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拒絕、報復(第2/3頁)

見賈環皺眉,高監生趕忙道:“我聽劉管家的口風,銀子不是問題。他至少願意出200兩銀子。”

賈環笑著搖搖頭,“你去回絕他。報紙的聲譽不能用來交易。”他寫的是社論。然後,報紙上再刊登一則和社論相反的消息,這是什麽?唾面自幹。會影響到金陵簡報的公信力的。你來這麽一手,下一次,你再發社論,讀者會信嗎?公信力是銀子買不到的東西。

賈環幹凈利落的拒絕,下了台階,往國子監外走去,他要回家睡覺。

“這……賈兄,這……”高監生伸手,很是無奈的看著賈環離開。他不能理解賈環這個決定。最終只能歸結為:有錢任性。賈朋友的香水在江南大賣。

……

……

“高朋友,你們會後悔的!”

國子監典籍廳金陵簡報編輯室中,劉管家憤怒的丟下一句話,氣沖沖的回府。留下高監生加三名主編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嘆道:“好像不值得啊。唉……算了,賈朋友的決定,我們亦是無法,高兄,你還是趕緊再跑一趟彝倫堂,通知下張總編吧!”

金陵簡報拒絕為陳家刊登挽回聲譽的聲明後,陳家上下義憤填膺。不少管家、子弟都叫囂著要給國子監的報紙,還有那個少年郎好看。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陳高郎得到兒子陳子真的消息後,親筆寫了一封書信給金陵知府賈雨村。

陳子真一臉冷笑的出府。

秋天的夜色一點點的,漸漸的彌漫在天地間,將金陵這座繁華的城市籠罩。城外陸續出現的受災就食的鄉民,淮南令人擔憂的局勢,金陵官府的救助,正在陸續起運的糧船,金陵簡報上掀起的軒然大波,悄然跌回到1兩銀子一石米的糧價。在夜色中這些問題、事情、矛盾、焦點都被掩蓋。秦淮河上的夜生活始終才是金陵夜晚的主流。

歌舞升平的秦淮河上,一艘艘的畫舫在流光掠影的燈光中徘徊,絲竹、歌聲傳來。

隸屬於天香院的一艘畫舫中,江南花魁紫南正陪著陳家四公子陳子澤、揚州鹽商鄭元鑒吃酒。

“兩位爺,奴家去更衣。”名妓紫南穿著淺粉色的秋衫,盈盈的一笑,從陳四公子的大腿上下來,去了外面。船艙之中就剩下陳子澤和鄭元鑒。

鄭元鑒笑著舉起酒杯,“我與四公子一見如故。有些事情要拜托四公子幫我在陳大人面前說說好話。”他從甄家的門下改投陳家。陳家這幾位公子,他當然要拍好。

陳子澤玉帶錦袍,頭戴唐巾,風流英俊的公子哥,喝了酒,笑道:“鄭員外這話說的。家裏銀錢的事情是我大哥負責。鄭員外要多走走我大哥的門路。我就是個混吃等死的閑人。在我父親面前說話沒什麽份量。”

鄭元鑒就笑,“四公子謙虛了不是?最近金陵簡報很不像話啊,搞一些虛假報道糊弄民眾。我聽說金陵簡報後頭是賈環在控制?”陳家上下要教訓賈環的事情,他打聽的很清楚。

“嗯。”

“我和他有仇!殺子之仇。”

“哦?”陳子澤頓時來了興趣,好奇的看著鄭元鑒的臉,“鄭員外,到底怎麽回事呢?”

鄭元鑒將兒子鄭文植今年秋後問斬的事情說了一遍,眼淚就流下來,“我給四公子提個醒。要教訓那個少年,就要讓他感覺到痛。否則,他還是會繼續囂張。”

陳子澤拍手道:“這話說的好!娘的,鄭員外,咱們喝一杯。”他和賈環也有矛盾。因為一些小事,讓他去年冬天淪為秦淮河上的笑柄。直到現在,他才敢來秦淮河上喝花酒。快大半年的時間了啊!他心中豈能不氣?鄭員外的話深和他的心思。

鄭元鑒擦擦眼淚,自嘲的道:“讓四公子見笑了。其實,賈環的事情我打聽的清楚。他住在和安街,照顧他表妹,前任的揚州巡鹽禦史林如海的女兒。據說此女小小年紀,就生的如花似玉,嫵媚動人。”

陳子澤眼皮子撩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道:“擄人啊!鄭員外,我雖然喜歡女人,但是違法的事情可不做。你就算把人送來了,我也得給賈環送回去。”

當他傻麽?拿他當槍使。聽說大鹽商手下都有販運私鹽的鹽丁隊伍,手上沾過人命。

鄭元鑒連忙換一套說辭,賠笑道:“我怎麽敢教四公子做違法的事情。陳大人知道了,不得剝了我的皮?我只是出個主意,說給四公子聽聽。賈環有功名護身,不大好動。但是他身邊的人沒有。要想給他個痛入骨髓的教訓,可以從這方面入手。擄人多麻煩?只要找兩個火銃手打一發。神不知,鬼不覺。”

陳子澤目光一閃,笑吟吟的看著鄭元鑒,笑道:“鄭員外果然是老手啊!”

鄭元鑒哈哈一笑,岔開話題,“說笑,說笑而已。鄭國公麾下的精銳火銃手可不是那麽好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