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驅虎吞狼(第2/3頁)

“是誰?”王鉷追問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為了上位他連自己的恩人都陷害,還有誰不敢動的?

張說鄙夷他為人,居然不讓他執掌太府寺,罪大惡極,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活得不耐煩了!

“裴旻!”

宇文融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王鉷眼中瞳孔一縮,失聲道:“不會吧!”

他的表情有些失態,原來滿滿的自信不在了。

成為李隆基心腹的這一段時間,王鉷多次從李隆基口中聽過裴旻的名字,經常嘆息裴旻不在身旁。

要不是李隆基口味正常沒有好男風的傳言,甚至給王鉷一種他們是一對的感覺。

但由此也令王鉷清楚,裴旻在李隆基心底的地位,不說能比高力士,卻也不是他能夠相比的。

“十之八九!”宇文融若有所指地說道:“張說脾氣暴躁,屬下做錯了事,幹得不好。輕則訓斥,重則謾罵,不顧他們顏面。他一問罪,麾下眾人皆不願意冒險相救,個別甚至暗自竊喜。張說的哥哥張光四處求救,無人願意出頭。最近張光卻消失了,據我得到的消息張光是往北去了。北面能夠說動高力士出手相救的,唯有裴旻一人。”

“張說是士林文宗,而裴旻也是士林公認的一代文宗。昔年陛下泰山封禪,張說身為封禪使與負責沿途安危的裴旻是相交莫逆,他出面相助也是理所當然。”

“混蛋!”

王鉷謾罵了一句,“我與他無冤無仇,他居然壞我好事。”

宇文融長嘆道:“此事你我怕是無能為力了,裴旻此人軍功赫赫,我朝上下論及文武功績,無人出其左右,更兼身懷從龍之功。自入仕以來,一直得陛下信任器重。十數年來如一日,現今他出征在外,手握四鎮兵權,是我朝權勢最高的邊帥。我等幾人,與之提鞋都不配。”

王鉷心底清楚,久久無言。

宇文融繼續道:“總之太府卿要小心了,裴帥可不是張說之流,他的人脈,他的威望,兩者不可同日而語。得罪一百個張說,也不可得罪一個裴旻。”

王鉷依舊沒有說話。

宇文融嘮嘮叨叨的,就跟老太婆一樣:“裴旻此人性子烈,出身江湖,武藝高強,天下鮮有敵手,身上有著江湖人的義氣。最愛為友出頭,今日我們動了張說,他日他回朝之後,必定會追根究底的查問緣由。到時候,我等皆要小心應對,不可激怒了他。”

王鉷越聽越不是滋味,心頭窩著火,這明明是自己莫名收到了針對。裴旻無故惹了自己,自己忍氣吞聲就算了,這還要擔心他未來的報復?

這還有天理王法嘛?

當自己是烏龜了,一味的縮頭?

王鉷哼聲道:“真當我是泥捏的?裴旻要是就此別過就算,他要是得寸進尺,便要他知道,我王鉷能有今日,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他想著自己或許比不上不是還有殺手鐧嘛?

這裴旻再得寵,比得過枕邊風?

宇文融也不再說,吹捧了王鉷的臭腳,與崔隱甫一並離去了。

宇文融與崔隱甫家離的不遠,本因一到回去。

但是兩人轉了一條街,宇文融便與崔隱甫道了別。

崔隱甫看著宇文融離去的方向,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身為官場老油條,很多事情他明白,但他更清楚自己不能說。

宇文融直接去了李元纮的府邸。

“李相!”

宇文融恭恭敬敬的給李元纮行禮問好。

在廟堂上混跡,除了別個孤臣,想要不拉幫結派是不行的。

而且因為理念的關系,很多人不可避免的就會走到一起。

就如李元纮、宇文融。

李元纮、宇文融都不是奸佞,宇文融功績前文已表,是一員幹吏。

而次相李元纮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好人物,謹慎篤厚,年青時初授涇州司兵參軍,後歷任雍州司戶參軍、好畤縣令、潤州司馬。政績突出,頗有聲譽。後來調到了長安任職,擔任萬年縣令。他征發賦役,以公允著稱,被擢升為京兆尹,並主持疏通三輔境內河渠。

當時,王公貴戚都在渠岸建立碾硙,使渠水不能流入下遊民田。李元纮命吏卒將其拆毀,使民田得到灌溉,深受百姓稱頌。

開元十三年,戶部侍郎楊玚、白知慎因失職被貶為刺史,唐玄宗讓公卿大臣推薦可以接掌戶部的官員。

百官眾口一致的推舉李元纮,可見李元纮的官聲確實非凡。

兩人都為大唐,為百姓幹了不少的事情。

但是李元纮、宇文融都不喜戰爭,覺得對外戰爭勞民傷財,毫無意義。

與其用高昂的錢財養軍,不如將這些錢財用之於民,給百姓帶來富足的生活。

軍隊自保足矣,根本無需對外擴張,顯示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