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攜眷西返家(上)(第2/2頁)

王旖搖著頭,但隨著韓岡走近,就變得更加慌張起來,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混亂中,一直轉在心中的疑惑翻騰了上來:“官人……官人……官人你為什麽要娶奴家?”

“娘子你該不會自那天後就一直在想?”

看到王旖的點頭,韓岡笑了。想不到自己竟然給她帶了這麽深的疑惑。他雖然是喜歡算計人心,但總有疲累厭倦的時候。回到家中,對家人便不想動什麽心眼,有話盡量直說,“雖然說一開始不免有些其他原因,但我娶你,只是因為你當日是為父母來找我。”

韓岡看重王旖的就是這份孝心。以他的身份,政治婚姻是避免不了,想自由戀愛根本是癡心幻想。能碰上一個孝順父母、心地好的女孩子,那是再難得不過,遇上就不能放手。

坐到王旖的身邊,韓岡將她的手強拉過來攥在掌心裏。另一只手強硬的托著王旖小巧下巴,轉到正對著自己,向慌張羞澀的雙瞳中深深望進去:“娘子你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看我說得到底是真是假。現在只需要看著我,不要想其他事!”

韓岡動作很是強硬,被王旖壓在心底的記憶被打開,當日在清風樓上,被韓岡強吻的一幕,一下又浮了上來。

午夜夢回時,都害羞得驚醒的那份記憶,此時又再現在洞房中。

雙唇離開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妻子,韓岡的手又探上了她的腰間。

王旖不敢動彈,緊緊地閉著眼睛。在出嫁前,王旖被教授過男女方面的知識。就在壓在箱籠底下,還有幾本春圖,連同幾個幾種姿勢的瓷塑像。只是到了臨陣之時,被母親和叔母一番教誨後強記下來的東西,一下子就不知了去向。

王旖僵硬著身子,家中謹守禮法,雖然不至於男女七歲不同席那般嚴苛,但過了十歲之後,父兄連她的閨房都不再踏入一步,更別說被陌生男子觸碰。她強忍著羞澀,但還是聽著韓岡的話,任由他解開羅裙,將衣衫一件件退開。

韓岡主動引導著動作笨拙的妻子,動作也是盡量溫柔。直接觸碰到肌膚,韓岡立刻感覺到正在觸碰的嬌軀一下又繃緊起來。當他的手拿開,王旖才放松了下來。但他重又觸摸到細膩柔軟的酥胸,身子又再一次繃緊。

韓岡不由笑了起來,覺得這樣的女孩子,當真是單純得可愛。將被剝得如白羊一般的嬌軀放倒在繡著鴛鴦的錦緞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們也該安歇了。”

……

一聲拖長了聲調的雞鳴,讓簾幕低垂的床榻有了動靜。

王旖撐著床鋪,勉力想坐起來。可是平常的時候,很輕松的動作。不僅僅是下身私密之處火辣辣地疼著,身子骨也幾乎被揉散了,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一想起昨夜,從一開始的僵硬拘束,再到後來不由自主地迎合,她就忍不住紅了臉。不敢看躺在身邊的夫婿,用盡雙臂的氣力想要坐起來。

當她快要起來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按在腰間。王旖渾身一驚,雙臂中好不容易才積攢的氣力一下就沒了,登時就倒在了一副堅實的胸膛中。

韓岡摟著纖細柔軟的腰肢,在妻子耳邊輕笑著:“待曉堂前拜舅姑。起這麽早不知要拜誰?”

若是在家中成婚,婚禮的第二天,新婦還有一道上拜舅姑的程序要走。要雞鳴即起,洗手做羹湯,然後奉於舅姑,也就是公公婆婆——當然,這是後世的稱呼。但王旖不需要,韓岡的父母又不在京城,她起來後,根本就沒有長輩需要拜見。

王旖被韓岡摟在懷中,幾下掙紮不開,紅暈著臉,就不敢再動彈,聲音低低的:“奴家要服侍官人,不能起得遲了。”

“你昨夜服侍得夠好了。”韓岡咬著耳朵一聲笑,“也沒能好好睡,今天沒必要這麽早,再睡一會兒也沒關系。”

因為韓岡的話,王旖的臉熱得發燙,乖乖地嗯了兩聲。

韓岡幾個月都沒近女色,需索過甚,王旖初承恩澤當然吃不消,很快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看著妻子又睡去後,韓岡則精力充沛去外面活動了一下筋骨,洗澡更衣,就覺得渾身神清氣爽。

回頭望望洞房,人生大事也算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