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死戰!

“隨我迎敵!”陶應登時引了一批徐州精兵沖了過去,要是被那些黃巾攻上了城墻,那黃巾必定士氣大振。

江哲很是心急,焦慮地看了一眼那邊,對左右說道,“取一柄手弩與我!”

左右一愣,心想某不是這位先生也要上前迎敵?隨即立刻想起陳登的話,頓時急切地說道,“大人只管統禦,迎敵一事還是交與眾位將軍吧……”

江哲白了白眼,心說我只是想增長一下膽氣而已……

那邊陳登領了陳家家將,潑下滾油,登時下邊的黃巾慘叫連天。

“點火!燒了此物!”陳登指著雲梯說道。

雲梯本就在護城河之外,靠著木板鐵鉤勾上城墻,若是一燒,黃巾必定過不來。

但是陳登忽略了黃巾的瘋狂,那些黃巾精兵竟然冒火沖了過來,跳入城墻,大肆屠殺,但立刻被陳家家將斬為肉醬。

這時,五座井闌已到,與徐州東門的城墻隔河而對,上面的黃巾弓弩回射,造成了很大傷亡。

“舉盾!舉盾!”江哲大聲喊著,立刻有一對盾兵上前,護住了弓弩手,黃巾的箭支砸在鐵盾上,叮叮作響。

自然有一些護衛死死地護著江哲,江哲大聲喊著,“護著我做什麽!”然不管他如何說,那些護衛就是不走,死死地圍住江哲。

“陶應!”江哲喊了一聲。

陶應一聽,頓時明白過來,飛身下了城墻,點了八百精兵。

那八百精兵本就在城內候命,只是出於命令不得擅動,看著己方傷亡巨大,登時眼紅面赤,聞陶應前來點將,士氣大振。

“開城門!與我殺敵!”陶應對著城門守將喊了一句。

城門徐徐打開,放下吊橋。

“眾將!”陶應對著身後的將士說道,“雖此行九死一生!吾等也不可後退一步!”

“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全軍響應。

“出發!”陶應跨上一匹白馬,引軍出了城門。

張燕在遠處看得仔細,先是一楞,隨後立刻醒悟過來,頓時大喝,“守住井闌!”

然戰場如此嘈雜,如何能聽到?左右黃巾將士一看,無法,只好前去傳達張燕的命令。

陶應這八百精兵身帶引火之物,殺出城門。

陶應更是一馬當先,銀槍揮舞,無人是其一招之敵,煞是威風,但是黃巾眾多,死命沖向陶應之後的東門城門。

陶應大喝一聲,“將士們!勝敗在此一舉!死戰!”

“死戰!死戰!”

一回頭,數把長槍刺來,陶應擋了幾下,抵不過長槍越來越多,翻身下馬,再看那馬,早已被十數把長槍刺穿,悲鳴一聲,黯然倒下。

那馬兒與陶應相處兩年,親如知己,今日卻落得如此下場,陶應頓時怒了,招式大開大合,立馬數名黃巾斃命。

見陶應如此英勇,那八百徐州兵士氣如虹,一時間竟壓制住了黃巾軍,緩緩向那五座井闌移動。

“該死!”那張燕低罵一句,看了一眼左右,拳頭緊握,若是自己不是主將,早已沖上去剁了那廝!如今便只能在這邊著急。

城上的江哲見陶應已經接近了第一座井闌,頓時大喝道,“擂鼓!為陶將軍助威!”

那擂鼓的徐州將士憋著氣,死死地砸著鼓面,鼓聲頓時上漲了幾分。

“諸君用命!守衛徐州!”江哲用嘶啞的聲音喊著,隨即他感到一只柔軟的小手替自己揉了揉後背。

“你……”江哲一轉身頓時驚呆了,什麽時候秀兒竟然在自己身邊了?

“下去!”江哲嚴厲地說道。

秀兒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江哲,手邊還握著一支短槍。

原來,秀兒正在家中梳洗,忽然聽到街上百姓喊話,說是黃巾攻城,心憂江哲,登時趕來,到了城門之上,江哲正在左右指揮,秀兒松心之余暗自心喜。

只見那江哲一襲青衣,指揮有度,絲毫不見驚慌,其下眾人見主將如此,自然也是心中不懼。

直到黃巾井闌靠前,秀兒怕江哲出什麽意外,才走了過來,為此,她還在心中羞愧地想到,不是妾身不與徐州出力,只是夫君安危關系到妾身性命……如果夫君不幸……那妾身也只能隨夫君而去了……

面對著抱著這個心態的秀兒,江哲不管說什麽也不管用了,面色一沉,重重說道,“此地甚危!速速離去!”

秀兒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夫君便是妾身的天……天若塌了,那裏都是危險之地……不管夫君今日如何說,妾身都不會走的……”

“你……”江哲皺了皺眉頭,盯著秀兒看了良久,隨即長嘆一聲,“傻瓜!”

得此評價,秀兒反而一笑,就這樣守在江哲左右。

身旁之人見一婦人尚且如此,如何不死命殺敵?

“叮!”金鉤之聲,又是一架雲梯架上城墻,厚板之上,數十名殺紅眼的黃巾精兵沖了過來,跳入城墻,正是江哲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