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盡是些莫名其妙

有時候劉彥會想,拓跋秀是不是與自己那些家人不親,偶爾無意中看到一些書信卻知道不是那樣。

常說“有妻如此夫復何求”,有一個賢內助對於一名男人而言能夠起到的幫助無限大。若婆娘是那種需要三天就打要不就會上梁揭瓦的女人,光是處理家庭事務就要占去太多的心力,發展什麽的真不用多提。因此一名妻子是否賢惠真的會決定一個家庭的興衰,對於國家而言更是那樣。同理的是男人過於操蛋也啥都甭提,並不單指家庭中的某個人。

劉彥很多時候會感情用事,恰是拓跋秀從來都不為娘家考慮,作為丈夫會心生一種維護妻子的天性,不管是面子上還是什麽,只要心有余力總是會替妻子照顧一下娘家,前期劉彥對拓跋什翼健的幫助就是出於這種心理的產物。

沒有多久,崔婉端著解酒湯過來。她本想靜悄悄地將解酒湯放在外帳,帳內有燈光會有人的倒影,被拓跋秀發現之後呼喚進了內賬。

“王上。”崔婉認認真真地行禮,有些抱歉地看了一下拓跋秀,低聲說:“妾身備了解酒湯。”

今天就是招待拓跋代國來人的日子,知禮懂進退就該讓拓跋秀成為主角,換做是崔家來人也是相同的道理。這個就關乎到宮闈的潛規則,誰都有同樣的待遇,真要強行介入沒仇也要結仇。

拓跋秀要崔婉一塊留下伺候劉彥,崔婉卻是笑嘻嘻在拓跋秀耳旁嘀嘀咕咕了什麽後離去。過程中劉彥只是含笑看著,沒有多余的眼神和話語。

“崔家姐姐說的其實妾身沒有聽懂……”拓跋秀可沒有什麽害羞,大大咧咧就說:“大王是個精壯的男子,兩人一塊服侍大王又沒有什麽。”

她叫拓跋秀,有受過教育懂得漢家禮節,又有草原女子特有的奔放與熱情,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劉彥對於宮闈的注意力很有限,大略知道以崔婉和拓跋秀這兩個夫人品階作為主導還算和睦,其余的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長使、少使也算是安安分分。

作為一個君王擁有眾多的女人關乎到江山社稷的延續,有這麽個大名頭在,說君王荒淫其實是下面的官員自己搞事情,把黑鍋丟到了君王頭上,要麽就是誰造反之後隨隨便便拿出一個由頭。

現實情況是,哪怕不是君王只要有條件也基本離不開擁有多名的女人,那是擁有資源上的優勢,與在什麽時代其實關系不大,差別就是合法或是不合法。

一夜春光無限,翌日劉彥醒來時沒有意外地發現拓跋秀又像是一直八爪魚似得將自己纏得牢牢的。

似乎是在什麽書籍上看過一點,夫妻之間愛不愛自己能夠從睡姿上發現,睡之前不管兩人離得多遠或是什麽姿勢,睡著之後會在潛意識裏做出一些行為,排除掉因為冷而互相靠攏,醒來時彼此的距離就能發現愛的程度有多少。

要是這麽解釋,劉彥會欣慰地發現不但拓跋秀喜歡纏著自己,其余的那些女人基本上也相同,就是她們的“愛”是出於什麽出發點就不知道了。

沒有什麽狗血地躺著靜靜看著愛人到天長地久,那是沒事幹的人才有資格做的事情,劉彥輕輕拍了幾下,掙脫時拓跋秀立刻醒來。

“我再睡會。”拓跋秀這個時候不自稱妾身了,迷迷糊糊地又不知道呢喃了一些什麽話,很快重新進入夢鄉。

換做是崔婉,困意再重也會爬起來服侍劉彥穿好衣服,劉彥離開之後是繼續睡還是幹點什麽則是看心情。

劉彥是在宮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不是他學會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純粹就是這年頭講究一些的衣服一個人真穿不起來,哪怕是最簡單的戎裝在披甲的時候也是需要人幫忙的,要不看著難看不說,松松垮垮還不如沒穿甲胄。

卻不知道是什麽時辰,只見天空被無論所籠罩。

要下雨是之前就知道的事情,這個年頭雖然沒有專業的氣象儀器,可一些專業人才就能大致根據風向和一些細節來判斷天氣情況。懂得判斷天氣的人一般不是將領(謀士)就是術士,技巧還不外傳,是他們謀生的一種特別手段。

劉彥是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完了今天必須看的文牘,完事後也沒有瞎逛遊,是待在前帳接見當地的官員,聽取大大小小事的匯報。

漢國目前地方官的來源不多,絕大部分就是那些早期投靠的家族出身,那是知識涵蓋層面決定了的事情,絕對不是出於什麽偏袒。

到長江以南的部分世家以及大量寒門遷入漢境,類似於舉孝廉的事情舉辦過多次,正兒八經的考核之後也就刻印委任。

一個官員出去就是另一個官員進來,這種單獨匯報的方式令他們很激動,可能是出於目睹天顏啥的,也可能是覺得受到特別禮遇,總之就是那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