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天子病危!

如此,江哲等人便在王允府上住下了,別人尚無事,只是江哲的日子似乎過得不怎麽好……

兩個月後……

“哈……”江哲支著腦袋坐在案邊,打了個哈欠,對不遠處正在刺繡的秀兒說道,“秀兒,你說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回徐州去?”

秀兒聞言擡頭,看著江哲猶豫道,“妾身與伯父說了好些日子了,伯父只說往日虧欠甚多,想留我們多住片刻……”

“還片刻?”江哲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忿忿地將手中的《漢書》丟在桌上,“這都兩個月了!每天早上早起看書,寫書,那老頭竟然還不讓我出門?太可惡了吧!更可惡的是每天晚上還要拉著我給我講解什麽精要,然後要是我回答不出他的提問,便是一場滔天怒火……這日子沒法過了!”

“夫君……”秀兒又好氣又好笑,起身走到江哲身邊,輕輕捏著他的雙肩,“伯父對夫君期望甚大……夫君可莫要讓伯父失望呀,況且這讀書之事……”

“你說得輕巧。”江哲哼了哼。

“若是如此……”秀兒咬著嘴唇,弱弱說道,“如果夫君一人讀書寂寞,不妨喚妾身一起……”她低下頭,聲音很細。

“你很想讀書嗎?”江哲奇怪地看著秀兒。

“……”秀兒復雜地看了一眼自家,猶豫著點點頭。

“太好了!”江哲一把抱過秀兒喜道,“那以後我們一起!”

“當真?”秀兒一臉的驚喜。

“當然!”

“咳!”門外一聲重咳。

秀兒一見是自家伯父,臉色一紅,頓時想離開江哲腿上,但是江哲死死抱著,對來者怒目而視,“伯父,這還沒到你提問的時間呢!”

“荒謬!”王允步了進來,看了一眼秀兒說道,“秀兒,身為婦道,當守為妻之禮,若是被外人看到,外人如何看待?”

秀兒臉色一沉,輕輕低下頭,“伯父說的是,秀兒知錯了……”

江哲頓時有些不爽了,說道,“老頭,某妻自有某來教導,您老就別費心了!”

“你!”王允頓時對這個小子無語了,相處了近兩個月,王允自然了解了這個侄婿的性格,明白秀兒是他心中的寶貝,別人是說不得的!但是身為秀兒長輩,自己如何能不說?!

“老頭,要麽讓秀兒陪我一起念你那個什麽破書,要麽趕緊讓我們回徐州去!”

王允頓時無語,回徐州?想都別想!至於讓秀兒念書……他皺皺眉頭,思量了片刻,罷!小輩的房中之事自己管的這般緊作何?

“那就遂了你的意,但若是你疏懶……哼!”王允忽然想起這個小子軟硬不吃,頓時有些氣餒,嘆了口氣說道,“秀兒,且喚下人上壺茶,老夫有要事要說與守義。”

“是……”秀兒掙紮了一下,江哲見目的達到,頓時放開了手。

見秀兒出去,王允關上了門,找了把椅子坐下,說道,“守義,過來!”

我靠!江哲無奈起身,到王允身邊坐下,“今個這是怎麽了?也不見您一進門就開始教導呀,莫非您老今日有些吃錯藥……啊!”

王允瞪了江哲一眼,收回手,沉聲說道,“小子!慎言!”

“……”江哲揉揉腦袋,心中暗暗罵了句老匹夫。

“天子……病危……”王允嘆息著。

我靠!江哲瞪了瞪眼,真的假的?這下,那皇帝老兒就不行了?

王允了解江哲的脾性,要是為剛才的話生氣的話,這兩個月內早就被氣死了。

“……此消息恐怕不會有錯!”王允嘆息了一下,“如此一來,天子便要下詔傳位,然天子子嗣尚幼,且有二位,當真是應了守義前些時日所言!不錯!不錯!”

王允現在看江哲是越看越順眼,這小子一看粗枝大葉,言行舉止疏懶不堪,然其眼光之準,與在朝中數十年的自己也是相差不遠,實乃曠世奇才!若是再勤奮些……那便更好了……

王允恨不得將江哲這塊頑石雕琢成美玉,只是江哲的“宅男根基”實在是太頑固,現在仍在做殊死搏鬥。

每天清晨叫醒此夫妻二人,然後自己去上朝。

晚上親自前往江哲的書房,替他解惑。

直到深夜,這古稀老人還要回憶些自己看過的先賢之書,將其中精要書寫,第二日交與江哲。

能做到這地步,這王允實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恩,除去江哲……

“老夫思量著,明日著人上報天子,這段時日便稱病在家,得此良機,守義,不妨與老夫一起拜訪幾位朝中大賢,於你見識、文學皆大有裨益!”

我現在都快去掉半條命了,您還來?江哲苦著臉,跟著這個老頭,哪有和秀兒一起看書來著有意思?乏味的時候還有抱抱自家老婆,吃點小豆腐,這樣我好日子不過跟著你……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