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8章 戰局膠著(二)(第2/3頁)

只可惜,熊拓這一番解釋,楚東幾乎沒有人采信,這也難怪,誰讓魏公子姬潤太過於年輕,且此前籍籍無名呢?

而如今,眼瞅著固陵君熊吾不聽自己勸告,果然敗在那姬潤手中,且幾近全軍覆沒,熊拓心中那是何等的痛快。

若非不合適,他甚至於忍不住還要寫一封信送到姬潤手中,感謝後者一番。

不過話說回來,熊拓是揚眉吐氣了,可熊吾的心情那就不好受了。

只見熊吾重重一拍桌案,怒聲罵道:“熊拓,本公子兵敗於敵軍手中,你不思如何退敵,竟還在一旁冷嘲熱諷、幸災樂禍,難道你母乃魏婢耶?”

“……”聽聞此言,熊拓的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眼眸中閃過濃濃殺機。

因為他平身最厭惡的就是有人數落他的出身,尤其是像固陵君熊吾這樣,拐著彎罵他血統不正。

而瞧見熊拓眼眸中殺氣騰騰,公羊韞、公羊瓚面色微變,前者連忙打圓場說道:“兩位公子,兩位公子,此事當務之急乃是如何擊退進犯的魏軍,豈可同室操戈?徒惹人恥笑也!”

公羊瓚亦說道:“兩位公子且看在我等的面子上,各退一步,莫要在爭執。”

“……”

暘城君熊拓深深望了一眼公羊韞、公羊瓚二人,忍著滿腔怒氣說道:“好,就看在兩位公羊大人的面子上。”

說罷,他不再理會熊吾。

聽了熊拓這話,公羊韞、公羊瓚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觸,畢竟曾幾何時,暘城君熊拓那可是楚國出了名的刺頭,一旦動怒,那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而今日,熊拓居然能看在他們兄弟二人的面子上停止與固陵君熊吾的爭吵,不可否認,這位脾氣暴躁的公子,果然是改變了許多。

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公羊韞正色對熊拓說道:“熊拓公子,你與那姬潤曾經……唔,有些來往,你可是清楚,那是怎樣的人?……有沒有什麽辦法,將此子調走?”

公羊韞說得很隱晦,沒有直接說破熊拓與趙弘潤在私底下有各種交易的事。

聽了公羊韞的話,熊拓沉思了片刻,搖搖頭說道:“魏王膝下,有兩個兒子最受器重,一個是如今在齊國擔任左相,且娶了齊王呂僖之女的姬昭,還有一個,就是這個姬潤……姬潤雖年紀輕輕,但在魏國,卻執掌莫大權柄,公羊大人若要用離間之計,本公子以為,此事誠難成功……魏王姬偲,雖為人卑鄙陰險,但也算是一位治國明君,姬潤又是他親子,你要挑撥他二人關系……這怎麽能成?”

公羊韞聞言皺了皺眉,旋即又問道:“有沒有可能勸服此子退兵?”

熊拓看了公羊韞一眼,他必須承認,公羊韞雖然是一位文人,但是對於眼下戰局的把握,還是非常到位的,一眼就看出西路魏軍是此戰中的關鍵點。

不說別的,就說最近澮河以北那場洪水,巨陽這邊的人不是傻子,難道真會認為是他們國家的上將軍項末襲擊了固陵君熊吾?

很顯然,那位魏公子姬潤從中做了什麽手腳。

致使項末那明明是一條足以結束這場仗的妙計,非但沒有成功,反而還害得固陵君熊吾幾近全軍覆沒。

“無有可能。”盡管熊拓在某種角度上說與趙弘潤陣營一致,但此時此刻,他仍舊是實話實說:“魏國,以往受到我大楚與其北方的韓國的制約,而姬潤,更是素來忌憚我大楚的底蘊,若非他魏國無力覆滅我大楚,恐怕他早已發動各路兵馬,進攻我國……此番聯軍征討我大楚,雖是齊王呂僖牽頭,但要說服姬潤使其撤兵,恐怕難比登天。”說到這裏,他又補充了一句,既是說給在座的諸人聽,同時,他是說給他自己聽:“只要有一線可能,姬潤就絕不會放過能覆滅我大楚的機會。”

聽聞此言,公羊韞驚訝地看了一眼熊拓,畢竟熊拓明明與那位魏公子姬潤有私底下的來往,但在事關他楚國的大事上,熊拓卻能分清楚孰輕孰重,這很難得。

想了想,公羊韞捋著胡須正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設法除掉那位魏公子了……”

“……”

熊拓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麽,神色有些復雜。

此時,坐在主位上的巨陽君熊鯉亦驚訝地問道:“暗殺行刺?”

“唔。”公羊韞含糊地應了一聲,可能是恥於將這個詞說出口。

畢竟在歷代戰場之上,其實並不乏派刺客暗殺敵軍將領的例子,只不過這種事終歸不光彩,因此不好公然談論罷了。

“……待姬潤死後,請動新陽君項培大人進兵,與項末大人一同誅滅魏軍。”說到這裏,公羊韞好似想到了什麽,疑惑詢問巨陽君熊鯉道:“話說,最近一陣子,不見新陽君項培大人進兵,熊鯉大人可知是什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