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宴火(二)(第2/2頁)

王厚輕輕晃了晃頭,咬字也有點含糊,顯得有了幾分酒意。

但下面將佐的酒全都醒了,彭保喝得比王厚還多,連打了幾個寒顫,半點醉意不剩。王厚這幾句話,可不簡單,彭保連呼吸都輕了。

“可惜這耶律乙辛,終究是老了,老糊塗了。就憑遼國的那點底子,還想攻我中國?”

“兩強相遇,冒進者必敗。太宗皇帝想一口吃成個胖子,吃撐了。說句犯忌的話,那叫自不量力。太祖皇帝若在,必不至於如此。”

犯忌?現在有機會不議論兩句趙家皇帝——太祖除外——那才叫犯忌。

那等忠心趙氏的將領,只要表露在外,十多年來,紛紛被調居閑職,官照升,就是不能帶兵了。宰相們什麽心思,大家都心照不宣。

“遼國幾次入寇,都沒敢貪占。這可是天賜之機,如果遼人守在邊境上,我無可奈何,若他敢越界一步……”

王厚的親衛隊正掀簾而入,打斷了王厚的話。他手中拿著一封貼著翎羽的信函,幾步上前呈交給王厚。

王厚拆信只一看,就霍然起身,拿著信,示與眾將,大笑道:“天賜良機。北虜,過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