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文青是種病(第2/2頁)

“想什麽呢?”劉彥本來蠻嚴肅,被那麽一打岔卻是哭笑不得:“石碣趙國允許一個部族占領一個郡,卻不會允許一個州被占領,那不成了割據?”

呂議臉色好了一些:“不談正朔就好。”

劉彥倒是有些訝異:“這麽說,天下民心還在司馬氏那個小朝廷那裏?”

呂議不好說那些,但天下民心還真的是對司馬氏的東晉小朝廷有些期望。

從各部胡人樂於被東晉小朝廷賜封,又從石碣先是稱帝後面又改稱天王,再看看那麽多人渴望獲得東晉小朝廷的賜封,真的可以看出東晉小朝廷還是有足夠多的能量。就是有一點,還被視為“正朔”的東晉小朝廷太廢柴,再來幾次北伐沒有成功,估計紙老虎的真相就該被揭穿,介時東晉小朝廷的賜封就沒有那麽值錢了。

劉徵看樣子是個喜歡玩權謀的文士,一方面對漢部這邊玩“上下離德”和“君臣忌憚”的把戲,另一邊並沒有閑下來。他亦是在用輿論對付斐燕,例如立正嚴明地宣布斐燕是叛臣,公布對斐燕肩膀上腦袋的懸賞。

輿論什麽的有時候有用,有時候卻是一點用都沒有,特別是對於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來講尤其是那樣。

斐燕怕被宣布為石碣趙國的叛臣嗎?他壓根就不怕!要是怕,他根本不會亮出旗號。知道他亮出旗號之後幹了什麽嗎?他與本家進行了“割禮”。

割禮可不是割掉身體某個皮肉部分的變態做法,斐燕進行的割禮是剃個光頭,外加減掉所有指甲。那樣做事什麽意思?就和割袍斷義的意思一樣,剃光頭和剪指甲,表示不再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約束,他斐燕不再是斐家人!

斐燕不再是斐家人,按照既定規則就是幹什麽都和斐家沒有關系,他又在宮陶先生的幫助下完成了對麾下將士的恐嚇,表示那些將士已經沒有回頭路。

從某種程度來講,斐燕和宮陶先生沒有欺騙麾下的人,鑒於反叛的對象是石碣的羯族人,他們要是投降沒有一個會死得舒服,只有期待自己的家人會被接往遼東,在慕容燕國治下生活得幸福安康。

對了,斐燕的麾下並不知道漢部有一支偏師在肆虐(似乎還肆虐完了),更不會去想一想那麽多人的話,慕容燕國可沒可能真會接到遼東。所以說,大多數人都是盲目的,眾人皆醉我獨醒才是主流。

劉彥不會玩計謀,他就是一個喜歡“正面剛”的男子,可惜的是暫時需要按捺,在某些程度上做出左右搖擺的行為,看看能不能讓劉徵去和斐燕拼命。

然而還是那句話,人生怎麽可能事事如意呢?關於劉彥成了慕容燕國遼東刺史的事情,很快就有板有眼地到處傳播。

“過程描述給滿分,就是老子得到的不是晉·遼東刺史印,更不是燕·遼東刺史印,是漢·遼東刺史印!”劉彥很生氣,傳言裏什麽版本都有,就為什麽不能傳漢·遼東刺史印這個版本?

天子一怒啥啥啥的,劉彥不是天子,沒可能伏屍百萬,但是一不爽伏屍個幾百還是能夠辦到。他實在是受夠劉徵和斐燕那一套互相吐口水,玩了一套比較沒有技術含量的偽裝攻擊。

就是那麽簡單,漢部的將士偽裝成為劉徵(斐燕)的人去打斐燕(劉徵),來來回回地進行折騰,不求殺傷多少,但求讓雙方將士出現火氣。

“哈哈,打起來了!”劉彥不是在為劉徵和斐燕真的幹起來高興,是他認為自己並不是不會玩謀略而高興,不顧呂議那隱藏得很好的嫌棄,興沖沖地問:“姚靖還是待在原地?”,似乎是也想對姚靖來那麽一下子?

呂議頷首道:“我們的情報出現延遲,之前原來是他們出現問題。”

傳染性的感冒之類的,劉彥深深知道古時候這玩意有多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