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只是順路溜達一圈(第2/3頁)

再來是,拓跋殘部和慕容殘部退卻到鮮卑草原(貝加爾湖東部),對柔然東部造成嚴重威脅,還有西高車和東高車也包夾著柔然,迫使柔然真不敢去招惹漢國。

自謝艾率軍擊敗柔然,郁久閭跋提就向各部下達嚴令不得主動挑釁漢國,遊牧民族的特性也決定各部落其實並不會多麽聽可汗庭的話,自然是有部落挑釁漢國邊軍,就是前往挑釁的下場很不好,連帶自家部落也要被收割,有了慘痛的教訓才算是認清強者不可欺,變得相當懂事。

柔然人的懂事得到了回報,其實也是漢國希望柔然人能更好地去找丁零人(東西高車都屬丁零人)和兩部殘余鮮卑玩命,柔然人是能找漢國采購軍械。

以遊牧民族的技術而言,漢國的軍械自然是無比好用,柔然面對西高車、東高車和拓跋殘部、慕容殘部,以弱勢的人口總算是頂住軍事壓力,可這樣一來對漢國就更加的謙卑和忍耐了。

鬥阿判斷是自己人惹毛了柔然人很有根據,過去兩年柔然人的軍隊真沒大股靠近過漢國疆域,至於小股柔然不怕死想打秋風自然還會是有的,就是漢軍的報復相當激烈。

峻稷山校尉部的駐軍就多次進入柔然境內實施報復式的打擊,柔然那邊是保持著最大的忍耐。由於漢國沒有向柔然展開大勢入侵的心思,每次進去也會撤回,雙方倒是保持著最大限度的克制。

“兩年過去了……”鬥阿自然是騎跨在馬背上,遙視遠方軍隊馳騁的兩大片黑影:“這還是第一次呢。”

直至鬥阿派去聯系的斥候回來,他才知道那股友軍是由驃騎將軍冉閔直接率領,也大略知道冉閔等人在柔然境內都幹了什麽。

“不愧是驃騎將軍。”長史張皓一拍額頭,滿臉無語地說:“除了驃騎將軍,沒人會幹這事了。”

漢國是沒將柔然怎麽當回事,就是柔然還有利用價值的前提下,漢國欺負柔然也不會太過份,問題是冉閔這一次真的有些過份了。

漠北以北前些年不斷發生暴風雪,草原之上的白災迫使北邊的部落不斷向南遷徙,位處南邊的部落則是被從北邊來的部落擠壓著也不得不向更南的地方遷徙,同屬一個聯盟的各個部落尚且紛爭廝殺不斷,不同聯盟的勢力自然也少不了因為生存空間的爭奪爆發血戰。

自元朔八年之後,草原的暴風雪才算是沒有那麽激烈和頻繁,可要說天氣變得暖和也沒有。比如說漢國的西北部和北疆已經有發生旱災的跡象,可是草原該下雪還是繼續下,尤其是越北的草原雪量是一點都不見小,只是相對靠南的地方環境稍微好上那麽一點點。

西高車和東高車的疆域相當靠近北極圈,惡劣的天氣迫使他們必須向南遷徙。

西高車的地理位置注定了一點,不是選擇被漢國占領的位置,就是得向柔然動手,可他們卻是同時向漢國和柔然動手。

東高車並不如西高車,他們在拓跋殘部和慕容殘部北遷之後已經自顧不暇,再有柔然也趁機北上要剪除威脅(實際上是想搶劫),完全無力南下。

在這個大局態勢下,漢國完全沒有理由找柔然的不自在,冉閔這一次進入柔然境內肆意非為,要是沒有中樞許可的話,真就不是一個位比三公的驃騎將軍該幹的事。

“我等並未得知中樞意圖。”鬥阿現在能幹什麽?他只能是帶著部隊緩緩向前:“去人警告柔然人。若他們接近漢境五裏之內,將視為對大漢開戰。”

沒等鬥阿派去的人警告,柔然人是在靠近漢境十裏左右主動停了下來,卻也是派出人到漢軍這邊。

在柔然人到之前,鬥阿率部與冉閔等人會合,理所當然是峻稷山校尉部這邊的頭頭腦腦主動拜見冉閔。雙方經過簡短的交談,也確定冉閔有出兵的合法手續,更確定冉閔沒有指揮峻稷山校尉部的相關公文和虎符。

“也沒啥,就是太多的柔然人部落越境放牧,得到應有的教訓。”冉閔才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本驃騎率領眾將士捍衛疆域,去柔然境內小小地教訓了一下那些不識趣的家夥。”

鬥阿和張皓只能是在無語中面面相覷,都是“冉閔是驃騎將軍,那就驃騎將軍說什麽就是什麽咯”的無奈心情。

漢國在羈糜區有設立校尉部的習慣。這種習慣其實還是先漢留下來,看地理位置決定某個校尉部的駐軍多寡,像是平蠻校尉部那種作為大型戰事前沿基地的地方駐軍肯定多,像峻稷山校尉部這種防禦性質的地方則會相對少,每個都是有著不相同的規格。

某個地區的校尉部從低位上來講遠遠高於普通的校尉,也就是有特殊前綴的校尉基本是拔高一等,公認的就是位比郎將,甚至從職權上來講要高於郎將,那是同時有軍政大權本身決定了的。