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北京的早晨(第3/6頁)

“美軍細菌戰,國際科學委員會報告,1952年9月15日”(資料引自晚聲社出版的《細菌戰》一書)。

這是否就是“帶信管的傳單炸彈”呢?從彈體上的文字來判斷,可能是“傳單炸彈,500磅,G45組”的意思,“T3 100 DEX 1—4”的意思不清楚。

該報告稱,據傳此外美軍在朝鮮戰爭中使用過的細菌炸彈還有:空中爆炸的帶螺旋槳的傳單炸彈、帶推進器開扇傳單炸彈、落地開扇及側面傳單炸彈、帶紙降落傘或硬紙簡、紙降落傘紙容器(自毀式)、土制或陶器制的炸彈型容器、人造蛋殼容器以及裝有其他嚙齒目動物用的金屬網筐及木箱等。

其中似乎與731部隊有關的土制和陶制的炸彈型容器,有如下記載:

土制或陶制的炸彈型容器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本細菌戰部隊在哈爾濱附近的特殊工廠中至少生產了兩種不同尺寸的“陶制”(實際上是土制)炸彈型容器。委員會在沈陽調查了它的樣品:一種大的長約2.6呎,一種小的長約1.6呎。在上述論文中(附錄17),正像榊先生所說的那樣,這種容器雖然在日本曾被推薦為培養細菌使用,但是,委員會1952年沒有發現在朝鮮和中國使用過這種容器的證據。這種容器比任何容器都精巧,而不易被發現,作為“蛋殼”容器的先行者占有一定的地位。

在中國作家協會的幫助下,第二天情況有了好轉,終於得到了“上級的批準”,展品可以從展拒中拿出來,自由地進行觀察和攝影了。

美國空軍軍官的證詞(一)

關於美國在朝鮮戰爭中進行細菌戰的問題,1952年1月13日,美國空軍一架B-26型轟炸機在朝鮮安州上空被擊落,同年5月5日,該機的飛行員K·L·易諾克中尉和駕駛員約翰·庫尹中尉做了一個很長的供述。北京發表了供述的全部內容。

1953年《人民中國》雜志發表了“19名進行過細菌戰的美國空軍俘虜的供詞”。

在供詞的序文中說道:“美國借助日本細菌戰戰犯石井四郎等人的幫助,繼承了日本軍閥進行細菌戰的實施方法的研究,發展制造了各種細菌武器。”這些供詞約230份,共51頁(每頁400字),現將我感興趣的部分摘要如下:

首先是美空軍第58戰鬥轟炸機聯隊副隊長安德烈·丁·愛文斯上校(34歲)於1953年8月18日做的如下供述:

我在第49聯隊工作期間,負責管理第5空軍器材的副參謀長厄普萊特上校常常來K-2基地。他來訪時,多次和我談話。從談話中我了解到細菌武器補給與保存方面的若幹事實。

據他講,聽說油箱式容器、細菌炸彈的彈殼和雷管都是在美國制造的,從美國運到朝鮮。但是,細菌本身是在東京附近的某工廠生產的。這些細菌裝入容器之後,空運到朝鮮的兩個細菌武器庫:一個在釜山,另一個在大邱。

記得有一次厄普萊特上校對我說,在釜山的細菌武器庫負責供應第17、第3、第474和第18聯隊;大邱方面負責供應第49、第58、第8和第51聯隊。

我對參加過美國空軍的細菌戰計劃感到羞恥。這是對人類的一種犯罪。在各國的武器中,(細菌武器)是應該永遠被禁止的。我知道,今後無論置身於何種環境之中,絕不再參與這種事情。

愛文斯上校的供述,回答了美軍所使用的細菌武器是否是日本造的這一疑問。

其次是美國空軍第4戰鬥截擊機聯隊第4大隊大隊長沃克·M·馬菲林上校於I953年8月10日做的如下供述:

梅因遜上校在講話的最後說,細菌炸彈是一種內部有分格型的炸彈,裏面裝有瘧疾、腸傷寒、鼠疫菌感染的蚊子、跳蚤和蒼蠅等。細菌炸彈的操作方法和往飛機上裝的方法與油箱式細菌容器相同。我們必須努力盡快地把這種炸彈裝上飛機。每次執行任務之前,梅因遜上校都會讓他們從大邱空運適當數量的細菌炸彈來。

再就是美空軍第58戰鬥轟炸機大隊第311戰鬥轟炸機中隊作戰軍官兼駕駛員約翰·A·奧斯本上尉於1952年12月4日做的如下供述:

我們攜帶的武器是,每架飛機有一枚裝有液體物的細菌炸彈和一枚500磅的普通炸彈。其他8架飛機都各攜帶2枚1000磅的普通炸彈。夏雷在傳達命令時說,第2隊的目標是安東附近的飛機場。在出發執行這項任務的前一天下午,我

們的聯隊長華·福特上校在,第5航空隊情報部來的布朗溫中尉也出席了我們的下達命令儀式。一般命令傳達之後,第1隊的飛行人員都分別返回自己的中隊,聽取中隊下達命令。布朗溫中尉向第2隊人員傳達了第5航空隊有關在安東地區逃脫和回避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