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江夏壞死了

曾經有人說過這個世界上解決問題的東西最有效的無外乎兩樣,刀和錢。

江夏用一把匕首成功走特別通道進入到講學現場裏面,並且得到了二排正中間的黃金位置。

台上李東陽已經開始講課,今日他主講是《大學》。

科舉之中,《大學》屬於必考的內容之一。但是李東陽之所以講《大學》並非是要告訴這些士子們如何利用《大學》一書做好文章,而是在講明明德、親民、止於至善三條綱領。

《大學》所提出的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八個條目。經由李東陽講述出來,一切都是那麽的深入淺出,讓人一聽就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

士子讀書,因八股文的原因所以不求甚解,也許在座前來聽課的人基本都能熟記《大學》,可是真正明白其中包含的深刻人生哲理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江夏坐在台下看著李東陽侃侃而談,腦海中似乎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當初在逍遙山莊聽李東陽講課的情景。

好一段時日未見,李東陽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

無國事之煩憂,無朝堂之爭鬥,似乎李東陽不僅沒有變老,反而更加年輕了一些。

在大明,論及李東陽的地位,無論是在文壇還是在朝堂,他都絕對能排進前三名。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會為了朝堂甘願冒充成書房師爺接近一個青樓老板,並且甘願做起師父,也沒理會世俗的嘲諷和非議。

對於江夏來說,要讓他數出他在大明的親人的話,那麽李東陽絕對算是其中一個。

大約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李東陽講學完畢。他目光往台下掃了一眼,見到江夏和朱厚照二人時李東陽微微一驚,然後略帶責備之意的看了江夏一眼。

這眼神的意思很顯然是在怪他把皇上帶出皇宮冒險。

江夏笑著抓了抓後腦勺,雙手攤開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意思是自己也是被逼的,都是朱厚照自己想要出來。

李東陽微微笑了笑,就仿佛老人看自己的子孫調皮搗蛋又不承認時的會心一笑一般。

李東陽開口問道:“今日講學就到此為止,不知各位還有沒有什麽需要詢問的。”

接著有幾個士子提出了幾個問題,然後李東陽一一作答。

正當李東陽起身準備說結束之時,又有一名士子站起身來。

這名士子身著華服,腰間掛著一塊上好的翡翠玉佩,一看就知道出身於大富之家。

這士子說道:“我還道當朝太傅講學會講些什麽東西,原來講的全是一個之乎者也的大道理。我想請問太傅大人,你所講的這些道理科舉之時可能用到?”

李東陽看了一眼那士子,回答道:“科舉之時也許無可用及,但你做人之時必可用之。”

“做人?”那士子聽後突然仰頭大笑,他說道:“這世間每個人的命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怎麽做人又怎麽可能用同一套方法。

比如本少爺,一出世家中就已有家財萬貫,我還需要去管事麽修身齊家?我直接就可以治國、平天下了。早知道你說的是這些本少爺就不來聽了,耽擱時間。

本小爺相信,在場來聽你講學的人想聽的也是如何考好科舉,而不是什麽修身齊家。”

這個公子哥一說完,在場的不少人裏面竟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的確,李東陽乃是大明超品大員,位列三公之人。從他入仕以來,親自主持的科舉,或者點撥提拔的士子不知凡幾。

前來聽他講學的士子自然都是慕名而來,有的是想一睹真容。有的是想聽其講述做人做事的道理,而也不排除有一部分人是想聽如何考好科舉。

畢竟沒有人會比李東陽更加明白科舉的規則。

若不是此處是自己師父講學的地方,恐怕江夏早就沖過去把那公子哥模樣的家夥打成豬頭三了。

不過江夏還是站了起來,然後對那公子哥問道:“嘿,這位公子,你身上有尺子沒有?”

那公子哥看了江夏一眼,搖頭答了一句:“沒有。”

江夏點了點頭,一臉恍然道:“原來你是無恥(尺)之徒,難怪嘴這麽臭了。”

“你罵我?”那公子哥怒指江夏喝問道。

江夏點點頭道:“對啊,我是罵你了,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何罵你?”

“為何?”公子哥怒氣沖沖地問。

江夏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什麽畜生最喜歡問為何?”

“畜生怎麽會說話,不知。”公子哥回答。

“是豬。”江夏道。

“為何?”公子哥問。

他一問出口周圍就有不少士子笑出聲來,江夏剛剛才說了“豬”最喜歡問“為何”,他立刻就問了“為何”,這豈不是自己承認了自己是豬?

那公子哥頓時怒不可遏,指著江夏罵道:“你引我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