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9章 西路戰場,魏騎到來(第2/2頁)

對此,谷梁崴與巫馬焦可謂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川北騎兵與遊馬軍這一爐可謂是勢如破竹,無論是像固陵、苦縣這樣的大城,還是說,是某些楚國大氏族私造的小城,均無法阻擋他們的腳步。

他們二人只需帶人跟在後頭搬運財物即可。

眼瞅著那些數之不盡的財寶一趟又一趟運到商水縣的縣庫,谷梁崴與巫馬焦心中那個歡喜啊。

雖說這些東西不屬於他們,可要知道,那位肅王殿下在賞賜財物方面那可是極為大方的,比如谷梁崴與巫馬焦,這兩年下來所積蓄的財富,足以造一座不亞於商水縣肅王府的豪邸,只不過他們沒敢造而已。

在魏國商水縣混的這兩年,比他們在楚國打拼二十年得到的東西還要多,也難怪他們如今對趙弘潤、對魏國忠心耿耿。

而恨的是,川北騎兵與遊馬軍的進展實在是太迅速了,這幫子有戰馬代步的騎兵,一點兒也沒考慮到後方谷梁崴與巫馬焦二人的搬運隊伍,他娘的,他們倆可都是步兵,還拉著數千輛拉車。

每次還沒等他們搬空前一個城縣的財富,遊馬軍的斥候便又派人前來催促他們,大意就是:騎兵們要繼續推進了,你們倆趕緊帶人來接管城池。

對此,谷梁崴與巫馬焦恨地在心中直罵,因為他們日夜兼程,甚至於不惜給手底下的民夫支付額外的酬勞,叫他們加班加點,都趕不上川北騎兵與遊馬攻略這些城池的速度。

但是每次罵過之後,谷梁崴與巫馬焦還是只能老老實實地前去接管城池,畢竟就算是為了那些財富,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

九月末的時候,川北騎兵與遊馬軍逼近了“桐丘”,但是當瞅見這座城池的城門樓上豎立著“平輿君”的旗幟後,這兩支魏國騎兵立馬折道,越過項水(渦河的上遊河段),準備攻打“新郪(qi)”。

因為“桐丘”屬“項城”,而項城如今也是平輿君熊琥的封邑,因此從各種意義上說,並沒有攻打的價值。

於是乎,火速趕到桐丘的平輿君熊琥,又增添了一筆功勛:使魏軍不戰而退。

但是在川北騎兵與遊馬軍進攻“新郪”的途中,這兩支魏國騎兵,終於遇到了阻礙。

因為“新郪”的東南側,大概三十裏外,便是“新陽”,即是新陽君項培的封邑。

因此,在進攻“新郪”時,博西勒與遊馬便遇到了前來支援“新郪”的新陽軍。

倒不是說新陽君項培奸詐,只知道守衛自己的封邑。

問題在於,當項培聽說魏國有一支騎兵正在進攻固陵君熊吾的封邑,並且迅速派出增援軍隊的時候,博西勒與遊馬早就打下了整個固陵邑,將戰線推到了“新郪”。

遺憾的是,即便新陽君項培派出了援軍,但仍舊無法挽回“新郪”被博西勒與遊馬攻陷的命運。

因為新陽君項培派去增援“新郪”的將領陳安,起先愚蠢地選擇了死守“新郪”,結果被川北騎兵的“躍馬遠射”技藝打個灰頭土臉。

而隨後,待等那陳安鼓起勇氣,率領麾下新陽正軍主動出擊,企圖與魏國騎兵在郊外決戰,結果,數萬新陽軍在五萬余魏國騎兵的鐵蹄下幾近全軍覆沒。

連將軍陳安本人,亦戰死在亂軍之中。

至此,新陽君項培為了支援“新郪”而派出去的五萬新陽正軍,堪稱全軍覆沒,唯有小股殘兵,拼了命逃回新陽,將這個噩耗帶給項培。

因此,不怪新陽君項培沒有在巨陽縣的戰場上露面,實在是他那邊也爆發了戰火,並且,那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魏國騎兵,讓他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威脅。

九月末乃至十月初,川北騎兵與遊馬軍控制了“新郪”一帶,但是在新陽,卻遭到了新陽君項培的死命抵禦,因此暫時駐紮於“新郪”。

而在此期間,遊馬見前面幾仗任由川北騎兵搶盡了風頭,也希望重新拾起“碭郡遊馬”曾經的輝煌,遂親自上陣,采用“碭郡遊馬”曾經的戰術,主動出擊,控制了新陽縣的郊外,截斷了新陽縣與其他地域的聯系。

如此一來,率領大軍駐紮在房鐘縣的項末,日子就更加難過了。

因為前一陣子,新陽君項培還陸續派軍給他運糧,雖說每次運輸的糧食儲量不足以讓項末對铚縣發動一次戰爭,但好歹還能讓項末麾下那五十萬大軍存活下來。

而眼下,川北騎兵與遊馬軍卻行走在“新郪”、“新陽”一帶,徹底切斷了運糧路線。

整個西路戰場,楚軍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