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好像有什麽不對勁(下)(第2/2頁)

歷史對過去羌人的記載並不算少,例如東漢末期的西北羌人之亂,可漢家史官從來就沒有將所有羌人都視為同一個族群,連帶羌人自己也不認為是一個族群,他們更加不喜歡羌人這個稱呼。

迄今為止,我國境內發現的最古老而又是比較成熟的文字便是3000多年前殷商時代的代表文字——甲骨文。

甲骨文中有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關於民族(或氏族、部落)稱號的文字,即“羌”,是中國人類族號最早的記載。

《說文·羊部》:“羌,大禹西羌牧羊人也,從人從羊,羊亦聲。”羌,屬他稱,即當時中原部落對西部所有(甘肅、寧夏、新疆、青海、西藏、四川)遊牧民族的泛稱。所以可以肯定地說,氐族群絕不是一個單一的民族,他們有不同的種族部落,語言、服飾、習俗等,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只是“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方式,但羌這個名詞被流傳和引用。

“都注意一些。”鐘興高聲提醒:“羌人與雜胡不同,不能大意!”

羌人進入中原的時間遠比匈奴人或羯人都要早,部分的羌人經過時間的流逝,生活習慣和穿著上早與漢家苗裔沒有區別。

當然了,那還是對一些“高級”一些的羌人而言,例如姚家。大多數的羌人其實還保持著自己的生活習慣和穿著,例如正在左右兩翼迂回的那兩批羌人就有明顯的特點,帶兵的軍官穿著與漢家苗裔無二也束起發冠,屬於被統率的羌人則是保留身穿羊皮和披頭散發的模樣。

“殺!”

不同的語言喊著同一個字,兩幫人發生了碰撞,羌人大多是鈍器,漢部這邊不是矛就是劍或刀,結果是沉悶的響聲和利刃破開血肉的聲音交織著出現。

鐘興是什麽人?他現在落魄,可早先乃是一個家族的嫡系血脈,自小接受傳統漢家教育,有著一手不錯的劍術,再加上兩三年不斷在戰場爬摸滾打,幾乎是發生交戰的瞬間就盯上了敵軍的率軍頭人。

傳統的漢家教育是君子六藝,中原板蕩之余,身處中原的各個家族又在“射”之外加入了近戰搏鬥術。像是蔡優,看去就是一個文文弱弱的人,但他至少懂得舞劍,對於鐘興這種可以在戰場搏殺的人就更需要武技。

眾多漢部士卒看到鐘興剁掉對方軍官的腦袋高高舉起,士氣大振的同時高喊“萬勝!”。類似的歡呼聲在這幾天已經響徹多次,剛開始的時候主城方向的劉彥還以為是幹掉什麽重要人物,沒想僅是幹掉一些類似於千夫長之類的敵軍軍官就會喊,著實是令劉彥覺得略略廉價。

左右兩翼的側擊被擋下,姚蘭再看正面戰場的奴兵潰退,臉色非常難看,一言不發策動韁繩後退。

類似的舉動姚蘭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他帶著部隊後撤,第一次是想要吸引營寨的漢部士卒追擊,用騎兵去進行沖鋒,但漢部那邊沒有上當。後面的幾次是戰事不利進行必要的後撤,漢部追擊到營寨邊緣就會再次縮回去,姚蘭等待漢部的士卒撤回去就會再次占領先前的空間。

對於姚家軍和青州軍來講,十來天的戰事絕對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但總算是逐漸步入正軌。

那是劉徵調來了一批工匠,攻城的手段不再只是搭攻城梯,可以玩一下其它的手段。

“一個月。”姚蘭臉色鐵青:“一個月為期限,不能攻取下密就采取圍困,隨後席卷漢部占領的那些郡縣。”

胡人真的不善攻城,要不占領中原之後怎麽不對那些舊有城池進行修繕,是非常特意地保持破敗模樣?

劉徵臉色亦是鐵青,他還不知道該怎麽恨透了將下密城修繕起來的張良(與留侯同名同姓)。

“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姚靖不但臉色鐵青,還一臉的便秘:“我總是覺得詭異,例如劉彥的那支偏師一直沒有出現,營寨那邊的漢部甲士有種越打越多的模樣?”

別說,他們都發現了類似的情況,要不只是戰事不利也就那樣,可怕的是對一些事情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