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如此才稍稍解恨(第2/3頁)

有道是,不許將軍見白頭。幾個月前,種師道還能打馬馳騁。卻是不想幾個月後,種師道竟然上不去馬背。

鄭智與種師中兩人相視一眼,皆是悲涼。

種師道走了,種師中卻留下來了。這也是鄭智沒有想到的事情。卻是也極為欣喜,種師中與內政軍事上,樣樣精通,這個大宋朝能比得上種師中者,鳳毛麟角。種師中已然就是這個時代最為頂尖的人才了。

“相公請!”鄭智擡手作請,請種師中上將台去。

種師中聞言,擺了擺手道:“鄭智,以後該我稱你為相公了,以後你便是鄭相公。鄭相公先請吧。”

鄭智聞言大喜,種師中這句話語更是一種態度。鄭智連忙又低身作請道:“相公先請,以後的事情,多要拜托相公操持。先行拜謝。”

種師中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起步往將台之上,落座於蔡京剛才坐的位置旁邊,把蔡京的位置留給了鄭智。

鄭智落座之後,開口說道:“相公放心,過不得片刻,武二必然把秦檜的頭顱帶回來。”

種師中點了點頭,拱手說道:“此子必不能活。”

武松帶人往南直追,道路上皆是奔跑的人群,人群只要聽得身後的馬蹄,便自動往路邊去躲,哪裏還敢在官道上狂奔。一路之上,皆是被人丟棄的東西,零星的甲胄、兵刃,甚至整架的馬車,還有拉車的牛馬。官道之上到處都是。

武松不斷左右尋找,只要路過車架,更是叫人仔細查看。

蔡京逃跑並不久,兩刻之後,武松忽然大喜,開口往身後大喊:“頭前那一隊人馬便是,快追快追。”

左右軍漢聞言往前看去,果然一隊幾十健馬,馬上之人雖然多穿勁裝,卻是顏色鮮艷,不同與普通士卒的衣著。還有一輛馬車在前。

馬隊見得身後有人追來,更是奮力打馬。

武松身邊的軍漢已然拿出勁弩,開始往前攢射,不時射落幾人。卻是也有人主動下馬,往路邊的叢林奔去,便是為了逃命了。

東京這些護衛漢子,不說坐下的馬匹不如黨項馬的速度,便是打馬的技術也差的太多。還有蔡京坐的馬車這麽一個累贅,如何還能逃得脫。

待得鐵甲騎士們慢慢咬上頭前的馬隊,便是一個接著一個被長槍挑落馬下。

馬車終於被截住了,武松放下長槍,下馬抽刀,便往車廂而去,左右護衛,要麽跪地求饒,要麽倒在血泊之中。

“出來!”武松大喊一句。

車廂的車簾被掀了起來,頭前走出的正是蔡京,蔡京慌慌張張之間,卻是又強做了幾分鎮定,開口說道:“老夫乃尚書省蔡京,爾等豈敢無禮?”

武松聽言,哪裏管得這麽多,上前一把抓住蔡京的衣衫,發力之下,蔡京已然從車架之上栽倒在地。只聽武松口中喝問:“秦檜可在車架之內?”

一個戰戰兢兢的頭顱從車簾處露了出來,面色煞白說道:“在下秦檜,不知將軍尋在下有何事。”

武松心中牢記了鄭智的話語,一聽秦檜這麽名字,又是上前拽住秦檜的衣衫,直接拖下來車架。

年過七旬的蔡京摔倒在地,悶哼一聲,卻是久久爬不起來,到了這個年紀了,哪裏經得住這麽去摔。頭冠早已滾落在幾步之外,衣衫上都是泥土,頭發也散落在臉上,腦袋之中嗡嗡作響,眼冒金星。

秦檜被武松的大手牢牢拽住,拖下來的時候倒是未摔倒,而是被武松一直提著,隨即被放在地上。只見武松開口道:“來把它按住,得一刀把頭顱砍下來。相公要他的人頭。”

秦檜聞言,大驚失色,人已癱軟,口中急道:“將軍,你是不是聽錯了?鄭相公可是確定說要我的頭顱?不是要另外一個人頭顱?”

顯然秦檜正被嚇壞了,心中也有疑惑。為何鄭智不是要主帥蔡京的頭顱,反倒要自己一個三品禦史中丞的頭顱。直以為是武松聽錯了,以為鄭智所說是要蔡京的頭顱。

“閉嘴,你既然是秦檜,那便沒錯。”武松開口呵斥道。左右幾個軍漢已然上前摁住了秦檜。武松也舉起了長刀,砍頭要一刀兩斷也是一個技術活,但是軍中這些漢子倒是熟練非常。

“饒命饒命,將軍饒命,且容我見過鄭相公,我還有話要說啊,頭前是有些得罪之處,但是都是小事而已,鄭相公必不可能會殺我的。將軍饒命。”秦檜開口大喊,卻是兩腿之間已有液體噴出。秦檜倒是知道見機行事,便是在金人手下,也能混得風生水起,比趙佶的待遇還高。

奈何武松哪裏管得這麽多,口中輕笑一句:“當了這麽大的官,卻是被嚇尿了。”

武松話音隨著手中的長刀一起落下,話音一落,一個頭顱已然也滾落在地,還有噴射的鮮血在幾個軍漢的控制下直往頭前,沒有沾染到任何人的身上。隨後武松把長刀在秦檜的後背擦拭了幾番,收刀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