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一郡之地到手(第2/2頁)

遼東狹隘半島有鐵礦和煤礦,每天都在吞噬生命,按照呂議本來的意見是將在東萊郡俘虜的人送過去,但劉彥認為需要進行必要的震懾。

對於那些帶著絕望情緒在攻城的俘虜來講,也許是內心不斷的祈禱有了作用,漢部竟然敲響了鳴金撤退之聲?

那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熱烈盈眶,他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後跑,可最終能夠活下來的人僅有一半不到。

劉彥擡頭看了一下天空,太陽再有兩個多小時就要爬到正中間?他說:“午時四刻之前破城。”

午時四刻換成現代的時間單位就是正午十二點,給漢部攻城部隊的不算太多。

拋石車看著比較龐大,它們和弩車被推到了射程範圍,一聲聲的號子聲和口號聲中,圓滾滾的石彈和粗大的弩箭被轟擊出去,破敗的城墻那邊響起了一陣陣沉悶的動靜。

得說實話,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準頭什麽的根本就不用想,操作拋石車和弩車的士卒想要轟擊城門,十發能中一發都算是運氣。

其它兩邊的城墻傳來了喊聲,那是策應的部隊在為東面的攻城做出協同,就是佯攻什麽的吸引守軍,要是守軍沒有重視則會假戲真做。

暨安晏不敢冒險,他只能調動部隊過去,東面難免就變得虛弱。

大概是折騰了半個小時左右?城門那邊的城墻和城樓被砸得不成樣子,看城門上的印記,估計只有五顆石彈擊中,倒是粗大弩箭的數量有十三枝之多。

暨安晏在思考一件很關鍵的問題,不知道外面的敵軍接不接受投降?

拜托,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民族性格。鄯善人雖然和羯族都是白種人,可鄯善人從來都不是什麽硬茬子,他們與龜茲人比較不同的是龜茲人從來都是見敵就獻上能歌善舞的女人,鄯善人則是撇丫子丟下所有能丟的東西落荒而逃。

為什麽暨安晏能當一郡郡守?大概是羯族認為同為白種人,又或者是暨安晏兜裏有錢?後者的可能性多一些。

拋石車和弩車停止射擊,數輛艨車開始脫離大隊向前,不知道是多少人在喊“為了部族”,口號聲聽著還算整齊。

可是……城頭升起了杏黃旗是什麽鬼?

暨安晏升旗投降了,至於為什麽不是白旗,那是因為這年頭不流行舉白旗投降。哪怕是到了兩宋,杏黃旗才是投降的標志,要是穿越過來的人不懂,搞什麽舉白旗投降,估計是人家看不懂,依然是要被弄死。

劉彥本來也不懂這年頭舉杏黃旗才是投降,但前面不懂後面也該懂了。

投降就該有投降的樣子,城門被打開,暨安晏穿著一身的素白捧著一個盤子走在前面,盤子上有著一顆被紅布包著的印綬。他的身後是一溜串的隊伍,打著旗號,兵仗卻不是那麽整齊。

一大群出城之後很自絕地分成兩隊,是等待漢部這邊有人過去,兩隊人立刻跪倒在地上高高地翹起了臀部。

暨安晏被帶到了劉彥跟前,跪地高高舉起盤子,等待劉彥從盤子裏一手拿起印綬,暨安晏才腦袋鋤在地上。

接下來的事情挺簡單,漢部的軍隊開進城中一部分,按照破城該有的姿態進行了一番殺戮,隨後將全城的沒死的人集中起來。

是破城,古時候攻城講克城、破城、滅城、屠城,不同的用詞有著不同的講究。如克城就是攻破城池之後不再殺戮,破城則是針對守軍和城內的居民進行輕微的殺戮,滅城是城破後依然殺光守軍,屠城則是城破之後進行多少天的殺戮。

劉彥之前並不懂攻打一個城池還有那麽多講究,是在某次攻城完畢之後,部下問是個什麽形式的城破法,他隨口說了一句克城,結果是軍官約束士卒在城破後不再殺戮,甚至是幫助城內居民做了某些程度的善後。在之前,他是想要弄死那些敢抵抗的人來著。

攻下掖縣,東萊郡算是落在了劉彥手中,而這個是不是僅為一個開始,就看已經流竄了兩個月之久的宮陶先生是不是已經搞好了串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