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縱連橫二(第2/2頁)

“我不想肚子朝下躺著,”張儀提出要求,“那樣我會爆炸的!”

“那就肚子朝上。”

“那我也受不了啊!”

最後選擇了跪著手扶砧板,被竹板或荊條抽打幾百下。一板條下去一條痕,幾百下之後基本上體無完膚了。張儀像一條全身被割成小菱形塊塊的松鼠桂魚,張著大嘴,疼得叫不出聲來。奄奄一息的他被擡回租住的房子裏,他媳婦看見門口擡進來一個胖大海(泡過了的),驚問:“喲,今天怎麽吃這麽多啊?比以往格外的脹啊。”

“什麽脹啊!這是脹起來的嗎?我,我已經被打得——唉呦呀呀,快來扶——”

“怎麽被打了?你這麽斯文的人,誰敢打呀——?”

張儀躺下以後,還不肯昏睡,硬撐起來問媳婦道:“你看看我的舌頭,還在不在呐?媳婦。”

媳婦像牙科醫生那樣扒開看了:“還在呀。軟軟的還在。上邊還有味蕾。怎麽了?”

張儀把寶貝舌頭收回去放好,偷偷壞笑著說:“舌頭在就足以了。以後全靠著它呢。”

“那倒是,沒有它怎麽出去蹭飯?”

張儀嘿然一笑:“你不懂。君子之身,能屈能伸,丈夫之志,可大可小。”然後一頭栽倒席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