舊沒有理解老爹的意思,抱拳道:“您是有身份的相爺呐,怎麽如此沒有規矩,晚間睡覺了還穿著軍伍老粗的裝備,縱使是在戰場上您這麽做也是丟士大夫階級的臉。”

老陶給兒子後腦勺一巴掌打飛:“你懂個屁,在咱們官家的治下,顏值即是一半的仕途,特別士大夫群體,任何時候要保持良好的身材,才顯得優雅,這是塑身的裝備你懂嗎,不是武夫的裝備,和你娘身上裹著的東西如出一轍。”

老陶的兒子昏倒了,看樣子是誰要動他的盔甲,他就和誰沒完了,哎,騙走阿爹字畫的人好可惡,阿爹失去了字畫的愛好,轉向喜歡老粗的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