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喜事與變數!(一)

據小道消息,在霸主以某事的脅迫利誘下,江哲終於將自己的兒子命名為江晟。

僅過一日,曹操與江哲帶著眾將便往徐州而去。

早已得到自己兒子差人通報的陳珪,心思一番,隨即通報全城,在城門處迎候曹操大駕。

望著城門下百姓憧憧,皆是侯在兩邊,對此,曹操很是滿意,笑著對身旁的陳登說道,“元龍,當初操伐徐州,於此地乃被你所阻攔,無奈而回……”

“主公,”陳登急忙說道,“當初登乃任刺史府從事,為勢所迫,如有冒犯之處,還望主公贖罪!”

“哈哈!”曹操大笑一聲,拍拍陳登肩膀說道,“元龍勿要驚慌,操乃是說,當初在此地被你所拒,操實恨之,何恨?恨如此人才竟不在我麾下,哈哈哈,如今得你,償我心中所願!”

陳登一愣,隨即拱手說道,“承蒙主公如此看重,登定當鞠躬盡瘁!”

“好!”曹操應了一聲,微笑說道,“我欲讓為徐州刺史,如何?”

“咦?”陳登心中一動,忽然間想起了自己父親的話,但是還沒等他說話,曹操卻是輕聲說道,“元龍不必多疑,一者,你府上乃是徐州名門,在徐州素有名望,若是立你為刺史,徐州百姓想來也不會心怨;二者,你又是守義門下學子,這便如同操之心腹;況且你父誅曹豹、獻徐州有功,陳家當得此殊榮!”

“多謝主公!”陳登不禁對曹操的坦誠心存佩服。

“以你才華,當居此位!”曹操微笑著說道。

“若論學識智謀,我不如我師遠矣,”陳登微笑得說道,“當初隨我師學習三月,大有長進,是故乃僥幸‘冒犯’了主公……”

曹操回頭望了眼身後隊伍中的馬車,古怪說道,“你師確是大才,然……唉,生性疏懶,乃世間少有之人,對了,你師欲在徐州住上一段時日,你當是要好生安置!”

“當真如此?”陳登面色大喜,隨即似乎感覺到了不妥,急忙抱拳告罪。

“無妨無法!”曹操微笑著說了一句,隨即瞥了一眼身後某處,低聲問道,“元龍,你對劉玄德此人做如何評價?”

“劉玄德?”陳登冷笑一聲,撇嘴說道,“當初陶刺史不聽我勸,乃將徐州皆數交與此人,如此我也倒是與他見過幾面,且不論他出身,就說呂奉先之事,優柔寡斷,剛愎自用,被那呂奉先奪了徐州去,論資質,中人而已,若是無他兩個兄弟護著,早被呂布殺了……主公為何有此一問?”

“蓋因你師說此人不可小覷!”曹操微笑著說道。

“不……不可小覷?”陳登瞪大眼睛,狐疑得望了望曹操,忽然想起一事,隨即低聲說道,“主公,登乃想起一事,當初此人來至徐州之時,曾說過,彼乃是中山靖王之後,也不知是真是假……”

“哦?竟有此事?”曹操皺皺眉,小聲嘀咕一句。

時夏侯惇策馬趕上兩人,詫異問道,“孟德,你們說什麽呢?我好似聽到什麽中山靖王……”

曹操也不回答,望了夏侯惇一眼,皺眉說道,“元讓,你傷勢還未痊愈,何人叫你騎馬?還速速回馬車上歇息?”

“如此不好吧……”夏侯惇苦著一張臉,郁悶說道,“整整一月,我被勒令不得下榻,若是再過些日子,怕是連武藝也要荒廢了……”說罷,他想了想,湊近曹操低聲說道,“對了,孟德,你身上還有酒麽?”

“酒?”曹操詫異得望了夏侯惇一眼,哂笑說道,“元讓,守義勒令你不得飲酒乃是為你著想……你且實話說,守義不在之時,你偷喝了多少?”

“一滴也無!”夏侯惇終於找到了可以訴苦了人,搖頭嘆道,“孟德你不知,先生乃派了十余名陷陣營護衛輪班、將我牢牢看住……隨後我好不容易溜到倉庫一看,偌大一蕭關,竟是連一壇酒也無,我……”

“好好!”曹操打斷夏侯惇的話,笑著說道,“近幾日,你當得償所願,好了,徐州乃近,休要叫他人看輕了!”

望了近在咫尺的徐州城,夏侯惇應聲喝道,“是,主公!”

劉玄德,你到底有何不尋常之處?進城門之際,曹操瞥眼看了看劉備,卻不曾發現如何蛛絲馬跡,好似就如陳登說的,僅中人之資而已。

想來想去,還是不得其果,曹操遂按下心中疑惑,預備日後問問江哲。

建安元年九月二十三日,大將軍曹操乃至徐州城,於刺史府封賞徐州官員。

首先,曹操乃封陳登為徐州刺史,總掌徐州政務,又封陳珪為瑯琊亭侯,以表其獻城之功,陳家父子俱是大喜拜謝。

隨後,曹操又封臧霸為泰山郡守,其下孫觀、吳敦、尹禮以及孫觀之兄孫康皆為將軍,臧霸欣慰而拜。

其余眾人,皆許與官職,賜其美酒財帛,是故眾人大謝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