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莽夫,難以匹敵的悍將(第2/4頁)

比如說,眼下的張飛……

想到這裏,陳驀翻身下了馬背,因為他很清楚,他並不是一個能夠在馬背上發揮出全部實力的人,再者,對面的張飛,也並不是他憑借不入流騎術便能對付的對手。

“唔?”

見到陳驀翻身下馬,又望著他丟棄了手中的長槍,隨即從身後摸出一柄短劍來握在手中,張飛愣了愣,隨即眼中隱約露出了幾分莫名的喜悅,嘿嘿笑道,“終於不再想玩耍了麽?”

聽聞張飛那句話,陳驀氣地差點被一口氣憋住。

要知道,他剛才已經施展出自己全部實力了,但是在張飛看來,那竟然是在玩耍?!

不過說真的,其實陳驀自個也很清楚,他在馬背上所能發揮的實力,實在是弱地可憐……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張飛,陳驀深深吸了口氣,擺好了架勢,左手握住短劍微微伸在胸前,右手虛握拳頭放置在腰間。

就在陳驀擺好架勢的同時,張飛只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殺意仿佛寒流一般襲向自己,喜地不由自主地全身顫抖起來。

“這種仿佛劍鋒般的殺氣……這才是陳奮威!——痛快!”說著,他也翻身下了馬背,見陳驀面露詫異之色,遂嘿嘿笑道,“陳奮威,既然你下馬步戰,倘若借馬力贏你,我張飛勝之不武!——來!讓我二人大戰三百回合!”說著,他雙手持矛,微蹲馬步,一時間,一股無形的壓力罩向陳驀。

大戰三百回合……

這個家夥,究竟有多好戰啊?!

陳驀心中哭笑不得,沒好氣地說道,“要是輸了,可別後悔啊!”

不知為何,張飛眼中竟然露出幾分名為喜悅的笑意,咧嘴哈哈大笑,爽朗說道,“那就只能怪我張飛技不如人!——來吧!”

“嘿!”陳驀輕笑一聲,右腿一蹬,躍向張飛,同時左手一揮,手中的短劍直直飛向張飛面門。

眼瞅著那轉眼便至的短劍,張飛手持蛇矛一挑,便輕易將其挑飛,然而這時的陳驀也已幾乎埋入了他的周身。

“何等的腳力!”張飛微微一驚,來不及出言贊嘆,左手松開蛇矛橫向奮力一揮,卻見陳驀在移動的同時突然一低腦袋,於千鈞一發之際避開,只不過眨眼功夫,右手的拳頭便抵住了張飛的胸口。

【崩勁:虎炮!】

猛然間,張飛雙目瞪得滾圓,因為他突然感覺到胸口處一股巨力傳來,竟然叫他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啊!”大吼一聲,張飛右手手中蛇矛在地上一戳,在後滑了整整三五丈後,終於停了下來,此刻再看張飛,只見他胸腹部鐵甲盡碎,正一塊塊向地面掉落。

怎麽回事……

晃了晃略微有點暈眩的腦袋,張飛皺眉望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只見他胸口,隱約有一層如同鋼甲般的戾氣裹著,其戾氣之濃厚,要遠遠超過陳驀以往所遇到的任何一個對手。

那便是[剛體]的實質,便是這層如同鎧甲一般的戾氣,阻擋住了方才陳驀所有的攻擊,但是眼下,這層甲胄絲毫未見消退,然而張飛卻有一種股暈天眩地的感覺。

“這是什麽招式?”擡起頭,張飛好奇地詢問道。

說實話,探尋別人的招式、尤其是在戰場之上,這實在是一件很無禮的事,要知道對於武人而言,招式也好、命魂也罷,那都是武人在戰場上賴以生存的秘密,豈是能夠輕易說出口的?

在微微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後,陳驀沉聲說道,“崩勁!——方才那一招,是孫討虜的絕招,虎炮!”

不知為何,陳驀卻沒有絲毫想隱瞞張飛的意思,因為在他看來,張飛實在是一個很特別的家夥,他每時每刻都充斥著戰意,仿佛有種要與天下間所有高手都較量一番的意思,更讓陳驀感到有點意外的是,張飛與人交手,似乎並不是以殺死對方為目的,這在方才的交手中就足以看出。

面對著在馬背上實力相對較弱的陳驀,張飛並沒有一上來就使出全力,而是像玩耍一般,等待著陳驀拿出真正的實力,或許對張飛而言,較量武藝是一種樂趣,其目的並非是殺死對手,哪怕是分處敵我。

或許正因為如此,陳驀才暗暗地對這個看似粗獷的武夫有了諸多好感,在陳驀看來,或許張飛才是如今眼下最純粹的武人,而不是像陳驀那樣、作為戰場之上的殺戮機器。

“原來是孫討虜的招數!”張飛恍然大悟,那充滿戰意的眼神隱隱流露出幾分遺憾,或許,他是在遺憾未能與孫堅交手吧,畢竟孫堅是長江以南最強的武人,甚至於,其實力據說不下於呂布,這樣的對手,未能在他生前與他交手較量,這對好戰的張飛而言,可謂是終生的遺憾。

張飛微微嘆了口氣,隨即擡起頭來打量了陳驀幾眼,忽然咧嘴笑道,“果然,陳奮威不同於其他武夫,胸襟坦蕩,我張飛佩服!”說著,他頓了頓,望著陳驀興致勃勃地說道,“不如這樣,由我引薦,陳奮威你改投了我大哥,我大哥劉備、劉玄德可是大漢皇室之後,中山靖王子孫,在我大哥麾下為將,豈不是要好過替那個盛氣淩人的袁術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