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哥哥,容我與這廝再打過(第2/4頁)

出門之前還聽得裴宣又說一句:“打個三十脊杖,扔到營外去。”

韓世忠點頭稱是,拉著曾密出得營帳,左右軍漢也上來幫手,片刻之後軍棍大作,還有那曾密呼天喊地之聲,卻是也不敢再破口來罵,怕惹怒帳內之人又得懲治,卻是心中大恨,恨得咬牙切齒。心中甚至在想,不過幾百官軍,回去便帶來人馬來討回來。

曾弄本還在莊子裏等候自己二子回來,卻是等來二子被抓到軍營裏去的消息,連忙親自奔出莊來。

卻是剛到大營門口,就見到自己兒子被幾個軍漢架了出來,直接被扔在地上。幾個軍漢扔下了人,轉身便回了軍營之中。

曾弄連忙前去查看,看得心疼不已,口中還問:“兒啊,如何得罪了這知府,怎麽把你打成這樣了?”

“爹,你速速帶我回去點齊人馬,我要平了這營寨。”曾弄滿頭大汗,口中咬牙切齒說道。

曾塗看得也是憤怒不已,扶起自己二弟,開口便道:“我且去問問這知府,如何就把二弟打成這個樣子,可是嫌我等錢送少了不成?”

曾弄連忙起身來攔,口中直道:“先回家,先回家,此時還需從長計議,沖動不得啊。趕緊把史教師也叫來商量一番,此事不能沖動。”

曾弄是個明白人,二十萬貫錢送到門口都不要,事情麻煩了。民與官鬥,普通手段哪裏鬥得過?正要與官沖突,隨便就是個造反的罪名,此時來的還是這四州經略府之人,便是那剛滅了梁山的鄭相公麾下,即便真要造反,也要看看這面對的是什麽樣的人。

“爹,你看看我,看看你兒子都被打成什麽樣了,還商量個甚,帶人沖進去便是,且看這李知府給個什麽說法。”曾密終究是個莽撞人,江湖上囂張慣了,便是當初晁蓋的馬路過曾頭市,也被他直接搶了,此時哪裏還忍得住。

曾塗聽言也是幫腔道:“便去找那個知府討個說法。”

曾弄聽得兩個兒子話語,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四州經略府哪裏是那麽好打發的,開口喊道:“回去,先回去再說!”

話語說完又示意一旁的漢子來擡曾密,曾弄自己起身就往回去。漢子們自然跟著就走,曾塗也是前後看了看,跺了跺腳往回跟去。

……

鄭智打馬直出濠州,往滁州州城清流(安徽滁縣)而去,清流以清流水而得名,清流水自然就是滁州的一條河流,河水清澈,故名清流水。

清流城便在這清流水畔,清流水並不長,不過百十裏地,水淺之處不過齊腰,渡水也就並不需船,連馬都不用下。

剛剛渡過清流水,眾人便不再往前,而是急忙下馬擦拭著人馬的鐵甲,鐵甲實在太過貴重,遇了水一定要立馬擦拭幹凈,否則馬上就會生銹。軍漢們哪裏敢不愛護這一身的鐵甲。

便是鄭智也拿出幹布巾不斷擦拭著自己甲胄上的水漬,插完之後又給麒麟獸披的鐵甲去擦。

魯達邊擦邊是埋怨道:“哥哥,這南方當真麻煩,這一趟過了無數的小河了,你看著甲胄,怎麽擦都還是有了銹跡。”

鄭智擦得極為認真,也是魯達話語不錯,即便再認真去擦,甲胄之上也有點點銹斑,口中回道:“此時不過是淮南,過得淮南到了江南之地,水網更加密布,走不得百十裏地就要過水渡河,小如這清流水,寬廣的便是幾裏地的湍急水面,與北地大大不同。習慣就好,等入了清流城,便去多買些稠油把這鐵甲刷上幾遍,總歸是好一些的。”

鄭智自然是知道,總歸也是好一些,油遇了水自然都要浮起來。這樣下去鐵甲再怎麽維護也是要生銹的。

魯達邊擦著自己裙擺處的鐵甲邊道:“哥哥,這南方的大江河,還能比滄北泥沽河寬廣不成?”

魯達見過最寬的河流就是隨鄭智巡邊的時候見到的滄北泥沽河了,泥沽河對岸就是遼國析津府,這泥沽河也就是後世天津的海河入海口那一段,入海口處,自然寬廣。

“泥沽河算不得寬廣,揚子江才算真正的寬廣,你沒聽過大蘇學士有詞唱過?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這大江說的便是揚子江。”鄭智也是有耐心,慢慢給魯達科普起來。揚子江便是長江了,大江也是特指長江的詞匯。大蘇學士自然就是蘇軾了。

魯達聽得鄭智一句,頓時失了興致,只道:“什麽大蘇小蘇的,灑家可不懂這些學士說的事情,念不來詩詞。”

鄭智聽言,自是一笑,也不多說。

卻是此時,官道之上,往北奔來一個赤膊大漢,直往鄭智上岸的這邊奔來,速度飛快。

隨後又有幾人出現在視線裏,正是七八個衙差,邊跑便是大呼小叫。

“站住,快站住!”

“賊人哪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