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易京!

江哲果然沒有失信,按著早先的承諾,他將那千余公孫瓚降卒全數關在曹營中,派遣了兩百名曹兵看守著,飲食也無有半分苛刻而且還有多,當然了,這裏說的是俘虜的標準。

“待此戰過後,哲便將他們全數放回!”江哲是這般說的。

對此,趙雲很是不能理解,疑惑問道,“既然先生有將他們放回的心思,為何不立刻將他們放回?”說這話的時候,趙雲面上明顯有些尷尬與羞愧。

江哲微微一笑,淡淡說道,“若是此刻將他們放回,哲就怕公孫瓚令這些人再上戰場,這豈不是白白壞了他們性命?”

趙雲拜服,抱拳開口說道,“先生高義!”

江哲領著趙雲來到了大帳,見戲志才竟是宿醉未醒,沒好氣地搖醒他說道,“志才,你倒是睡地安穩!”

“喲!”戲志才滿臉困意,眯著眼打了個哈欠說道,“神鬼莫測的江大人回來了?嘖嘖,沒想到還真被你算中了?這位是?”

趙雲見此人與江哲好似熟識非常,一抱拳恭謹說道,“常山趙子龍,見過大人!”

“你就是常山趙子龍?”戲志才猛地睜開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趙雲說道,“不錯,當真是天下少有俊傑!”

“雲不敢當!”

“謙虛恭謹,有大將之風!”戲志才點點頭,復言對江哲說道,“守義,識破公孫瓚計謀,守義當居大功啊!”

還未等江哲說話,只見趙雲一抱拳,對江哲疑惑說道,“雲有一事不明,請先生賜教!”

“但且說來無妨!”

只見趙雲詫異地說道,“先生如何識破田大人九死一生之計?”

“九死一生?”江哲微微一愣,隨即看著戲志才嘿嘿一笑。

只見戲志才滿臉尷尬,在江哲的眼神下渾身不自在。

原來當時江哲派出了李典後一直心緒不定,待日落之後更是心中無端狂跳不止。

為此,便江哲一臉焦慮地在大帳中踱來踱去。

這便惱了旁邊邊看書邊飲酒的戲志才,只見他皺著眉頭看了江哲半響,苦笑說道,“我說司徒大人誒,壞他人酒興可是大惡啊!”

誰知江哲不理戲志才的哂笑,猶自疑惑說道,“志才,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得了吧!”戲志才學著江哲的口氣說道,“我說算無遺策的司徒大人,您擔憂什麽呢?莫非是擔憂戰事不成?”

江哲坐在戲志才身邊,愁眉說道,“我對公孫瓚的做法很是不能理解!”

“有何不能理解的?”戲志才擰上酒囊的塞子,嬉笑說道,“因為司徒大人的逼迫讓他不得不出啊!”

“嘖!”江哲白了一眼戲志才,皺眉說道,“志才,我與你說正事呢!”

“是是,正事正事!”戲志才搖頭晃腦地說道,“那麽司徒大人,您到底在疑惑什麽呢?”

“我覺得……公孫瓚絕對不會在此刻與我等決戰,彼軍中將士士氣全無,如何能決戰?那麽唯一的解釋便是他想毀去那些霹靂車,可是這樣解釋也不妥,若是其當真只想毀車,為何不趁夜深人靜之機?反而要下戰書,唯恐我等不知?”

聽罷江哲的話,戲志才臉上嬉笑之色收起,點頭沉聲說道,“此事我也覺得頗為怪異……”說了一句,他看著江哲笑著說道,“不過守義,不管公孫瓚想如何,自有奉孝在,而且我等又遣了一萬兵去,你不必擔憂,我等只管飲酒!”

“派兵?”江哲楞了一下,對戲志才說道,“或許是公孫瓚特意讓……”

“嘿,我說你!”戲志才皺眉看著江哲,指指大營說道,“你是否想說公孫瓚會趁我大營兵力空虛,趁機來攻?”

“……對!”江哲心中猛地一跳,沉聲說道,“或許就是這樣!”

戲志才嘆了口氣,搖搖頭對江哲說道,“守義,你不知此河,此河名為清河,平日倒無事,若是逢春逢秋,河水洶湧,舟不得渡,此事我早已查明,公孫瓚久居幽州,豈會不知此河?若是他當真派遣士卒而來,徒然損將士之命而已,孰為不智!”

“……”

“再者,我前些日特地令樂進將軍前去查探,果然如此,依我所見,公孫瓚決然不可能!”

“世事無絕對啊……”江哲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摸出不離身的龜甲,對戲志才說道,“有或無有,一試便知!”

“你……”戲志才沒好氣地看著江哲說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守義你乃飽學之士,如何也會相信這種巫術?”

“不會啊……”江哲滿臉驚訝地說道,“挺準的……”

“好!”戲志才點點頭,將酒囊在座案上一放,沉聲說道,“你且算來,若是被你算中,我戲志才從明日開始便不飲酒了!你算!”

望著有些生氣的戲志才,江哲尷尬地說道,“那……那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