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把你斬了祭旗(第2/3頁)

大校之法,與西軍無異,士卒們穿著重甲列陣,兵刃大多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兩邊擊鼓對壘,折損幾個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童貫見過這些,雖然一臉期盼,想看看鄭智練兵的效果,卻是也有擔心,一面大銅鑼就擺在童貫身邊,以便隨時叫人鳴金收兵。

校場空地,左右兩千五百人,瞬間列好了戰陣,都是步卒,聽得擊鼓,便邁步往前,節奏井然有序,絲毫不亂。

鄭智看得連連點頭,陣前不亂,也就做到了基本的重點。

待得接陣之後,長槍林立,往前直刺,刺殺之法,也是整齊劃一。立刻也有人仰馬翻,步卒對壘倒是比騎兵安全許多,至少倒地還能從容站起躲避。

蔡攸倒是看得新鮮,第一次看到這種事情,實在覺得有趣。

童貫看得片刻,開口道:“鄭智練兵,果然不錯,軍陣嚴整,進退有據。只要士氣不落,這些新練士卒,戰陣之上必是精銳。”

童貫眼光老道,對於這些事情看得清清楚楚。新兵初上陣,也是建立信心的時候,士氣就是關鍵,待得信心建立起來,變成了老兵,抗壓能力也就會強大許多。所以初上陣的士兵,士氣非常重要,其中鼓舞士氣的基層軍官尤其重要。若是那些隊頭都頭奮勇當先,也能起到表率作用。

這也是鄭智掌控新軍最主要的手段。

蔡攸外行看個熱鬧,也是興致勃勃,心中不禁對河間府的十萬大軍起了憧憬,也在盤算著如何收買人心。

戰事快到得白熱化的階段,只聽的童貫開口道:“鳴金!”

將台之上,鳴金大作。下面激戰的雙方也都停止了下來。鳴金的這個階段也是正好,雙方勝負大致能分辨出來一個局面。

兩員軍將上台拜見,童貫倒是不發言,只看了看鄭智。

鄭智開口道:“右廂第一軍今日得勝,指揮使孫勝超可升半級,掛右廂都虞候!”

孫勝超此時聞言,連忙跪拜在地,口中說道:“多謝相公!”

鄭智揮了揮手,示意孫勝超等人下去。

台下已經左右走來兩隊鐵甲騎士,鄭智看得左右之後,上前說道:“恩相,左為黨項米擒,右為往利。皆是兩千。”

童貫聞言點了點頭,面色上似乎帶了些狠厲,似乎童貫只要看到黨項人,心中沒來由有些恨意一般。

擊鼓開戰,兩方都只有兩千人。因為往利只有兩千人馬,米擒自然也不能以多欺少。

童貫面色不爽。鄭智也是一臉嚴肅,心中卻在思索該如何開始挑起一些事情。

蔡攸見得兩方都是騎兵對壘,也往前走了兩步,想看得更加清楚一點。

鼓聲起後,兩方聚集成團,打馬飛馳。所有人都把雙腿綁在馬上,避免栽倒之後被馬蹄誤傷。這一點倒是鄭智安排的。

呼喊聲起,往利德其實不如米真務那般有爭勝之心,卻是今日往利德再次披掛上陣,心中也有一股氣勢要發泄。當初大戰,往利人強攻城池,死傷殆盡,還被其他部族奚落笑話無能。

後來父親也被嵬名仁明刺殺在城頭之上,往利德也被拘禁起來,差點凍餓而死。此時往利德雖然沒有多少爭勝之心,卻是心中暗暗有證明自己的意味。

兩方交戰,完全不留手。重甲嘭嘭作響,無數人被吊在了馬背一側,只有腳上的繩拉住身軀,許多人也是發出了疼痛的哀嚎。

待得兩陣分開,重新聚集。

鄭智看得清清楚楚,倒是個不分上下。

童貫也看得起勁,只覺得這些黨項人著實不差,開口笑道:“倒是不錯,未失勇武。”

鄭智卻是開口說道:“鳴金!”

童貫不明所以,問道:“未分勝負,何以鳴金收兵?”

鄭智看了看童貫,答道:“恩相,勝負未分便是最好,互相不服氣何嘗不是好事?此番讓他們這般結束,下次豈不是更加努力爭勝?”

童貫聞言,心中正在思慮,也不多說,卻是也想通了一些道理。只看鄭智接下來的動作。

蔡攸卻是看不懂兩人打的啞謎,一臉疑惑看著鄭智。

往利德與米真務走上將台,跪地拜見。

只見鄭智臉上全是怒氣,從身邊一人手中拿過馬鞭,慢慢走到米真務面前,聲音低沉開口問道:“米氏整訓這麽久,為何打不過剛剛披甲不過月余的往利?”

米真務聞言一驚,剛才為分勝負的時候就聽到鳴金,心中還有疑惑,此時聽得鄭智問話,也是一頭霧水,連忙開口答道:“主人,勝負未分啊,再來一陣,小的一定擊潰往利。”

鄭智聞言大怒,手中馬鞭已往米真務臉上打去,開口大喝:“勝不了還敢狡辯,平日裏練兵敷衍,今日上陣不勝,竟敢托詞欺某,可是想死不成?”

米真務臉上被打得一下,連忙埋下來頭。鞭子不斷抽在鐵甲之上,響聲清脆。草原上懲罰人,多是用鞭子抽打,鄭智倒是學得極為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