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舒服什幺

顧楠坐在那很安靜,抱著劍擦拭著,眼裏映射著手裏的劍。

霍去病站在一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間,苦笑了一下,相比之下,自己確實要差上很多。

或許是霍去病的模樣被顧楠看到了,她的眼睛看了這小將一眼。

“你也不必消沉,我比你癡長許多,自然當是比你多知曉些,不足為奇。”

聽了顧楠的話,霍去病笑著嘆了口氣:“多謝顧前輩開導。”

眼前的女子或是比自己大些,也大不過一兩歲。何況看模樣,甚至當比自己小一些才對。

從來只見過把自己往年少了說的,還從未見過把自己往年老了說去的。

他只當這是對方對自己的寬慰吧。

打完了一套拳已經算是活動過了,他身上的傷也不適合再多做什麽。便坐了下來,坐在一旁休息著。

只帶著那晴姑娘醒來,取了藥就準備離開。

在此地已經停留了一日左右,也不知曉還能否追上那匈奴的部隊了。

當是無事可做,霍去病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隨手一拋,那石子順著屋前的台階滾落,發出了一陣陣的輕響。

小院裏只坐著他們兩個人,跟著霍去病的那個士兵是醒了,但是他的傷比較重不適合亂動。而端木晴,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來。

陽光和煦的照在身上是微微的暖意,讓朔方寒冷的天氣也舒服了一些。

該是暖意讓曬著的那些藥草也舒展了一些,小院裏的藥香散著,讓人的心情不自覺的清和了下來。

顧楠仔細地將方布從無格的劍刃上抹過,這麽多年也就只有它一直還在了。

在那劍身之中,她好像還是能看到當年的金戈鐵馬,還有那當年的人影。

或許是人老了總會更容易多愁善感些,又或許是那舊憶太長,長的她總是不自覺地想起。

她能做的也只有不去多想,但又或許是因為每次都能再看見些什麽,她又經常會擦拭無格。

等到她清醒了過來,眼前只剩下無格的一鴻劍刃。

眼睛有些無神落魄地眨了眨,隨後默默地將無格收回了劍鞘之中。

一旁的霍去病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也注意不到這些,他只是突然聽到顧楠在院子的另一邊說道。

“喂,那邊的那個霍家小子,你是為何來了關外?”

霍去病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笑道:“還能為何,當是驅除匈奴,衛我漢家之地。”

“嗯。”顧楠將無格放在了一邊,靠坐在墻角邊:“還算是有些志氣。”

“你帶了多少人?”

“八百驍騎。”霍去病挑著眉毛,隨意地說道。

在他看來,顧楠定是要笑他的,八百驍騎要追擊匈奴,可以說常人只會當做是一個笑話。

誰知,靠坐在院子角落裏的顧楠是笑了,但是笑過之後,緩緩地說道。

“當年我帶三百人,可叫兩千人不敢近。你這八百人能做如何?”

這次反是霍去病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認可他的行為。就連他的叔父在讓他領軍出行的時候,都只是和他說別走太遠,明顯是不報什麽希望的。

過了一會兒,霍去病的嘴角微微勾起。

“我這八百人,可叫兩千人不得去。”

“呵呵呵。”顧楠的聲音有一些低沉地笑著,側過頭看向霍去病說道:“若是有酒,我當和你喝上一杯。”

霍去病則是看了顧楠一眼,眼中帶著一分好奇。

“前輩為何覺得我能退匈奴?”

手放在翹著的腿上,顧楠半倚著身子,是沒有半點坐相,簡單地說了四個字:“兵貴神速。”

這四個字讓霍去病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對眼前的女子是愈加看不透了,本以為只是一位劍術的奇才,但憑這四個字,她在兵法一道上恐怕也是通曉。

如此的女子他是從來也沒有見過,這般的女子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半響,他咧嘴一笑說道。

“前輩是要在此處學醫是吧?”

“是啊。”顧楠不可置否地點了一下頭。

“那待我得勝歸來,我帶酒與前輩一同喝如何?”霍去病坐在那笑著說道。

“呵,好啊。”

說完,顧楠的眼睛重新落到了霍去病的身上,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麽。然後招了招手說道。

“霍家小子,你過來。”

霍去病雖然有一些疑惑但還是走了過去:“前輩,是有何事?”

“把一只手給我。”顧楠淡淡地說道,坐正了身子,神色之間也稍微認真了一些。

有些不解地將一只手伸到了顧楠的面前。

隨後,霍去病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冰涼的手掌輕輕地握住。

那支手掌有些冷,不過卻很柔軟,搭住了自己的手背。

他的臉色一紅,臉龐微微發熱,小聲地問道:“顧前輩,你這是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