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公主與玫瑰(第3/4頁)
但不知道為什麽,紀棗原忽然就住了嘴。
……
這周是大星期。
紀棗原在家躺了兩天,除了吃就是睡,企圖也沒心沒肺的豬豬狀態,來緩解內心的悲傷。
因為這次考試考的不錯,紀父紀母也難得縱容了她一次。
大紀說她這幾天要去迪拜出差,基本上是沒空陪她聊天了,讓她閑事莫管,好好學習。
小紀在深更半夜孤獨的時候,只能找謝夏諺打遊戲。
而謝夏諺覺得她打遊戲的水平比化學成績還垃圾。
有一次,他都已經定住了BOSS,紀棗原還能把終極大招給打偏了。
屏幕上的血條急速下降,沉默了好半晌,耳機裏才傳來男生淡淡的嗓音:“你很特別。”
“能做到學也學不好,玩也玩不好的,迄今為止我也就見了你這麽一個。”
他的語氣平靜而認真:“紀棗原,你很特別。”
“……”
紀棗原受刺激之下,又放偏了一個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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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星期日的深夜,紀棗原打遊戲打到淩晨兩點,變成了一個跟謝夏諺一樣玩物喪志的網癮少年。
也幸好爸爸媽媽睡得早,季圓音在一樓,不然紀棗原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媽媽下網絡禁令一個月。
因為消耗了太多腦力,第二天早上到教室時,紀棗原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她看著旁邊一口一個奶黃包神采奕奕的同桌,覺得世道真是不公平。
“你是打了亢奮劑嗎?為什麽你睡的比我還晚,但是看上去一點困的意思都沒有?”
謝夏諺語氣很敷衍:“沒有為什麽,就是牛逼。”
“……”
跟這種人真是難聊。
紀棗原郁悶地轉回頭繼續背單詞。
周一的下午有體育大課,四個班級一起上。
對於高三學生來說,其實就是男生打籃球女生聊八卦的自由活動時間。
然而今天要體測。
八百米,坐位體前屈,跳遠,還有仰臥起坐。
體育老師在前方點名,說這次就不讓大家自主安排了,按照學號順序來進行。
尤其是噩夢八百米,每個人都要測,別想蒙混過去。
“老師。”
第一排有個高挑的女生站出了列,“我摔了一跤,手和膝蓋都受傷了,想請個假。”
體育老師看了眼她纏著紗布的手。
左手手腕,右手手掌。看上去非常嚴重的樣子。
“那行,那你就來幫忙按表好了。”
站出列的女生毫無疑問,是宋曦西。
紀棗原還有些疑惑,明明之前就只傷到了左手手腕,怎麽一個周末過去,連另外一只手也給包紮上了。
而且看上去比左手更嚴重的樣子。
不會是因為周五那天摔的那一跤吧?
……那未免也太魔幻了一點。
紀棗原其實並沒有真的把這件事多放在心上。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用了多少力道,也完全知道對方摔在地上時是個什麽狀態。
如果宋曦西硬要說她把她推成了重傷,那就是對方自己的問題和她無關了。
她收回了視線,腳踩在起跑線後,做出預備的姿勢。
“嘀——”
嘩啦啦幾十個女同學同時跑出去。極其的不正規。
但沒辦法,人多就只有這種測法。
反正跑著跑著,距離肯定會拉出來的。
紀棗原身體素質不錯,或者也是因為小時候過白的皮膚讓父母感到擔憂,她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被父親帶著運動。
柔道、泰拳、她都系統地學過,紀父甚至還動過要送她去武當山練武的念頭,被紀母哭笑不得地制止了。
所以事實上,那天晚上被慕煊撞的時候,紀棗原要是真動手打回去,是有一定可能把對方打趴下的。
嗯,感恩謝夏諺。
讓她多維持了一段時間的淑女形象。
……
八百米的中長跑,紀棗原跑了大組第三。
而且似乎連汗都沒怎麽出。
然而走到休息區時,她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宋曦西為圓心,到跑道邊為半徑,一整個圓圈的人,都在拿異樣的眼神瞄著她。
因為後面兩組大多都是其他班不熟悉的同學,紀棗原也沒貿然開口問,不動聲色地走到了蔡姣旁邊。
“剛剛發生什麽了嗎?”
蔡姣壓低聲音,憤憤道:“宋曦西說你周五那天,為了搶功勞,為了和謝夏諺單獨相處,把她往馬路推,不讓她跟去醫院照顧宿嘉澍。”
“……”
“她還說你罵她了,讓她滾,她整個手掌和膝蓋都磨破了皮,但是你也沒跟她說過一句抱歉,還在宿嘉澍和謝夏諺面前裝好人。”
“……”
紀棗原擡起了眸,目光正好落在對面的宋曦西身上。
而女生絲毫沒有半點心虛或者氣弱的意思,抱著臂,眼神很冷:“看我做什麽?怎麽,敢做不敢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