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奸詐狠毒的鮮於仲通(第2/3頁)

白潔夫人旋即退下。

張虔陀看著那遠去的身影,惆然若失。

宴會繼續進行。

直至深夜時分,皮邏閣才拍了拍手,兩個貌美女子入內,她們分別來到鮮於仲通、張虔陀身側。

帶著幾分曖昧的表情,皮邏閣說道:“時候不早,就讓此二女侍奉兩位貴人休息吧。”

鮮於仲通給皮邏閣是了一個眼色。

皮邏閣先是一怔,隨即會意。

張虔陀喝的醉醺醺的,由懷中佳人攙扶著到客房休息。

若是以往,張虔陀早已上下其手,與懷中佳人調情逗樂。

但他此刻腦海中唯有白潔夫人那嬌媚的面容,誘人的身段,懷中佳人便如庸脂俗粉一般,無半點興趣。

張虔陀對月愁眠,腦中回味著之前白潔夫人的一眸一笑,只恨不得此時此刻躍墻而入,直接沖到白潔夫人的房間,與之胡天胡地。

“張兄!”

鮮於仲通嬉笑的拿著一個酒壺來到了近處。

“是鮮於先生!”

鮮於仲通此刻是章仇兼瓊的親信,張虔陀也不敢怠慢,畢恭畢敬的作揖問好。

“長夜漫漫,張兄何故對月長嘆?不如你我共醉一場!”

鮮於仲通搖了搖手中的酒壺,不等張虔陀回應就丟了過去。

張虔陀本無心再飲,可酒壺已經丟過來,卻也不能不接。

伸手接過酒壺,想著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兵馬使,而白潔夫人卻是雲南王妃,地位懸殊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一親芳澤,心中郁悶,索性將手中酒壺往嘴中猛灌了下去。

酒的味道芳香,進入喉中卻帶著一絲苦味。

“這是杜康,味道有些古怪?”

如此念頭在張虔陀腦海閃過,卻也不好問出口,將酒還給了鮮於仲通。

鮮於仲通伸手接過卻不喝,直接笑道:“張兄這是有心事?”

張虔陀欲語還休,不知如何開口。

鮮於仲通笑道:“張兄這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張虔陀尷尬一笑道:“讓鮮於先生見笑了!”

鮮於仲通道:“這英雄愛美人,是正常的事情,有什麽可見笑的。張兄年少英雄,那白潔夫人又美若天仙,彼此中意,在所難免。只可惜有張兄這樣的英雄在側,白潔夫人看不上在下,不然……嘿嘿嘿……”他說著露出一陣怪笑。

張虔陀腦子有些恍惚,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看著鮮於仲通,大著舌頭道:“鮮於先生,這是何意,你是說白,白潔夫人對我有意思?”

鮮於仲通輕聲道:“張兄這是真傻還是假傻,這不是明擺的事情?之前她向張兄敬酒,那媚眼含情的樣子,我這裏是看的一清二楚。”

張虔陀眨巴著眼睛,回憶酒席之上,似乎卻有這種感覺,不免口幹舌燥。

鮮於仲通微笑著將酒壺遞了過去。

張虔陀猛灌了兩口,帶著不安分的看著鮮於仲通,以僅有的理智說道:“可是,可是,他是雲南王妃,在雲南,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呸!”鮮於仲通猛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什麽雲南王,什麽雲南王妃,就是一蠻夷,豬狗都不如的賤物……”

他這話是由衷而發。

鮮於仲通自詡名門,鮮於起源於商紂王叔叔箕子。箕子與微子、比幹,在殷商末年齊名,並稱“殷末三仁”。

在鮮於仲通的眼裏,蠻夷連人都不算。

尤其是李隆基好大喜功,對於能在邊疆立功的將官百般恩待,更對鮮於仲通的胃口。

他不屑地說道:“張兄可是我華夏英傑,區區一個蠻夷王,哪裏比得上我天朝上國的俊傑?白潔夫人顯是有眼光,知道張兄遠比那蠻夷王更要出色。張兄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我是張兄,今夜必能一親芳澤,與白潔夫人共度巫山。”

鮮於仲通的話猥瑣入骨,可張虔陀卻毫無察覺,而是一臉的潮紅異動,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可,可是,白潔夫人有皮邏閣那畜生看著啊……”

張虔陀真信了鮮於仲通的話。

鮮於仲通輕笑道:“那我就幫張兄一個忙,我將皮邏閣引離劍浪城。能不能得償所願,就看張兄的本事與膽氣了……”

他說著給了張虔陀一拳。

張虔陀眼睛很亮很亮,一片赤紅。

鮮於仲通拿著酒壺離開了,出了院子,在一個角落將壺中酒全部倒了。

直接走出府衙,南詔王皮邏閣已經整裝待命了。

“鮮於先生!”

見鮮於仲通走出府衙,皮邏閣親自牽了一匹馬給鮮於仲通,為他牽馬持韁。

鮮於仲通接過韁繩上了馬背,與皮邏閣一眾親衛,一並往鐵橋城方向走去。

途中皮邏閣對於鮮於仲通是百般巴結,一點兒也沒有雲南王的架勢。

皮邏閣如此熱情,皆因宴席散去,鮮於仲通對他說的一番話,大致意思就是:“唐軍意圖協助南詔攻取鐵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