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前奏(一)(第2/4頁)

三人之中,聽聞李顯彰不願為官,乃是為報救命之恩而投身江守義門下為門客,此人當是可排除在外;而荀文若如今且執掌許都政務,大小諸事,甚是繁忙,片刻亦抽身不得,如此此人亦可排除,那麽剩下的唯有程仲德了……”

“二弟妙論,為兄甚是欽佩……”興我司馬家者,必是此人!望著面前的二弟,司馬朗贊嘆一句,微笑問道,“便是程仲德又如何?”

“兄長不知?”司馬懿哂笑說道,“程仲德亦是大才無疑,治下亦有良策,然行事甚是心狠手辣,往日許都治安不穩,江守義乃用此人整治,半月許都乃平,犯事之事大半充軍,稍顯嚴重者更是被斬於菜市,是故許都治安乃定,倘若當真是此人前來,兄長可要心中想好對策,否則……”

“好似是有此事……”司馬朗喃喃說了一句,望向二弟的眼神越來越敬佩,誠心問道,“那為兄當是欲如何行事?”

“兄長無需做作,想來程仲德前是問罪與你,兄長實話說之便可,其後他便是將兄長你帶去見曹公,此刻便是關鍵,若是曹公問你是否願意投身於他之帳下,兄長不可有半點猶豫,應下便是,再後曹公自是狐疑詢問為何,兄長便道出家世,再言‘我本是欲投曹公,很無門爾’,如此便可,至於以後,想來兄長亦是自知!”

“你呀!”司馬朗搖搖頭,頗有些無奈,見二弟面色露笑,心中一動,玩味說道,“方才我便見你笑容滿面,莫非是看上了那家的千金?”

“呵呵,兄長莫要胡言,”司馬懿輕笑說道,“小弟乃是遇到一人,與小弟不相伯仲之人!”

“哦?”司馬朗聞言為之動容,凝神問道,“乃是許都何府公子?為何為兄卻是碰不到?他喚作何名?”

“此人似乎非是許都人士,復姓諸葛,單名一個亮,表字孔明,小弟與他以馭兵之法弈棋一局,卻是難分勝負……”

與二弟鬥得不分伯仲,此人確實不可小覷,司馬朗微微自忖一番,隨即疑惑問道,“如此人物仲達為何不將他請來一聚?”

“小弟自是邀請,奈何他有事在身,君子之交、平淡如水,如此也罷,然小弟心中卻有預感,此人我日後自會遇到……”

“哦?”司馬朗面露笑意,望著其弟說道,“仲達如此自信?”

“呵呵,”也不回話,司馬懿微微一笑,算是應了兄長的提問。

再見時,或許便是沙場對陣之時,到時我再與你一分勝負,諸葛孔明!

與此同時,身在江府的諸葛亮卻是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噴嚏。

“黃師所言極是,如此說來,那江守……司徒卻是可敬之人,”徐庶說罷,卻是聽到身邊響起一聲噴嚏,聞聲望了望諸葛亮,詫異說道,“孔明,莫非是受了風寒?”

“我也不知為何,”諸葛亮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復對黃承彥說道,“嶽父,依小婿之見,曹孟德亦不是善與之人,今日當今陛下如此待他,他必然心中不忿,如此一來,日後許都怕是無安寧之日,如此小婿豈可叫嶽父一人待在許都?嶽父,念在月英面上,嶽父便與我等一同歸襄陽吧,近日月英因過度思念嶽父,身子頗差,如此下去……”

“是呀,黃師,兩位老師均盤盼著黃師回去與他二老下棋呢……”徐庶也在一邊勸道。

聽聞自家女兒身子頗差,黃承彥雖明知是自己這女婿故作之詞,但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猶豫了半響,遲疑說道,“那江性小子有如今局面,老夫倒也無憂,不過他將府內大小事務盡數交與老夫,老夫豈能這般離去?待他回來,老夫將實情告知,再去不遲!”

黃承彥口中雖說是不擔憂,但是心中卻是十分擔憂,在這府中住了年逾,他自是及其了解江哲的性格、喜好,也知他並不在意大漢皇室,這是最令黃承彥擔憂的。

故去的舊日至交為大漢身隕,家族被屠,而他侄婿倘若這般對大漢皇室不敬,這如何叫他瞑目?

再者,舊日至交乃是托黃承彥教導晚輩學問,而黃承彥卻是暗暗觀察了江哲年逾,莫說學問,就連學問二字也未曾提起,如此離開,黃承彥心中乃是愧疚不安……

如此,諸葛亮與徐庶且打著黃承彥侄兒的名號,在江府住下了……

二日之後!

且說程昱應曹操之名追查何人為天子出謀,換來天子身邊宦官,稍加嚴厲,那宦官便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司馬伯達!”程昱淡淡念叨一句,隨即便令麾下士卒在城中尋其落腳之處,不日便有回報。

當日,司馬朗正在暫居的宅院書房中看書,忽聞門下一陣喧嘩,隨即好似有一大批人湧入,心中一動,頓時猜到了幾分。

想起自己二弟的話,司馬朗搖搖頭苦笑一聲,乃放下書本凝神望向書房之門,只見有一人徐徐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