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叫江哲?那我要考考你!

喝喝茶,看看書,乏了起來走兩下,這日子過得……

嘖嘖,江哲捧著茶碗站在賬房門口,看著陳府內走來走去的下人,價吧價吧嘴,他感覺有些乏了,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慢慢步出屋子。

嘖嘖,不愧是三國時期徐州有名的富豪啊,你看這府邸大的……

什麽時候我也能買一套這樣的房子呢?

江哲看了看天色,恩,差不多該去吃午飯了……也不知道這陳府管不管飯……啊,對了,古代人中午是不吃飯的……記得前些日子問秀兒的時候,被秀兒睜著眼睛奇怪地看了半天。

咕咕……

拜托,江哲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肚子,啊,對了,房間裏似乎有糕點……

江哲興沖沖地走了進去,果然有,不過是放在最裏面那張桌子上的,不過說來江哲心中也有些不滿,你說賬房就賬房吧,裏面的桌子還不一般大,一張大兩張小,還有,宣揚老哥不是說還有兩個賬房先生嗎?怎麽我在這裏半天,連個鬼影都沒?

不管不管,填報肚子要緊,放下茶碗,江哲就坐在那張大桌前面,沾起碗中的糕點就吃。

喲,還不錯呢!這下更加顯得餓了,一通狼吞虎咽……

※※※

“這糜家是越來越過份了!”陳府深處,陳家家主陳圭重重一拍桌子,氣地花白的胡須一陣亂顫。

“父親您消消氣……”陳圭面前站著的消瘦青年將其老爹扶到榻邊,心平氣和地說道,“不就兩個賬房嘛,給他們就是,孩兒不才,願意替爹爹分憂。”此人便是徐州俊才陳登。

“你?”陳圭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元龍,你要學的是治國之道,此等小道不做也罷,對了,對宣揚說,那個新來的江守義是此間人才,就將事物交與他吧。”

“江守義?”陳登念叨一句,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此事孩兒也有所聞,聽宣揚兄道,這個江守義精通博算之術,瞬息之間道出數目,分毫不差……”

“此為小道!”陳圭皺了皺眉頭,看著兒子沉沉說道,“元龍,為父的話你可還曾記得?”

“孩兒記得!”陳登恭聲說道,“孩兒現已大肆收購糧草,不過……曹家似乎也有這個跡象……”

“曹家?”陳圭冷冷一笑,撫了撫長須說道,“曹家那個老匹夫久病在床,怕是時日無多了,他兒子……哼!草包一個!”

“就是這個糜家……”陳圭沉吟一下,微微嘆了口氣,“老夫小看糜竺那小兒,聽聞他以弱冠之齡接掌了糜家家主之位,還道糜家後繼無人,不足懼,哪知……唉……”

“父親走眼了……”陳登哈哈一笑,“子仲兄有大才孩兒素來知曉,便是其弟,也是難得的人才……”

“糜芳?”陳圭不以為意,“差其兄遠矣!”

“呵呵……”陳登見老爹氣似乎已消,頓時放下心來,父親素來身體不好,那是萬萬不可生氣的。

“對了,父親,您對眼下的天下遍傳的大賢良師是什麽看法?”

“大賢良師?”陳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淡說道,“元龍說的可是那張角?”

“正是!”

“禍勢近矣……”陳圭搖搖頭,輕蔑地說道,“不過這張角也太囂張,這漢朝還沒倒呢!他想做什麽?”

“父親的意思是……”

“別看這漢朝朝綱敗壞,宦官當道,若是那些泥腿子想要舉事,朝廷對付他們那還不是簡單的事……”

“那父親為何要我收購糧草……”陳登有些不懂了。

“你啊你!”陳圭對兒子有些失望,“把目光放遠些,若是那張角舉事,成了還好,若是不成……還才是真正的亂世……”

“父親的意思是……”陳登有些明白了。

“哼!袁家、夏侯家不就是在等嘛!袁遺那個老狐狸看似渾渾噩噩,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皇帝命不久矣,等皇位一傳,他再那麽一擁護,豈不成了從龍重臣,那袁家的勢力可要大大增強咯……”

“那父親不急?”

“急?急什麽?”陳圭哈哈一笑,“你以為朝廷還有可用之兵嗎?唉……大漢朝竟敗壞如斯,真是可嘆……”

“不過,不管這世道如何,徐州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我等世家說了算!可惜糜竺這小子不識擡舉,處處和我陳家作對……”

看了一眼陳登,陳圭沉聲說道,“陳家切不可斷送在我等手上!萬事需謹慎……切忌切忌!”

“是,父親!”

陳登退出房門,看了一眼門內,隱隱嘆了口氣,自己的見識還是遠遠不如父親,一些父親認為顯而易見的事情自己還是不甚寥寥,學之道遠矣……

“唔?”

路過賬房門外,陳登稀奇地看見一個青年坐在賬房門外,一手糕點一手茶碗,吃地不亦說乎,頓時臉上有些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