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老弱病殘,成不了精兵(第2/3頁)

雖然鄭智回來之後並未提起過皇帝賜婚的事情,麾下的軍漢們也並未提起。但是趙纓絡已經住在了清池,徐氏等人也不可能不知道。

古人三妻四妾,聽起來似乎是可以有幾個妻子,甚至有平妻之說。但是平妻之稱,乃是從清朝開始的,也專指商賈在外行商所取的妻子,區別於家中的正妻,地位也是妾室。

達官貴人從來不會又兩個正室,此乃古禮。到了鄭智這般的地位,這一點就尤為重要,因為還涉及到嫡長子的問題。

這類問題,通常還會伴隨血雨腥風。由不得一點怠慢。

李師師此來,自然是徐氏授意。徐氏本是善良人,心中更有自卑,不說面對帝姬,便是面對李師師,徐氏也多有自卑,這一點徐氏自己沒有表現多少,卻是多表現在監督鄭凱讀書這件事情上了。

盡管鄭凱在李綱處每日挨打,手掌腫得跟蘿蔔一樣。徐氏也日日早起催促鄭凱去上學。其中也有徐氏對於自己一個鄉下出身的不自信,羨慕著李師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便也對鄭凱更多了一些期盼。

徐氏卻又是個良善人,擔憂必然是有,叫李師師來拜訪趙纓絡,卻是也沒有什麽多余的吩咐。只是單純叫李師師來見一下趙纓絡,看看這趙纓絡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便聽李師師與李清照談笑片刻,方才開口與趙纓絡說道:“殿下遠來,生活多有不便,夫人差妾身帶了一些家用之物,此來冒昧便是為此事。”

趙纓絡面色有些呆愣,便是這少女還不知該如何處理眼前這種場合,之前多看李清照與李師師相談甚歡,便是也未插一句話語。此時聽得李師師話語,卻還是一臉呆呆的模樣答道:“多謝燕王妃記掛。”

李清照似乎看出了趙纓絡的束手無措,笑道:“帝姬殿下多擅音律填詞,李大家也長於此道。以後當多來往一些,最近我也多在清池,知音難覓,此番正好。”

李清照顯然比兩人更擅長這些人情世故,也有一份善良的心思。

李師師聞言笑道:“便聽先生邀約,只要先生有暇,妾身必然到場附會。”

趙纓絡聽得李師師話語,也連忙說得一句:“但憑先生差遣。”

三個舞文弄墨的女子,便是如此約定了以後的聚會。

在草原上的鄭智,已然身在撒合易惕部落之內。也可蔑的一句奉承,讓鄭智有了天可汗的名頭,此時這個名頭,便也該在草原南部崛起。

謨葛失部西北方向,也到了一隊宋人,開始丈量著土地,在紙上畫作城池的圖紙,待得人手從滄州到來,便要開工建造。

漫山遍野的牛羊從草原往歸化而去,商隊裏驅趕牛羊的人焦頭爛額,卻也多是一副笑臉。這一趟的收獲,實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祝彪也是一臉急切,早已派快馬去了獨龍崗,調集更多的人手來接收牛羊,運送更多的糧食到歸化來交接。這一趟祝彪到了歸化,便又要啟程帶著糧食再次進入草原。

東京汴梁,校場之上,佝僂著身形的種師道,再一次站在了將台之上,滿臉的擔憂。

之前北上,在冊人數十幾萬,而今再一次登記的禁軍,不過四五萬人。其中少掉的人數,又戰死的,有逃散的,也有不願再入軍伍隱姓埋名的,當然也還有之前名冊上有名字,卻是並非隨軍北上的。

便是這還剩下的四五萬人,看得種師道連連搖頭。練兵之事,關系江山社稷的安危。卻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開封京畿,壓根就招不到多少好兵,特別是這一戰潰敗之後,招兵便也更加困難起來。

好在此時種師道身前站了幾百號鐵甲,這些鐵甲也多來自渭州慶州延安府之地,折可求帶大軍從河東而過,渭州慶州延安府的兵被鄭智招去了兩三千。

如今折可求去了淮西,種師道卻是又從西軍之中抽調了一些人手來,多是舊日部屬。

這些人倒也不是要用來作戰的,便是練兵所需。這些被抽調到東京練兵的西軍漢子們,顯然也不知道其中關節所在,更沒有想過將來也許要跟鄭智你死我活。對於種相公的練兵之事,自然也格外上心。

種師道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漢子,漢子面相不滿二十,卻是站在種師道身側,地位顯然極高。

這個漢子,名喚蓋毅。正是史進之徒,當初鄭智離開西北,蓋毅本也準備跟隨離開,奈何家中老母如何也不願離開故土,要守著蓋毅之父蓋武的墳頭牌位。

這蓋毅也就留在了渭州,家中老母還在,便是鄭智招西北軍漢去河北,蓋毅都未前去,心中卻是想著待得老母有一天離世了,便追隨師傅史進的腳步而去。

而今卻是被樞密院的公文直接把他抽調到了東京來。折可求對於樞密院要抽調幾百個種師道的舊部之事,自然也沒有必要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