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可惜了

秦風對於士兵的裝備,從來都是不吝投入的,就像他在楚國西軍任敢死營校尉的時候,為了讓士兵們有更好的裝備,他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在眾人都知道了他的德性防著他在分的時候,他就公然開搶了。

屢次搶奪友軍的裝備,敢死營成了西軍的公敵,但因為他們戰績彪柄,每一次上陣都是啃得最硬的骨頭,上頭也是睜只眼閉只眼,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也只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最讓西軍各營不再與他們相爭的便是秦風曾經掀了主帥的桌子,最後的結果只是挨了幾十板子了事,這種事情,要是換了另一個將領,腦袋不只要被砍多少次了。

這也是太平軍的數量一直不多的原因。因為裝備是要用錢來打造的,軍隊用起錢來,與嘩嘩的流水也沒有什麽兩樣,為了保證軍隊的裝備始終是最好的,士兵也是最強悍的,太平軍的數量一直控制在一個很小的規模。

以秦風現在控制的區域,如果像莫洛那樣,他可以輕松的拿起一支從數量上讓人膽寒的軍隊,不過秦風對於這種人海戰術一屑於顧,他要走的是精兵路線。

礦工營的士兵是陸豐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牛高馬大,氣力出眾,秦風便為他們量身訂做了一身裝備。

雙手握鐵刀是敢死營的標配,全身的重甲也是他們的必需。從楚國逃亡越國的時候,剩下的敢死營士卒將他們渾身的重甲都埋太了落英山脈之中,而現在,這支軍隊的所有裝備,全部移植到了礦工營身上。

重達數十斤的凱甲和鐵刀,身體差一些的士兵,披上他的時候,走路都要成問題了,但在礦工營這裏,並不是任何問題。

當然,他們這種裝備,也不可能長途奔襲,陣地戰是他們的最愛。

攻堅,這便是秦風給他們的定位。類似於當初的敢死營。

面對著數倍於他們的敵軍,礦工營沒有任何的懼怕,從面甲上面露出的縫隙之中,他們能看到,對面的越軍只是穿著最簡單的甲胃,他們平時練習的時候,曾試過砍切太平鐵礦的工坊打制廢掉的板甲,在他們的刀下,連板甲也能被他們一刀斷,更遑論眼前這些家夥了。

雙方都是信心百倍,互相接近著。

一邊在呐喊,一邊卻是沉默無聲。礦工營的士兵帶著面甲,整個臉只有兩只眼睛露在外面,鼻孔那裏有個透氣的縫隙,這種狀況之下要是呐喊,那聲音可不好聽。真要喊出來,震得可是自己的耳朵。

越軍手持長矛,比礦工營的雙手握刀要更長,雙方距離數步,長矛已經率先刺了出來。

礦工營的士兵微微側身,讓所有刺出長矛的越軍變色的是,他們的長矛刺在對方的盔甲之上,隨著對方的微側身子,長槍在盔甲之上帶出一長溜兒的火星兒,竟然沒有捅穿對方的防護。

當他們意識到他們面對的這些全身都包裹在盔甲中的家夥竟然是這樣的一群人之時,對方跨前一步的同時,手裏的雙手握刀已是重重地劈了下來。

血光四濺,一刀下去,全都是一刀兩斷。

一刀剛剛落下,第一批礦工營士兵的腳步微沉,第二排已經從第一排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之中跨出來,又是一刀,與第一刀前後銜接,根本沒有給對面的敵人任何反應的時間。

先前還在譏笑礦工營的隊伍稀稀拉拉的越軍軍官的臉色在這一刻全都變了,越來,對方不是列不成整齊的隊伍,而是特意站成這個樣子。

尖厲的哨音在三個方陣之中響起,如同三個滾動的刀輪,他們滾滾向前,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在他們碾壓過的路上,流下了一地的鮮血與殘缺不全的身體。

不到半炷香功夫,最前面的越軍的一個方陣,已經不復存在,五百條不久前還生龍活虎的大漢,變成了地上的一堆零碎。

刀輪滾動向前。

後面的越軍方陣士兵開始出現了慌亂,軍官人人臉上變色,而觀望著這面戰場的陳慈,臉上也第一次完全失去了血色。

更遠處,江上燕一刀抹了一個敵人的脖子後,側眼斜視著遠處的戰場,也是震驚不已,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礦工營的作戰場面。

“操他娘的,操他娘的。”他喃喃地罵著,也不知道是在罵誰,在自己心裏盤算了一下如果是自己遇到這樣的野蠻打法,將要怎麽應對。

晃眼之間想了無數的對策,但最終都是搖搖頭,唯一可用的方法,就是找一群與他們同樣剽悍的家夥對砍,以力破力,要不然就事先選擇好戰場,在戰場上使陰招,挖坑掘洞,設置機關,關鍵的是要將他們放倒在地上。

穿著這麽沉得的家夥,一旦倒在地上,想要爬起來可真不容易。而且在這樣整體行進的隊伍之中,一旦倒地,也根本沒有機會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