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炎虎姬很生氣,後果相當嚴重(第3/4頁)

“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謝安聳了聳肩說道。

“原來如此……”帶著幾分恍然大悟之色,長孫湘雨點了點頭,或許,也只有這位智慧堪比妖孽的女人才能夠聽懂謝安話中的含義。

“安,你確定麽?”梁丘舞正色問道。

謝安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確定!——所有的跡象都符合,那陳驀有著梁丘家獨有的天賦,又患有幽閉恐懼症這種罕見的心理疾病,簡單地說,此人正是梁丘家的人,你的堂兄,梁丘皓!”

梁丘舞聞言表情一黯。

謝安愣了愣,細細一想,他這才想到梁丘舞心中的顧慮,連忙補充道,“還有一點,那個陳驀,可能有記憶障礙……”

“什麽意思?”

“就是他失憶了,舞,他並不是舍棄了梁丘家的姓,而是他不記得自己是梁丘家的人,你也看到了,他反問你,你為何會施展他獨有的炎氣,注意到了麽?他認為那是他獨有的能力,卻不知,那正是梁丘家一脈的天賦……”

“原來如此!”梁丘舞聞言長長吐了口氣,如釋重負。

要知道,梁丘舞對家族有著謝安難以想象的執著,堂兄梁丘皓舍棄了梁丘家的姓,自稱陳驀,反叛大周,委身做賊,這對於她而言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而如今,聽謝安說那陳驀多半是失去了自己的記憶,她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梁丘舞長長嘆了口氣,苦澀說道,“即便如此,他終究是我梁丘家的人……”說到這裏,她轉頭望向呂公,表情為難而又復雜。

見此,謝安咳嗽一聲,轉頭對呂公說道,“呂公,您看這……”

仿佛是看穿了謝安心中所思,呂公撫皺淡淡一笑,釋然般說道,“老夫就說,梁丘家世代忠良,伯軒又與我老夫多年交好,豈會背地裏陷害?既知事情真相,老夫自然不會無端遷怒梁丘家,但是那梁丘皓……”說到這裏,呂公也有些為難。

怪罪吧,那個梁丘皓可能自己都不知自己的身份,況且年幼時遭受過那般變故,不怪罪吧,他的獨子呂帆便是死在此人手中,更何況此人還挑斷了他的雙手手筋。

“真是想不到,”呂公長長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此子年幼時,老夫還曾抱過他,甚至於,帆兒出生時,此子還曾與伯軒一同到老夫府上祝賀……”

或許是看出了呂公的為難之處,梁丘舞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呂伯伯放心,既然那陳驀正是我梁丘家的人,那麽,我梁丘家必定會給呂伯伯一個交代,待他日我擒住此人,定會將其綁至南公府,無論是殺是剮,皆聽呂伯伯發落!”

呂公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畢竟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怎麽可能輕易化解?呂公不因此遷怒東公府,足以證明他的器量,又何以還要強求其他?

“老夫有點累了,回去歇息片刻……”呂公嘆息著站了起來,緩緩離開屋子。

對於梁丘舞的承諾,他並沒有懷疑,畢竟,梁丘家素來說一不二,更別說如今的家主梁丘舞還是他看著長大的,既然梁丘舞承諾下此事,那麽日後必定會做到。

唯一讓呂公感到遺憾的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殺害了他兒子的兇手,竟然是二十年前他抱過的梁丘皓。

而更讓呂公感到為難的是,他並不覺得那梁丘皓在遭遇當年的事後性情大變而變得嗜殺,畢竟,梁丘皓並沒有殺他,在得知呂公獨子呂範死在他梁丘皓手中後,梁丘皓放過了他,這足以證明,當年呂公所抱過的孩子,如今心性依然善良。

但是……

“唉!”長長嘆了口氣,呂公搖著頭離開了屋外,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思緒。

望著呂公離去時蕭索的背影,梁丘舞有些不是滋味。

要知道,南國公呂崧可是她東公府二十年來的政治盟友,同進同退,可眼下,梁丘家的人,卻殺了呂崧唯一的兒子,叫南公府呂家絕了後……

想到這裏,梁丘舞深深皺了皺眉,擡頭對李壽以及長孫湘雨說道,“我等要商議一下家族中事,還請……”她沒有說下去,只是做了一個擡手的動作。

“哦,哦……”李壽如夢初醒,連忙站起身,朝著屋外走去,然而長孫湘雨卻依然穩坐於席中。

見此,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望著長孫湘雨說道,“湘雨,我等要商議梁丘家之事,還請你暫且回避!”

“為何?奴家不能留下麽?”長孫湘雨眨了眨眼睛,指著謝安說道,“那他為何可以留下?”

梁丘舞皺了皺眉,帶著幾分不悅說道,“安乃我夫婿,即梁丘家半子,自然可以留下,而你,並非我梁丘家的人,與我梁丘家也沒有什麽關系……”

長孫湘雨咯咯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沒有關系?唔,或許奴家有資格留下也說不定喲!”說著,她轉頭望了一眼謝安,眨眨眼,咯咯笑道,“對吧,安哥哥?——家族會議呢,你想讓奴家暫避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