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漢家王師(第2/4頁)

中午,陳鳴大宴眾將,段秀林被陳鳴安排到了右手第一位。宴後,陳鳴與段秀林說起百姓受難的事情。對此復漢軍是有著一整套相應規定的。

“大王魯公宅心仁厚,我軍果然是漢家王師。”段秀林的馬屁又拍過來了。

哈哈哈,陳鳴內心裏狂笑,嘴角都禁不住露出一抹笑。這段秀林真的好會拍馬屁,且一點也不覺得馬屁拍的累。這才投過來多長點時間,一個馬屁接著一個馬屁。復漢軍戰後善後的事兒他作為方面大員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陳鳴一開始還是以為段秀林是不信‘傳言’呢。後來才覺得是拍馬屁!

但不管怎麽說,‘漢家王師’四個字讓他很高興。“既然是漢家的王師,對於那些異族胡虜,本都督也就不客氣了。”

“所有的旗兵,凡是受傷的,都砍了。”因為受傷就意味著抵抗了,“世職佐領以上者,為官五品以上者,皆處斬;其下而有官職者,服役二十年;旗丁服役十年。”至於幹什麽活兒,滿蒙漢之間又有什麽區別,那就具體情況再具體分配了。

“記住,不剪他們的那豬尾巴辮。”陳鳴眼睛裏寒光凜凜。那條辮子是滿清加負於華夏的恥辱的標記,當年他們用刀子讓華夏剃發易服,現在時局變化,陳鳴就也要讓滿清韃子自己吞吃下這根辮子的苦果。也要讓百姓們永遠記著那根辮子的教訓!

洪武五年,朱元璋令蒙古色目人氏,既居中國,許與中國人家結婚姻,不許與本類自相嫁娶,違者男女兩家抄沒,入官為奴婢。如中國人不願與回回欽察為婚姻者,聽從本類自相嫁娶,不在禁限。這是要同化了回回。

但是到了洪武九年,淮安府海州儒學學正曾秉正上言:“竊觀近來蒙古、色目人,多改為漢姓,與華人無異,有求主官者,有登顯要者,有為富商大賈者。古人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安得無隱伏之邪心,懷腹誹之怨咨。宜令復姓,絕其番語,庶得辨認,斟量處置。其典兵及居近列之人,許其退避”。朱元璋大喜。

陳鳴也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陳鳴不可能把所有的旗人斬盡殺絕?那麽幾十年後就看著他們又變成中國之民啦?雖然明景泰、天順年間的丘浚說:“國初平定,凡蒙古色目人散處諸州者,多已更姓易名,雜處民間,如一二梯稗生於丘壟禾稻之中,久之,固已相忘相化,而亦不易以別識之也。”可這麽輕輕松松的放過去了,陳鳴心裏不爽啊。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留下那根豬尾巴辮。這個辮子作為滿清的標記,日後的韃子想要去掉這根辮子,他們也必須用鮮血和生命來換取。陳鳴會定下一個苛刻的標準,不然他心裏不舒坦。

“就先讓他們把常州城裏裏外外收拾幹凈了。”

現在多神清氣爽,念頭通達?

只要想一想日後的韃子哭爹喊娘的要減掉腦袋後頭的豬尾巴辮,要為此用十倍、幾十倍於‘漢人擡旗’的努力去換,去爭,陳鳴心裏就是一個爽。

至於會不會因此而埋下隱患?呵呵。滿清覆亡後,整個八旗誰還以為會留下多少人嗎?

洪武元年十月間曾發生過一件事。當時,徐達率大軍攻破元大都,將所俘獲的蒙元文武官僚等大隊人馬押送南京,行至通州時,“內有回鶻欲作亂,事泄,戮五千余人,妻女俱配軍士。”

滿清動不動就將人發配關外與披甲人為奴,他們自個的老婆女兒是不是也要於人為奴呢?

整個常州投降的旗丁,滿蒙漢,大概有兩千五六百人。主力當然是三千杭州旗丁,死守常州府衙的八百來八旗新軍投降的有沒有四百人都還是一說。

但接下來被陳鳴這麽一殺,不要說四百了,還有沒有二百人都保不準了。

一旁的段秀林就如同聾子一樣,對陳鳴下達的命令‘充耳不聞’。

且不提常州這裏的善後,只說那捷報從常州一路快馬傳到江陰,當即江陰水師就派出一艘大舢板船,披紅掛彩,擺上大鼓,再配上數十樂手,安排好輪替,敲鑼的吹嗩呐的,還有嗚嗚長號的,扯來風帆就向著武漢而去。身後有兩艘同樣的大舢板船護衛著。

這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廣告’了。

——復漢軍已經攻取了常州,清兩江總督尹繼善與大將軍豐升額嗑藥自盡,常州那麽多的清軍一個不漏,非死即降。

這消息隨著報喜船只的駛過,從長江兩岸迅速傳到蘇南蘇北,繼而是皖南皖北,再而是江西鄱陽湖,等到消息傳到鄂北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四月。

凡是陳漢這邊的官兵都信心百倍,欣喜鼓舞。而那些心想著滿清的鄉紳士子,一個個哭喪著臉,如喪考妣。隨著消息的傳播傳開,陳漢在九江、安慶和湖北的統治是肉眼可見的鞏固。那些對下鄉工作隊冷眼旁觀的鄉紳地主們,一改往日的冷漠,一些臉皮厚的人都舔著臉巴結上了。倒是讓下鄉工作隊的‘武裝警備力度’下降了一些,‘廉政奉公指數’則不斷被強調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